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實驗室沒什麼事情,林西顧想著很久沒回原來寢室了就特意繞道回了一趟,胡言楠不,其他兩個都坐床上各忙各。特麼對于看書網我只有一句話,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看到她進來了,老大方苗先和她打了聲招呼「呀,我們大忙人回來啦。什麼風把你吹到這里來?」
林西顧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徑直走到自己床上坐了下來「阿楠呢?不麼?」
走了半個月了,她床鋪卻一點灰塵都沒有,想到這林西顧心頭一暖。
「她出去了,你有事?」
「沒有,就是今天沒什麼事,就過來看看,我坐坐就走,晚上還有事。」
方苗從床上爬下來,慢慢挪到她旁邊,問「那件事有什麼進展了嗎?」
「沒有,你們有查到什麼嗎?」林西顧反問。
「沒有,我就隨便問問。」
林西顧看著她不動聲色地說「是麼我以為你們知道了什麼呢。「
「怎麼會,知道了肯定第一時間通知你呀。「方苗笑笑。
和她們瞎聊一通後,林西顧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辭,「我先走了,等下還要去靖江酒店找林西顧,下次再來看你們,拜拜。」
臨走前,林西顧特意朝里面那張床上人看了一眼。自從她來了以後,陸露露幾乎沒說過話,雖然平時她話也不多。
晚上六點左右,林西顧一個人晃蕩r大校園里,華燈初上,身邊來來往往都是一對對情侶,形單影只林西顧顯得特別格格不入。美年華遇上一個正好人是怎樣一種感覺林西顧從來沒有想過,但此刻看著從身旁經過成雙成對人,她卻忽然覺得能大學里談一場戀愛應該也是件美好事。
林西顧繞著操場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徐一諾電話進來。
「真是你!」雖然早有心里準備,但當真正看到真相時她心還是不可遏制地抽動了一下。
林西顧本來朋友就不多,後來因為實驗室事多沒機會認識其他人,能這麼了解她作息,知道她行蹤人只能是寢室那幾個,她只是賭了一把,內心里也是希望自己想錯了,可是看到來人,她已無話可說。
「是我又如何?」那樣理所當然語氣。
林西顧努力克制住自己情緒「能告訴我為什麼嗎?露露。」
「為什麼?我也想問問你為什麼?!」她表情忽然變得猙獰,一步步向林西顧逼近,眼神里竟全是厭惡,「我也想問問你呀,林西顧,為什麼你是狀元,為什麼你接受著鮮花和掌聲,我卻永遠只能排你後面,萬年老二,呵呵,多諷刺啊!為什麼明明是我先遇上他,他卻對我毫無印象,卻可以和你談笑風生?憑什麼?你告訴我啊!」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林西顧迎上她目光,她連她口中那個‘他’是誰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我告訴你啊,因為你我被逼著做沒完沒了練習,上各種各樣補習班,沒日沒夜,沒有周末,那種昏天暗地感覺你知道嗎?你知道我有多想逃開嗎?為什麼你要重讀啊?為什麼要搶走我第一?你嘗過被自己媽媽指著腦門罵沒出息感受嗎?這些我都能接受,可是你為什麼要來搶走我喜歡人!我來這就是為了他。」說到這,她將目光轉向了徐一諾喃喃地問「你還記得去年除夕夜塔山公園湖里救起起那個女孩嗎?」
林西顧看到徐一諾點了點頭。
「那個女孩就是我啊!」她越說越激動。
徐一諾想了想,抱歉說「對不起,我真不記得了。」當時他只顧著送女孩去醫院,連她長什麼都沒有留意怎麼可能會記得。
「所以,我討厭你。」陸露露又猝得轉向林西顧,那樣眼神讓她不寒而栗,「林西顧,那天他送你回來,看到他對著你笑,我真恨不得撕爛你臉!」
說著,林西顧還沒反應過來,她就揚起手給了自己手掌,「啪」一聲,特別清脆地回蕩地下停車場內。林西顧完全被這一巴掌給打懵了,竟然連閃躲都忘了。徐一諾及時上前,攔下了她再次揚起手,把林西顧護身後,怒斥道「夠了,是女生就該有女生樣子。」
听到這話,陸露露是發瘋似掙開了他禁錮,沖過來揪住林西顧頭發,嘴里不停地罵罵咧咧「都是你,都是你,你這個不要臉。」
