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阮媽媽有些驚訝地望著拖雷以及他手上的那一大束耀眼的玫瑰。
「我同事。」隨意謅的借口也不知道她會不會信,曉棠說話時不自覺地帶上一絲緊張。
阮安慈失落地嘆了口氣,「這是自然,其他男的你也不認識。」
心里的緊張被尷尬謀朝篡位後,曉棠一不小心就從衣兜里抖出了門鎖的鑰匙,嗔然說道,「媽,當著外人的面能不能給我留點薄面?」
自家女兒難得今天給了她好臉色,阮媽媽心情大好,接著開玩笑附和說,「你爸爸常說,面子得自己掙,不能靠別人給。」剛說出口才想起犯了她的忌諱,再止住已是來不及了。
「棠棠……我。」她有些愧疚的不知所措。
出乎意料地,曉棠沒有如往日一般談父色變,只是沒好氣地瞪了阮安慈一眼,「就知道拿他那套壓我。」
說話間母女二人加上電燈泡拖雷都進了屋子,這次的客廳明顯比之前整潔了不少,曉棠在心里小得意了一下,幸好她懶得收拾直接把拖雷換剩下的衣服和雜物一股腦地丟進了臥室的床上,當然順便捎帶她那件壓在沙發底的內衣,不然老太太又要叨咕不休了。
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難免讓阮媽媽有些震驚,她又仔細地瞧了瞧面前帥氣的小伙,模樣周正,眉宇清秀,還真的不太像是倒騰考古的老學究。難道是因為他的緣故?
「年輕人,你捧著一大把鮮花是想送給誰?」說這話的時候,阮媽媽的眼光在曉棠跟拖雷之間飛快地做著平面圓周運動,意思不言而喻。
作為永遠只會給人帶來失望的拖雷,當然沒有稱了她的心,「這是我撿別人不要的東西。」說罷意味深長地看向曉棠。
張嘴一次被整一次的曉棠閉緊了嘴別過臉去,管他怎麼說呢,跟她沒關系就行。
而兩人親昵的舉動落在阮安慈眼里,則是小兩口的打情罵俏。坐在沙發上的三個人以拖雷為話題核心談了起來,小伙子家住何方,有無親故之類的話問得曉棠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要是讓她的老媽知道某王是穿越而來的,恐怕她做夢都被嚇醒了吧。
所幸拖雷同學一涉及到動嘴的事情,思維總是會比曉棠快上幾拍,幾次緊要關頭都被他打馬虎眼給應付過去了。
不過短短一個多小時,阮安慈發現自己竟有些喜歡這個年輕人了。
出門的時候狀似無意瞥見玄關出多出的幾雙男式鞋子,款式風格跟那個小同事穿的有七八分類似。聰慧如她,一時間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測,女兒一直做事有分寸,不是真的上心怎麼會發展到一起住的地步?只是小項又該怎麼辦呢?
自顧自擔憂的阮媽媽也不理會曉棠,一個人搖頭晃腦地往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