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王嫁到 結局(下)︰我們還不夠轟轟烈烈

作者 ︰ 唐吉爾泰

「那你的真名是?」

拖雷搖頭,「我沒有名字,小時候依稀記得母親喊過我阿拓。」

這就是他的遭際?被親兄弟謀害,後來被人救了卻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替身,曉棠想找出些話來安慰他,到最後竟然想不出什麼好的言語,「你不必太過擔心那邊的情況,克列王妃聰慧過人,她養育的四個兒子都當過蒙古國的首領,最小的那個,直接成了元朝的開國皇帝,忽必烈。」

「這些我也早就查到了。我只問你一句話,你到底願不願意嫁給我?」

曉棠當場愣住,呼吸也變得愈發不順暢起來稔。

「現在你全部都知道了,我沒有金光閃閃的王爺身份,不是喊著金湯勺長大的王孫貴族,甚至連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都沒有,這樣的我,你還會喜歡嗎?」

這大概也是他一直不肯說出自己身份的原因吧,曉棠很想說不是,不是他害怕的那樣。一直都是她害怕自己配不上他,可空氣一瞬間變得凝固下來,四周好像只能听到曉棠自己的心跳聲,許久,她听到她用極小的聲音說,我願意儼。

拖雷笑了笑,忽而傾身把她抱了起來,不顧她的掙扎,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來,謹慎而又纏綿。曉棠也盡自己所能回應著,盡管吻技生澀,兩人很快都凌亂了呼吸。

然後拖雷,不,阿拓。突然坐直,起身去櫃子里給她遞來了一套睡衣,「早點休息吧,在外面奔波一天也累了。」

汗!不應該做些什麼嗎?

許是看出她的異樣,拖雷笑對她著說,「我尊敬的科學家艾大博士,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何必急在一時?」

這種情況下被調戲,曉棠真的感覺自己要精神失常了,為了不讓自己太丟臉,「咳,你什麼時候能讓我挖點有價值的考古材料出點小名,也算回報我管你這麼多頓飯的恩情了。」

這已經是她最大努力之下能想出的惡毒話了,不料換來的卻是他的一聲冷哼,「那塊玉里面藏的玄機那麼多,你都沒挖出來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別的就更沒指望了。」

「誰說我沒挖出來的?我最近又發現上面刻的文字是什麼意思了……」

拖雷眸中忽然蕩/漾開了許多不分明的情緒,質疑,驚詫,等等等等,最後他萬分篤定地說,「你不可能認識上面的文字。」

被看輕的曉棠不客氣地反駁道,「我們這里科技發達,一切皆有可能。」

「這個絕對沒有可能。」拖雷一字一句地做出結論,在這里呆的時間不算長,他已經不再懷疑現代的科學技術,不過那些文字相傳是薩滿法師世代口語相傳的圖騰符號,到他們那時已經完全失傳,她隔了一千多年,怎麼可能知道是什麼意思?

「其實我是從阮霖留在書桌上的字條發現的,他不知道上面刻的東西意思挺奇怪的,就是冬雨穗仁。」

他臉色一變,「你說什麼?」

「冬雨穗仁。」

「冬雨跟穗仁是本王的貼身侍婢。」

拖雷沉思片刻繼而問道,「你們說的那個阮霖,是不是你一見到我,他就不見了。」

這事不提也罷,「應該就是差不多的時間。」

「我想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啊?曉棠發現自己已經被徹底繞暈了,「什麼怎麼回事?」

拖雷低眉一笑,魅惑眾生,「此事你不用操心。我自有解決的辦法。」

接下來曉棠很自然地進入婚禮準備期,只是到底有點隱憂在,直到婚禮前夕踫到了一個人,她徹底震驚了,那天她還在店子里試穿婚紗,抬頭就看到了那個風度翩翩的男子帶著楠楠出現在他面前。

「阮,阮霖,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失蹤一年多了嗎?

