傾國女相 017 放松一次

作者 ︰ 艾顏

()送走容瑄,林如歌靠收拾出來房間內,眯著眼楮听房子外宮人們吆五喝六改造國公府。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網站,百度請搜索看書網忽然想起容楚給自己蠟丸,她笑了笑,從袖中掏出,捏碎。

字條上字很潦草,看得出是慌亂之中寫下。

「速速回宮。」

林如歌一怔,很少听到容楚用這麼急切語氣跟自己說話,難道昭和帝不行了?林如歌剎那間心思萬千,卻淡定出去那批宮人那里轉悠了一圈,然後對著領頭宮人說,「我去睡會兒,你們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隨即施施然走回小房間,倒插了門,隨即順著那字條上畫著提示推開木桌,輕輕拉起顏色略淺一塊地磚。

一條暗道,赫然眼前。

……

那暗道出口是玉章宮宮口,林如歌左右看看,確定沒人跟著自己後,慌忙鑽進自己小屋內,掀了面具藏起衣服,又給臉上畫了些淺淺紅印,恰如起過天花一般。

然後覆了鮫紗,面朝里躺床上。

忽然有人推門而入。

是昭和帝。

心跳如擂鼓,生死一瞬間,

「大膽奴才,為何見了皇上也不行禮!」衛敕尖細聲音從身後傳來,林如歌懶懶起身,一副剛睡醒樣子,隨即驚慌下地,躬身道,「臣妾不知皇上駕到,還望皇上恕罪。」

「嗯。」昭和帝負手,低低應了一聲,轉目四顧,「這里還好。」

「多謝皇上一直照拂有加,臣妾福氣。」林如歌伏地上,不知道昭和帝忽然大駕光臨是要干什麼,難道宮中開始有自己傳言了?近日來自己與容楚接觸,似乎確實太密集也太頻繁了些。

一種不祥預感籠罩而來,林如歌轉目看著自己掌下地磚,已經潮濕一片。

「你們——你們住玉章宮**有幾人?」昭和帝也不客氣,不叫林如歌起來,只是轉身坐了林如歌榻上,隨即拍了拍堆作一團被子,眉頭微跳。

「回皇上,一共八個人。」林如歌愈發恭謹有度,生怕昭和帝拍被子瞬間擦覺出被子溫涼,並無久臥溫度。

「哦,封號都是什麼?」

「回皇上,恭妃穆慶晴,良妃李玉,順妃喬珍珍,賢妃蘇彥,淑妃方媛媛,端妃劉瑜,莊妃趙湘,臣妾和妃,林如歌。」

「哦,恭良和順,賢淑端莊……」昭和帝輕輕一笑,又按了按床榻,「這八妃不錯,朕怎麼舍得讓你們殉葬呢?」

林如歌心中一驚。

「……索性你們已是朕人了,便仍舊以這八字為號,做了朕嬪妃也好。」昭和帝叫過衛敕,讓衛敕將托盤中貢錦呈桌上,「這是賞下來貢錦,你們做了衣,仍舊住這玉章宮中。」

林如歌謝恩,看著昭和帝再次環顧四周,恭恭敬敬將貢錦收入櫃中。

昭和帝再次轉了一圈,然後點點頭走了出去。

林如歌不覺得昭和帝從天而降是什麼好事,她有些奇怪,昭和帝剛剛拍被子時候分明就已經知道她剛剛上床躺下,為何能容忍她就用如此低劣手法欺騙了他?

而且……昭和帝神態分明就是得到了什麼消息要給她一個措手不及!

林如歌越想越害怕,昭和帝找什麼呢?隨即打開櫃子翻出貢錦,微微抖開,金豆子如同下雨般傾下。

這是?林如歌一時捉模不透,這金豆子是賞給她?若是,為何藏緞里,若不是,又如何出現此?

難道是陷害?

林如歌一驚,抬腳將那些金豆子踢到床下,忽然「哎呦」一聲,從床下傳來。

容楚抱著酒壺從床下爬出,揉著頭道,「我好心勸你回宮,躲過一劫,你就是這麼報答你救命恩人?」

林如歌微微驚愕,為什麼每次看見容楚,他都能從不同地方冒出來?

「這是上好大漠女兒紅,據說坊間義士多飲此酒,我今日特地從外面帶回來。」容楚晃了晃酒壺,笑容里有些得意,「為了慶祝你順利步入仕途,咱們喝一杯。」

林如歌依言取了兩個杯子來,坐榻上,目光認真,「殿下,我爹爹一案,是你查嗎?」

容楚倒酒手頓了頓,深紫土砂壺柄握容楚凝白如玉指尖,愈發顯得那壺粗糙那指靜雅。

「是我查。」

「那為何說我爹貪污瀆職,又被革職待用?」林如歌奪過容楚手中酒壺,自顧自倒滿一杯,仰頭飲,「你可有秉公督查?」

「我自然會秉公督查。」容楚笑著接過酒壺,「再說說你爹爹貪污瀆職,是朝中一些大臣奏折,堆得多了,父皇自然就重視起來,讓我查,但我並沒有查出什麼眉目。」

容楚握住林如歌手,輕笑,「所以才一直是革職待用。」

「那我還要感謝你不成?」林如歌冷笑,抽出自己手,「我爹爹兩袖清風,何來貪污瀆職之說,怕是那些有心人誣告!」

「如歌,相信我。」容楚垂眸倒了一杯酒,推到林如歌眼前,「若你爹爹真是被誣告,我自然會允他官復原職,只是……」容楚又倒了一杯酒,遞至自己唇邊,眸中笑意有些遙遠,「只是,如果他沒有被誣告呢?」

林如歌垂了眸,細細吹去浮酒液灰土,並沒有听容楚說話意思。

容楚笑苦澀,摩挲著土砂壺劣質壺柄,他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誰讓大哥一向說話口無遮攔,隨性隨意?

「都說這大漠女兒紅是為烈酒之罪,據說擅飲者也不過三杯。」容楚飲下一杯酒,笑道,「那我便試試,這烈性酒,我又能喝多少。」

說話雙頰已泛上薄薄紅暈,清艷之中又生出許些旖旎之態。

酒至酣處,杯已被拋擲一旁,容楚干脆抱著土砂壺對著壺口喝了起來。酒香濃郁,林如歌不由得想起曾經瓊華宮,他也是這般喝酒,之後便有了那類似于私定終身囈語。

「你醉了。」林如歌終于起身奪去土砂壺。

容楚眼色迷離,臉頰深紅,掩去了滿身清雅之氣。

似一塊玉,卻浸了血中。讓人聯想到溫潤與暴戾這樣兩個不相配詞語。

「我沒醉。」容楚認認真真盯著林如歌看,看林如歌一陣陣哆嗦,「我沒醉,我只是……想要好好放松一次,這一生中,或許是唯一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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