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丹 第十八章 落下帷幕

作者 ︰ 蕭峰殘月

()(落日斜下,背對夕陽看自己的影子越拉越長,抬頭遙望花落飄香,蒼白月光是誰哭泣的翅膀,在深夜孤獨飛翔…………)

傍晚之時,在鎮上有名的素食元客棧里,藥風和老燦對坐一桌。

小小的方桌之上僅有幾碟小菜,一壺酒,兩只酒杯。藥風恍惚的看著這毫不熟悉的一幕,目光呆滯。

老燦抬起桌上的杯子不顧發呆的藥風,湊到嘴邊仰頭一飲而盡。「別發呆了,你在想什麼老頭子我雖然不清楚,但是也可以猜測一二的。」

藥風听到這里,目光不再呆滯,很是隨意的靜靜看著老燦那雙渾濁而又精明的雙眼。

「嘿嘿」,老燦干笑一聲,「別這樣看著我,老頭子我縱橫江湖多年還沒人敢這樣看著我。」

老燦被他這樣定定的盯著,心里有點發毛。

「你就不準備對我解釋一下嗎?」藥風在老燦說話之後突然發問。

「嗯,嗯,喝。」老燦先清了清嗓子,有自己倒滿一杯一飲而盡。「今天所發生的一系列事對于你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只是你人生之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而已。」

「什麼意思?為何我還是不明白?」

「好吧,我告訴你吧,這可能為你自己找來殺身之禍。你自己要一切小心,不能再像這次一樣冒失。」老燦突然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

「說吧。」藥風很是干脆。

老燦還沒說就是一副神秘表情的看著藥風,「你不是江湖中人吧?你是不是從未進過俗世呢?」

「是,不過這些好像都沒關系吧。」

老燦點點頭,「果然如此啊」,一聲長嘆。

「你就是傳說之中的天純之人,是修命,修神,修卜算等各種神術的絕世天才,可是在修武,修道,御獸等其他方面卻是曠古廢柴。」老燦說完之後就是一副你肯定會再問的表情看著藥風。

不出老燦所料,藥風在听完之後考慮了一陣。「那什麼是天純之人?你們為何又確定就是我呢?」

老燦搖搖頭,「所謂的天純之人就是天生心靈純潔,行事作風剛正耿直,靈魂受上天眷顧。不過古人雲‘有得必有失’,雖然靈魂上有著過人之處,但是全身上下卻是絲毫經脈不通,各種武學奇術學習都寸步難進。」

藥風想了一下自身情況之後又問,「那你所說的修命,修神,修卜算的又是什麼?為何從未听說過?」

老燦這是就來了興趣,「這你就問對人了,說實話,在三年之前我也是絲毫未曾听聞過這些。不過就在我月兌離進階武學五階之時,我遇到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也就是我現在的師傅。」

說到這里。老燦明顯的停頓一下,雙眼迷離,陷入回憶。

「我本是江湖之上成名多年的高手,一生從未曾與人生死拼殺過,所以現在已是一百三歲有余啊。三年前就在我的壽辰之日,我獨自在深山修煉,在一個充滿霧氣的山谷之中把自己一生所學全部施展一遍,突然全身穴空張開,我突破了。當時心中喜悅異常,就在正高興之時,一女子從天而降,她就是我現在的師傅——幽蘭。她當即說要收我為徒,可是我剛剛突破,那里跑出一個野丫頭大言不慚,不過心里高興,就準備捉弄她一翻。可是沒想到左後卻是我弄得個灰頭土臉。」老燦三年之前明顯很丟臉,所以把結局一句帶過。

「原來這位幽蘭是太極山上的道家弟子,當我拜她為師,上山之後才了解到我們這個世界上,江湖上所謂的高手只不過是修煉還未入門的莽夫而已。這個世界有各種修煉法門,各家都是佔山為王,相互排擠。本來從古到今有十大家,所佔十山。還有各種小家,分布在世界各個角落,甚至有的在不為人知的邊緣之處。可是不管是什麼都永遠擋不住時間的刷洗,十大家到現在只剩三家。就是妙山的佛家,太極山的道家,和劍山的劍家,武家的掌山在百年前被小家蟲家佔領,武家從此沒落。」說完老燦長吁短嘆,唏噓不已。

藥風听後總算明白一點,惠來和尚應該是妙山的佛家弟子,而幫忙奪劍的是劍家之人,最後還剩老燦是道家。一下就牽扯到了這個世界的三大山頭。

但是藥風還是有一點不明白,「那既然我是天純之人,為何惠來和尚還敢為難與我?」听到這里之時,老燦盯著藥風看了許久。

之後張狂大笑,引來一眾座客看來。

笑完後是老淚縱橫,「惠來為難你?他那是在考驗你,不惜攪動整個江湖,不過最後被劍山的兩個公子和我阻止。你別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在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天才,但是最後能達到巔峰的又有幾人啊?」

「不過說實話,惠來卻是是動了嗔戒了,听說在山上被各位師兄欺負才提出此次下山找你的。在對你這麼一個乳臭未干的毛小子還弄起這麼大風波,回去他肯定得受罰。你別以為我我們都是為你而來,你就真是絕世天才了。其實你錯了,在山上我,惠來都只是最底層的,我是沒人下山,所以被打發出來的。不過劍山那兩人確實本來就在江湖歷練,也就隨手處理了,也不知劍山這次打的什麼主意。」

「好了,能說的我老頭子可是都說了,謝謝你的款待,我的回山交差了,下次再見。」老燦說完,藥風眼前就消失了老燦的身影。

藥風一個人坐在桌旁,思考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並可里面的人群來來往,但是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隱藏在黑暗之中滾動無名小卒。雖說無名,但是將來有一天說不定就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在這個世界上,永遠不要看不起別人,因為當你輕蔑的目光看向別人的時候,說不定未來的別人就會將你的目光作為動力,有朝一日人將你踩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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