林西顧吃痛,用力甩開了她,沒想到用力過猛把她推倒了地上,頭不小心還撞到了柱子,昏了過去。
徐一諾看到情況不對,立刻開車把她送到了醫院。
「靠!什麼情況啊?」林西顧打電話通知了宿舍其他人,胡言楠第一個趕來「怎麼就進醫院了。」
「我推,不小心。」林西顧淡淡地開口,不想多解釋什麼。
胡言楠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推?你都知道了?」
林西顧忽然覺得這個世界真可笑,好像全世界就她一個傻子。
「原來是真啊,胡言楠,你早就知道了吧。不對,應該是你們早就知道了吧。有意思嗎?」林西顧心涼了半截,面無表情說,「你們真是我好室友啊!」
「我知道這件事老二做得不對,我們瞞著你也是我們錯,可是,你怎麼可以真麼狠心,都把人弄到醫院里來了!她已經知道錯了,也向我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你就不能原諒她嗎?」
「知道錯了?胡言楠,你什麼時候這麼菩薩心腸了?嗯?她要是知道錯了現就不會這里了!我真是看錯你了!「語氣里是冷漠。
胡言楠看著她心灰意冷表情,有些慌了「什麼意思?「
「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們?「這時方苗推門進來」我倒想問問你,你真相信過我們嗎?林西顧,下午那場戲演得夠好啊,你又何嘗沒有利用過我們?自己沒有以誠相待,憑什麼這里指責我們?「
「是,沒錯,我利用了你們。可是,我給過你機會了,只要你今天下午和我實話實說,只要你自己心里沒鬼,我又能是試探出什麼來?「林西顧目光冷冷地掃過她們。
一席話將方苗堵得啞口無言,三個人就這麼僵持著,誰也沒有再說話,直到徐一諾進來,打破僵局。
他走到林西顧身旁,輕聲說「你去坐一會,我來和她們說。」
林西顧看了他一眼,沒有動。
徐一諾有些無奈地說「相信我,你忘了嗎,我們是朋友,我會處理好。」
林西顧這才挪了挪腳步,走到邊上,卻也沒打算坐下。
徐一諾微微嘆了口氣,也只有隨她去。
「我已經問過醫生了,沒什麼大礙,應該馬上就能醒了。」他緩緩地說「林西顧她不是故意,當時我也,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希望這件事能就此打住。醫藥費我會負責,也希望你們不要把事情搞大了,那樣對誰都沒有好處。」
「那學校怎麼辦?」胡言楠問。
「學校那邊我可以去解釋,不會有問題。」他稍稍頓了頓又繼續「你們還太小,有些事情沒有經歷過是不會明白,林西顧她一直都把你們當朋友,一直都很信任你們,所以今天才會有這麼大反應。也許有些事情你們眼里是微不足道小事,可也許她看來卻不是。每個人都有自己弱點,每個人經歷不同,性格也因人而異,而她就是太敏感,太怕失去,所以也希望你們能試著諒解。」
徐一諾這番話是她始料未及,心髒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撞擊了一下。
徐一諾和她們說完後,走到林西顧身邊,拍拍她肩,說「好了,我們走吧。」
「三兒,對不起。」是胡言楠聲音。
「不要再這樣叫我,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但希望你們能看好她,我不想再有下次,還有,我建議你們好帶她去看看心理醫生。」林西顧背對著他們,剛剛陸露露那種惱羞成怒表情她實忘不了,不願再多做停留,說完這些就步走出了病房。
剛出醫院門口迎面就撲來一陣大風,吹得她紅了眼眶。
林西顧看著外面灰蒙蒙天空喃喃自語「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個人生死關頭擋我前面,我知道人都是自私,我只是希望無聊時候她們能陪我聊聊天,冷了可以有人提醒我多穿件衣服,餓了時候大家可以一起去吃個飯,這樣都是奢求嗎?」
徐一諾看著這樣她有些心疼,但多是愧疚,如果……可惜這世上本來就沒有如果。他把自己外套披她身上,柔聲說「起風了,林西顧,以後我來提醒你加衣服,我可以陪你說話,我來陪你吃飯,只要你願意,無論是什麼時候。」
林西顧听著他話眼眶濕了。
「謝謝。「她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