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涼的春風繼承冬天的冷漠,卷走了花朵獨留葉孤獨淚落,無言的沉默不是無力的懦弱,在花心里也注定了是嬌艷的襯托…………)
當太陽從山谷升起,從村中走出了許多六到九歲的孩童。向村子四周放射散去,此次試煉的任務是獨自一人從村中出發,走到村子內圍的高山上,那里有村中圍此次試煉專門放置的各類藥草和毒藥。
藥風因為昨晚睡不著,很早就起床。他走到村頭,看了看全村四周,把小村一覽無余,隨便選了一個人最少的方向跨步前行。此次試煉不僅是要把藥物和毒物分開拿回,還有時間的比拼。
雖說試煉只在村子內圍,但也是有很多野獸和小型毒物。以前這些東西都在夜里出沒,但近幾次啟醫試煉中都出現反常,白天也敢出來傷人。
而試煉的有都是六歲左右的孩童,大多沒有什麼自保之力。
藥風快步前行,很快便已經走入山林,在村口已沒了他的小小身影。
當太陽升到山頭時,在高高的半山腰上也出現了藥風的身影。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在朝陽的斜照下,自己的影子越來越短,像是光明正在把黑暗驅趕。
不遠處有一片小小的密林,充滿荊棘、毒刺,讓孤身一人在山間的小藥風縮了縮脖子。正要轉身繼續向高處爬去,這時異變突生。
只見一陣無原腥風突起,讓那充滿荊棘的密林之中狂風大作,樹木藤蔓枝搖葉落。
藥風回頭一眼看去,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但長年在山間居住,心知這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回身朝山頂撒丫子狂奔而去。
當快要跑沒影的時候卻從密林之中慢慢悠悠爬出一條迷你小蟲。正是昨晚深夜在山谷之中蛻變之後的千足毒蟲。也不知是藥風運氣不好還是其他原因,迷你小蟲抬頭看著藥風那一抹快要消失的小身影,張開了那恐怖的口器,非常人性化的露出一個惡心的笑容。
但此時的藥風已快到山頂,憑他的目力就算是回頭也難以看清下面到底是何物。不過也幸好如此,不然以他小孩子的心智和經驗如何承受這般恐怖的場景。
當太陽上到天空正中央,也就是正午之時,藥風也跑到了此次試煉的目的地。只見遠處平地上有一塊平整的大青白石,有一米見方,上面堆滿了雜七雜八的藥物和毒物。
狀若茴香去支葉,全身碧綠有竹節的是外傷聖藥萬丈深;葉片如桃形般圓潤有鋸齒並帶有細絨毛的是劇毒之物咸麻…………這麼多毒物與藥物放在一起,一般人是不能用手去直接拿起。
藥風走到一棵樹下,如猿猴一般跳起伸手抓住一根枝條向把它拽下。但六歲能有多大勁力,不僅沒把枝條拽下,反而把自己掛在樹上,往下跳太高怕摔到腿,往上沒勁力上不去。
這讓小藥風在心里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番,在這樹上像吊死鬼一樣上不去下不來。越想越來氣,在樹上齜牙咧嘴的亂搖,突然像感動了上蒼那樣,那本來堅韌不拔的小樹枝斷了。「哎呦」一聲,小藥風如一只斷線的風箏一樣自由落體在地上坐著。
咬著牙關站起來,給了那樹一個很大的白眼,「你信不信,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回家拿斧頭把你弄死,哼。」那樹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錯了,沒什麼反應。
撿起那斷下的枝條,轉身走到大青白石旁邊把毒物與藥物分別挑開。就地取材用萬丈深擰成兩根繩子,然後把毒物用繩子扎好挑起扛在肩上,單手提起藥物,一臉糾結的轉身。也許是年少因摔倒而忘了,或許就是上蒼該讓這小小的身影有此一劫,轉身之後藥風就從來時的路回去。
在山頂上出現了這樣感人的一幕,一個六歲的小男孩肩扛一捆枯枝敗葉,手提一團殘花敗柳,一臉痛苦模樣,一瘸一瘸的往山下趕去。
也許是天意,也許是偶然,當藥風走到半山腰時風已停,陽光燦爛,一派和諧寂靜之美。
藥風一瘸一拐的走著,走過密林之後什麼事也沒發生。但藥風卻是在這時突然停住,回頭看來一眼密林。
就在此時,樹葉翻騰,藤蔓亂舞,一條紫金色迷你小蟲從林叢之中飛射而出。速度快到極致,在空中只能見到一條紫金色的直線。
藥風下意識的揮出肩上的樹枝,連著一捆毒物一起向著紫金直線打去。但見「砰」的一聲,枝斷物飛。但是紫金色線條也由此被打斷,就像是畫家作畫描出關鍵一筆那樣美妙,但又那樣突兀。