攝影樓那邊人多嘴雜,阮霖把她帶到一個比較隱秘的地方,才將自己的遭遇和盤托出,「我之前跟人進行了時空互換,就是你未來老公啦,所以就被丟到元朝回不來了。」

「……」

要不要這麼凌亂,這種駭人听聞的事情誰會相信呀,曉棠表示非常質疑,「你怎麼知道拖雷的?」

「就是他幫我回來的,我怎麼會不知道他?」

「他……幫你。」怎麼可能,簡直就是越說越玄乎。

「是啊,我在考古的途中偶爾發現一塊花紋奇特的玉佩,我把玉佩上的花紋拓了下來研究了好久,才勉強弄清楚上面的意思,可是有一天我不知道它突然發光了,然後我就帶著它到了元朝。」

一個穿到了古代,一個穿到了現代。曉棠感覺這個世界真的讓人玄幻了,「那後來呢,你是怎麼回來的?」

阮霖攤手笑道,「這邊的阿拓找到了開啟玉佩身上密碼的方法,我就可以回來了唄。」

就是那天那塊玉佩上的幾個字?曉棠還是不太明白,「不是說時空互換麼,既然你回來了,可是拖雷,不,阿拓他又沒有走,那是怎麼樣的一個時空互換啊。」

「這我可管不著,反正他討厭誰,誰喜歡找他的麻煩,他就把誰送走了唄!」

討厭誰,找他的麻煩,難道是那個處處為難章先生?曉棠還要問些什麼,就抬頭看見拖雷穿著筆挺的西服走了過來,「怎麼樣?給你的這個驚喜還不錯吧。」

「呵呵,」曉棠只得干笑,「是不錯,心髒少的人根本承受不住。」

這時阮霖忽然轉身對曉棠說,「在那邊我找到了很多這輩子都無法發現的資料,回頭跟你再談。你先去繼續試婚紗吧,我借你老公用會兒。」

不會吧,這兩人就這樣好上了?曉棠無奈只得悻悻然去繼續試衣服,遠遠地看著他們兩個人聊得很盡興的樣子,她甚至都能看清拖雷含笑道別,然後緩緩向她走來時輕快地聳了聳肩。

「你不在意了?」她試探著問道,生怕一不小心觸犯到某人的***。

他略帶嫌棄地看了她一眼,「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的小氣?」

在這個傲嬌,睿智的男人面前她要給他給他留足面子才行,點到為止的相處之道才是上策,曉棠只是在心里偷偷地,默默地竊笑了一陣,奈何艾大博士是一個藏不住事的人,敏感的拖雷馬上從她笑意閃閃的眼角余光中發現了一絲不對頭的地方,「你笑什麼?」

「啊?我笑了嗎,我什麼都沒笑,我才不會笑花別人吃醋呢!」

咳,她這解釋還不如閉嘴呢,這明明就是那什麼此地無銀!

奇怪的是,拖雷的臉沒有像往常那樣馬上變成跟煤渣一樣的顏色,只是靠近了她,淡淡笑著說,「我可是只會吃你一個人的醋呢!」

哎喲,要不要突然來這麼肉麻的一套,于是曉棠在沒有想好怎麼回答之前,臉已經先一步紅得通透。然後不安地四處張望了一下,這看了比不看更糟!

因為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四面八方忙碌著的人群竟都有意無意地朝她的方向看了過來,她跟某人靠的那麼近,而且他還沒打過招呼就緊緊地摟著她的腰,曉棠無奈地推了他一把,「這麼多人面前也沒個正經!」

