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你幫了我,那沒事我就先走了啊。言情穿越書首發,你只來看書網」秦扶惜笑笑,紅色眸子輕輕彎起,像極了一只狡黠靈動小狐狸。她紅如朝霞臉頰,還嵌有兩個淺淺梨渦,顯得十分動人。
「等等!」我想起正事,她居然只是說好像哪里見過我,根本就不熟嘛!所以干什麼要準備什麼破壓驚宴啊……
「還有事?」她有些不解望著我。
「那個……其實吧……我之前是戰神夙芬,听說你這次要給我辦壓驚宴。」
「哦!我就說看著你覺得面熟。」她一副恍然大悟模樣,「以前只站遠遠看過你幾次,所以印象不是太深沒認出來,抱歉抱歉。」
「不過……」她又上下打量了我兩眼,「你真和以前不同了……這樣要和藹慈祥多了,還有,你真什麼都不記得了?四個月前你醒來,符淵傳詔你,我因為有事所以沒有去。回來听說你成了凌夜莫華徒弟、改了名字,還以為是說笑,嘖,沒想到居然是真。」
和藹慈祥……?夠了,那是什麼形容詞。
「……那個不重要。」我尷尬岔開這個話題,「我只是想要跟你討論一下壓驚宴置辦問題。」
一提起這個,剛剛還淡然微笑她突然臉色就變了,一臉緊張戒備。她狐疑看著我︰「幾個意思?你不該不會是不想辦了吧?」
「呃……」雖然不知道一個壓驚宴而已,她反應為什麼那麼大,不過怕她誤會我還是解釋道,「不是,我想既然要辦宴會還是辦風風光光比較好。所以我只是想提個建議,希望你能力把諸位眾神請來……哦,對了,順便那些守門士兵啊將士也請來吧,他們平日里守崗也很勞累了。」我刻意說隨意平淡,不想讓她看出其中端倪。
「真?」
沒想到我這麼一說,她居然很高興。她一把抓過我手,紅色眸子像是跳動燭火,閃爍著明亮︰「我真可以請很多人嗎?」
「……听你安排啊。」
「太好了!」她歡呼了一聲,但是突然又像是想到什麼似,剎那間便安靜了下來。這姑娘真是表情帝啊,翻臉比翻書還。
她慢慢放開了我手,垂下螓首,黑發如水散開,露出一截潔白如蓮藕脖頸。
「你……你怎麼了?」看她很低落樣子,我不由得問了一句。
「啊,沒事沒事。」她有片刻失仲,然後又抬起頭看著我,笑容似有霧氣氤氳,「我只是想到……算了,說了你也不會明白。」
「那就這麼說定了。想要商量具體宴會流程話,就來澤鳴島來找我吧。」
說完,她便匆忙轉過身,不再看我一眼。她揮揮衣袖,從天邊招來一朵雲,就這麼踏上遠去了。
如果我沒看錯話,轉身那刻,她眼角滑落了一顆晶瑩淚。……搞什麼,難道辦壓驚宴是一個那麼值得感動事情嗎?
我側過身看樹上悠閑子顧,她嫵媚一笑,縴長手指絞著垂自己肩上長發。「別看我啊,我沒有那個心情去讀她心。」她優雅一躍,從樹上跳了下來,「不過……那種時而高興時而悲傷情緒,只有一個名字。」
「……那是愛情。」
子顧望著秦扶惜離開方向,目光像是穿透了那層層白雲,不知道看向了哪里。風吹起她那薄薄紅色曼紗長裙和如綢緞般黑發,為她染上了幾分蒼涼之感。
「你還小啦,不懂。」子顧笑得一臉促狹模模我腦袋。
是啊,我確實是不懂壓驚宴和愛情有什麼關系……
不過這也不關我事,只希望這回對子顧救她夫君有點幫助就夠了。
「今兒個來還挺早啊。」
和秦扶惜鬧這麼一出,自然而然我遲到了。本來打算神不知鬼不知接近凌夜莫華,但我還是太天真了。
他一襲不染縴塵白衣,正背對著我湖中亭石桌上練字。陽光很大,我只能看見他微微側過頭時候,俊美清雋臉沐浴陽光下,柔和像是天使。
「那個師傅……我出來挺早,就是遇見了一點點狀況。」我看著他臉色小心翼翼說,「我踫到了雷神秦扶惜,和她說了幾句話……」
「哦,是嗎。」他手中毛筆未停,蘸了些許墨汁繼續涂寫。
「真!我怎麼敢騙您呢……呵呵呵。」我諂媚笑著。
「好,那為了表達你沒有騙我真心,你把我昨天教你凝冰訣練個二十遍吧。」他還是沒有回頭,聲音含笑,像是清冽泉水,緩緩地流淌過心間。
「師傅可不可以不要……」我瞬間哭喪個臉。不是吧,凝冰訣好困難,還要練二十遍?