打斷之後迷你小蟲一個閃身飛到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這時小藥風才看清這到底是何東西。全身充滿花紋,閃耀著妖異華貴但又不易暴露身形的紫金色,頭角崢嶸可怖,從頭到尾全是細腳。
毒物在打之時已散落各地,慶幸之極的是沒有落到小藥風的身上,不然估計他早毒發身亡,無顏見爹娘。
這時藥風手上還有半截樹枝和一捆藥物,但是遇到這修煉有成的毒蟲,別說就這兩樣基本無用的廢物,就是手持剛猛鐵棍估計也無濟于事。
小藥風抖抖小腿,估計是剛才被嚇著那一下,現在腿早已不疼。但他很寧願疼的,遇到這種毒物絕對是九死一生。他在盤算著該怎麼逃過這一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這時的小千足蟲在樹上扭了扭頭,剛才那下雖然沒什麼力度,但卻是它以極速撞上去的,雖然沒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但也疼痛交加。
小千足蟲仇恨的盯著藥風,沖他齜牙咧嘴,一副要把他吃了的模樣。
小藥風站在原地一步不敢挪動,生怕一動就又被飛過來一口。但是想了這麼半天,什麼辦法也沒有,汗珠子從額頭一個一個的往下滾。
在又對峙了幾刻後,小藥風實在堅持不住了。很撕心裂肺的緊咬牙關,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走到樹下,「嗨,樹上那東西,我知道你听得懂我說話,我告訴你,我可是村長的兒子,你最好別動我,不然全村人會為我報仇的。」說完眼楮緊盯著迷你小蟲。
這千足蟲早在蛻變之前就已開靈智,自然听懂了。可人還會有沖動之時,更別說這獸類,還在被威脅。一咧嘴又化為一條紫金色朝著藥風脖子激射而去。
藥風在此蟲剛咧嘴之時就預感到大事不妙,連忙屈腿蹲下。可因為本來兩者距離較近,而且千足蟲怒急而出速度更快,所以不僅沒有躲過這快速的一擊,反而因為下蹲把千足蟲一口給吃進肚里。
「這下好了,真沒機會回家見見爹娘了,若是上天在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撒丫子狂奔。沖動過頭了,我才六歲,還不想死啊。」邊說邊把作為任務結果的良藥不管什麼一股腦往嘴里塞。
但是畢竟還是孩子,毒蟲又修煉有成。沒過多久,在此地就已經什麼聲響都沒有了。
當日以漸斜,鳥雀歸巢之時,在遠處出現了幾個身影。這些身影之中就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小藥風的父親藥尺。藥尺一襲青袍,剛爬上來就看見此地睡著一個孩子。
連忙跑過來一看,確實是藥風無疑。但此時的藥風已經全身烏黑發紫,眼楮泛白,口吐白沫,昏死過去好長時間了。
藥尺伸手抓住小藥風的手,一發力藥風已在青袍之上。一步丈長左右的向山下飛奔而去。
在村東的一間毫不起眼的小茅屋中,藥尺把藥風平穩的放在床榻之上並對身後一白胡子老頭說道︰「快看看我兒子,他今天試煉中毒了,您是村里醫術最高的,您一定有辦法的。」
這老頭是村里的藥長老,因為年事已高不問事務,在此隱居。老頭不慌不忙的上前,動手翻了翻眼皮,然後從下巴一直模到肚臍之處。不管一旁著急的快要上吊的藥尺,眉頭鄒成一團。
「他怎麼弄成這副模樣的?怎麼能把千年成精的千足蟲給吃了?這蟲也怪,雖然在他體內但並沒有噴毒液,反而咬在腸子上,這雖然很疼,但並不致命。」藥長老一副很感興趣的說道。
藥尺驚喜的問︰「您是說我兒子還有救是吧?那您就趕快施救吧,這中毒可不能耽誤啊。」
「他中的毒只是普通的蟲毒,雖然很烈,但靠他吃下那麼多藥草也能保他不死。不過現在這蟲可還在他肚子里,這處理起來才是救他的困難之處。不過我就是喜歡挑戰,你現在去把村里的武學高手都叫來。」說完老頭去屋外洗手準備藥物和刀具。
藥尺听完立馬跑出去請人,屋里一下就安靜下來。其實這成精的千足蟲也很郁悶,蟲類只會前進,不會後退。它一口被吃進肚里,速度極快,一下就已經到達深處,想回頭已經晚了。
但獸類畢竟是獸類,它想要出去很簡單,只需噴出毒液腐爛藥風身體即刻。可它卻想著讓這人活活疼死,一不小心卻已經被送進村里,不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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