「你不是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在跟我打情罵俏嗎?」

「……」

半個月後的一天晚上

拖雷今天下班有點晚了,可是某人比他的工作精神還要高,他一進臥室就看到曉棠在床邊擺弄著筆記本,不知道在看什麼古董照片。

「都要睡了,還在折騰這些古董。」

「也不算是古董,這串紫檀珠子是方圓在方家老宅拍下來的,听說是太外公親手做給太外婆的定情信物呢。」

人總是這樣,不管自己多麼幸福,看到別人幸福,還是會忍不住發出陣陣感慨之詞,此謂之曰,吃著碗里的都喜歡眼饞別人碗里的。

曉棠作為俗人一個也不幸沾染了這種毛病,「哎,過了這麼多年了還保存得這麼完好,還是太外婆跟太外公之間才有真愛啊。」

女人胡攪蠻纏起來真是頭疼,女博士也不例外,「我不也是送東西給你了嗎?」

曉棠嫌棄地看了一眼手上的婚戒,「沒婚戒咱們能結婚嗎,這不算送!」

「那你閉上眼楮。」

脖子一涼,一條精致的項鏈已經佩戴到了她的脖子上。

款式跟她手上的戒指相映生輝,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臉,「跟你手上戴著的婚戒是一套。」

眉梢劃過一絲喜色,「怪不得我看上去挺搭的。」

「現在你還要不要說我不夠那啥啥。」我愛你那種話他實在說不出口,偏偏讓他頭疼的是,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就是喜歡听那三個字。

「你送我的都是買來的,哪比得過親手做的有心,敷衍!」

「這就是我親手做的。」

「啊,你做的?怎麼可能?」

「阮霖鑒寶的古董行家,做贗品的本事也不小,我去找他請教學的。」

「我不信。」

「真的,我做毀了好多條項鏈跟戒指才做出來這個款式。」

曉棠看他言辭鑿鑿,好像真的不是在說謊,又開始心疼白花花的錢了,瞧這項鏈的成色就算不是白金也是銀制的,那要浪費多少材料啊,她垂頭嘆氣,「你太浪費了。」

「他們都是鐵質的。」

「……」

「枉你每天賺到手里一大把錢,居然用幾個鐵圈就把我騙走了?!」

「我還有。」拖雷說著從褲兜里變戲法一樣掏出來一個天藍色的絨盒子,「這是8克拉的,我覺得你不會稀罕這些東西,所以買了一直沒送。」

曉棠奪過去盒子打開一看,鑽戒上的那顆鑽石亮得都快把她眼楮閃瞎了,于是非常滿意地拿出來套在拇指上,「你老婆沒你想的那麼清高。」

「那是誰天天嚷嚷著自己是高大上的科學家?」

「誰規定了科學家就不能戴鑽戒,雷鋒叔叔還戴手表呢!」

「你怎麼知道的?」

「報紙上看過。」

「……」

拖雷一把奪過筆記本關上。笑嘻嘻地說,「大晚上的看這些有什麼意思,我們是不是應該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情?」

曉棠臉色緋紅地一把推開他,「我今天听方圓說了太外公跟太外婆的遭遇,那才叫一個轟轟烈烈,我們跟他們比起來簡直是弱爆了。」

「哦,」拖雷木然地接受著老婆大人的批評意見,「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們還不夠轟轟烈烈?」

「恩,沒錯。」曉棠堅定地點點頭,又隱隱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這時拖雷的眼底蘊了笑意,「有我在你能轟轟烈烈的起來?什麼事都幫你擺平了!」

「就你會裝蒜!」她大聲地咒罵了一句,剩余的聲音被某人盡數用嘴唇給堵住了。

早晨,累了一夜的艾博士被滅頂噪音驚醒,于是憤然下床準備投訴物管,卻在客廳看到某王拖出巨大皮箱,一時怨念爆發,「人愛裝蒜,做菜放蒜,我昨天不過隨便說說,你還真找出這麼大的箱子去市場買蒜裝?!」

某王滿頭黑線,「不知是誰整天嚷嚷著想去x城旅游的,再吵就趕不上航班了!」

誒,這好像還真是個行李箱子喲!博士歡快跳回房間打包衣物。

這天清晨的陽光跟某一天的一樣濃烈,走到街上仍然可以看見人的倒影,只是曉棠再也不必害怕遇到鬼了,因為這輩子唯一在白天遇到的那只鬼,已經成了她的貼身保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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