「哦?阿影你不願意?」他終于停頓了下,回過頭來,黑色眸子溫潤如玉,但是閃過幾分戲謔,「難道是覺得這樣不能表現你真心?」
「……對!這樣怎麼能夠表現我真心呢!我對師傅您真心是日月可鑒,天地可明!我對您真心猶如黃河之水天上來一去兩萬里蒼茫夜色是我愛!」咦,好像有什麼奇怪東西混進來了,算了,這不重要。
「是嗎?」他笑了,像是黑夜里開出花。
我不禁有些看呆,突然心跳有點加速,感覺到了自己臉頰有被灼燒感覺。……生病了我?
「這樣啊……那就三十遍吧。」
「好……哎不對吧!怎麼變三十遍了!」我才從失神中反應過來。
「不是你說二十遍不能表現你真心麼,怎麼?還想再表示表示?」凌夜莫華又回過頭去,開始宣紙上寫著什麼。
我只有緊緊地閉上嘴,不再說話。我終于知道,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哦,說多是錯,說多是劫是什麼意思了!
沒辦法,誰叫我斗不過凌夜莫華這只老狐狸呢,只能足足練了三個時辰凝冰訣。
練完,已是夕陽西下時候了,天邊暮雲四合,宛如被灼燒一般。溫暖余輝籠罩著整片湖面,微風拂過,簌簌竹林作響,像是梵音鳴唱。
而我站湖面中間,雙手抬起,食指與中指並攏,閉上眼集中思想,嘴里念著口訣。
漸漸地,腳下水速旋轉成一個漩渦,並且我周身堆了起來,變成了一個水柱,將我包圍中間。
水旋轉越來越,像是高速工作洗衣機一般。感覺到了時機到了,我猛地睜開眼,大念一聲︰「破——」
光芒綻放剎那,周身水流突然都變成一支支水箭,「咻」向那片竹林。雖然沒有用太大力,但還是打得那片竹林無數竹葉嘩嘩往下掉落。那擊中竹林一支支水箭也化成了地上一灘水,融入泥土。施展完法術,周身還剩下水柱,像是碎掉鏡子一般,瞬間崩塌。
「師傅……我練完了……」真是要累成狗啊!
「好,辛苦了。」他也早就練完字,雙手抱臂站亭子中間,笑意盈盈望著我。白色長衫被夕陽染成溫暖橘黃色,他容顏光暈中顯得有些迷離朦朧,唇畔那麼笑依舊是那麼恰到好處。
「你過來,阿影,給你看個東西。」他向我招招手。
我理了理我略微有些凌亂地衣衫,並且將散下來銀發別到了耳朵後面,然後才慢慢地走到他面前。
「你要給我看什麼?」
他雙手把住我雙肩,將我推到石桌面前。石桌上面是一張宣紙,紙上面寫著幾個大字︰雙飛燕。筆鋒飽滿,游刃有勁,一筆一劃看出來滿滿都是認真。
「雙飛燕?」我抬頭看凌夜莫華,「是什麼啊?鴛鴦?」
「什麼鴛鴦,鴛鴦是燕子嗎?」他笑著敲了敲我腦袋,「真不知道你這小腦袋瓜子里面一天到晚想些什麼。不過……這字,你喜歡嗎?」
雖然不會欣賞書法,但是真心覺得凌夜莫華字寫還算不錯。
「我喜歡啊。」我沖他點點頭。
「那……這幅字送給你吧。」他低低說,我抬頭,卻撞入了他眸子里。正浩瀚如星辰,溫柔不可方物。
一片寂靜之中,我這回清楚听見了我心,砰、砰、砰激烈像是要跳出來。
我不會是……不不不,不會。他已經……
「謝……謝師傅!」我有些慌亂將那幅字裹起來,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他看著我沒說話。半晌,他聲音像是平常那般清冽溫和︰「今天練習不錯,你回去吧。」
我諾了一聲,然後將那幅字揣懷里,然後慌慌忙忙逃離了穗池。
我絕對是病了……是病了!還是回去嚼嚼艾草好了。
「阿影?你跑那麼做什麼?還有你臉怎麼那麼紅?」回去路上正踫見出來堇汐,堇汐這幾天也不知道做什麼,三天兩頭不屋子里。
「沒……沒事。這兩天風大,給吹吧。」我還是有些不敢抬頭。
「是嗎?」堇汐狐疑望了我一眼,「那你懷里抱得是什麼?」
「啊……?這個啊,一幅字而已啦,哈哈。」我干笑著。
「字?我可以看看麼?」
堇汐既然都這樣要求了,我也只好打開給她看。沒想到她看到雙飛燕這三個字時候,臉色都白了。
「……這應該不是神君送你吧?」堇汐吃驚看著我。
我沉默不語。
「天啊?真是?」堇汐不可置信退後了幾步,臉色超級難看,差點將那幅字扔了地上。
雙飛燕怎麼了?難道不就是只燕子麼……至于這麼激動嗎?
我將它小心翼翼裹好,然後又緊緊揣我懷里︰「堇汐,那我回去了啊,你也早點回來。」
「……啊?哦,好。」堇汐老神,一張清秀臉白像紙一般。
雖然堇汐有點不正常但是我也沒太注意,而是急忙往屋子里趕。不過,如果當時我能夠意那麼一點點,多問那麼哪怕一句,堇汐結局、我結局會不會有所不同。
只可惜,時光沒有辦法回頭,我人生從此刻開始便不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