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勢,此次全聚眾在一起,只為魔界上百年的蓄謀入侵。
藥風作為天純之人,正在水陽島上的火山之旁感悟天地正氣,對此毫無感覺,在他看來戰爭總是有的,沒有戰爭就不會進步,沒有戰爭就不會強大。只有在戰爭之中磨礪而出的才是真正的寶刃,閃亮犀利,與柔則柔,遇強則剛。
戰斗的想法不只是藥風能想到,其實在很多年以前道山是有每年一次的斗法。目的只為檢驗弟子們一年來的修行成果,不過後來弟子相互之間仇殺,爭斗不止,道山高層又追求大道以和為貴。所以當時就取消此項比斗,並且從此規定禁止在山內私斗。
藥風在草地上靜靜的坐著,雙腿盤曲,與周圍環境暗合,沒有一絲的突兀之感。這在道家修行之中成為入定,是很難進入的一種絕佳修行狀態。在此種狀態之下,修行速度一日千里,但是這種機緣幾年也難以遇上一次,特別是當修行有一定的基礎之後,心里羈絆過多,更是不能奢求。
一絲絲白色的霧氣從他的鼻息間進入,一呼一吸,全身皮膚紅潤光澤,氣血旺盛,精氣鼎盛。
一個身影從火山之上下來,圍著藥風轉一圈,好像就是在打量牲口一般。然後就伸出兩指向著藥風的雙眼摳去,要是真被抓到,藥風說不定這輩子就從此不能再見光明。
就在兩指剛觸到眼皮之時,雙眼陡然一亮,一黑一白兩色光束激射而出。「啊」的一聲,雙指骨血分離,頓時粉碎于藥風臉前。鮮血四處飛濺,藥風的雙眼也被沾上,但是藥風雙眼一眯,頓時血絲順雙眼中的陰陽雙魚旋轉匯聚在中心。
兩滴血淚從藥風眼角低落在地,出手之人還在五折手指哀嚎。
這時藥風才看清眼前之人,身材陰柔,皮膚死白。眼神陰沉,眼線細長,一看就是酒色過度之人,但是身上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勢,不過陪著哀嚎的聲音怎麼看都有一種滑稽可笑的感覺。
「藥風,你就是藥風?好,很好,我記住你了。」陰柔身影一臉仇恨的盯著藥風,面目猙獰。
「道友,我就是藥風,不知我何時何地得罪過道兄,還請明說是好,這種暗算的卑劣手段不是君子作風。」藥風站起身來,胸膛正直,身上流露的是天地之間的無畏無懼,剛正不阿。
「你給我等著,還沒有人敢跟我這麼說話。」說完,陰柔身影放開死死捏住的兩指,任由鮮血激射在地面,一片片青草在搖蕩,吸食修行之人的鮮血。
「然後呢?你要怎樣?」藥風就這樣靜靜的看這他。
「好,這麼多年了,終于又有人再次對我說出這句話。」然後慢慢的向著火山地下的深處走去。
藥風想再次進入剛才那種絕佳的入定狀態,但是無論怎麼調整,心總是不能平靜,感覺總是有什麼事情將要出現。
天慢慢的黑暗下來,日月的交替到現在沒人能夠改變,只能默默地看著它們輪回。
藥風坐在火山口上,靜靜的看著下面的岩漿有紅變黑,又由黑變紅。
頭上月明星稀,鳥雀早已歸巢。
一個全身穿著黑色道袍,如同夜幕中的精靈,行走與黑暗之中。「小兄弟,為何在此出神發呆啊?這可是修行者的大忌。」
藥風頭也沒回,也沒有出聲。
「怎麼了?有心事吧。年輕人,有點心事是正常現象,可是自己要調整好,可別讓它打擾了自己的修行大業。」
藥風終于開口,「我想斗法,想戰斗,沒有修行,沒有世界。」
「好,我陪你。」說完看著藥風,就這樣一跳,縱下火山口。藥風沒有一絲的猶豫,也縱身而下。
在火山之中,熱浪撲面而來,岩漿滾動,火紅泛著金輝。
黑色身影在空中漂浮,腳下一朵紅到發紫的祥雲托住。藥風站在一塊伸出的黑色岩石上,腳下一陣陣滾燙,但是體內陰陽真氣一轉,任何的熱氣都變得冰涼無比。
藥風剛入道山,還不曾會駕雲,相比之下對面的黑色身影就顯得風輕雲淡。
「你想戰斗,那就對我出手吧。」
藥風回答的是一把閃著耀眼金光的劍氣,這是陽中之陽,在此地用出來更具力量。
丈長的劍光吞噬著空氣中的熱能量,飛速的接近飛在空中的黑色身影。
黑色衣袖隨意的一甩,一股黑風咆哮而出。劍光一插進去就暗淡無光,嘶啞的聲音從兩者之間傳出。
一息之後,劍光消磨殆盡,黑色風暴向著藥風呼嘯而去,但是被藥風的劍光消磨得速度慢了一籌,讓他有了充分的反應時間。
只見藥風雙掌纏繞,相互結印,一個旋轉的陰陽雙魚從他雙手之間冒出,黑色風暴已經近在咫尺。
當風暴離藥風不過一尺之距時,陰魚和陽魚中間的魚眼吐出兩柄紫色雙劍。
這一招是陰陽劍訣之中的禁忌之術,一般人是沒能夠領會得到。「陰陽化紫」,藥風大喝一聲,兩劍相互纏繞,一陣紫霧升騰而起。
紫霧與黑風在空中劇烈相撞,茲茲聲響徹不止。
說是遲,但是這不過電光火石之間,一招過完,黑色身影飄身而進。
一個與自身顏色決然相反的手掌從衣袍之中伸出,沒有任何的聲勢,就這樣寂靜的向著藥風飄去。
藥風凝重的看著這平淡無奇的手掌,眼中滿是重視的神情。右手並指于天,左手翻掌朝地,「陰陽輪轉」。
藥風的聲音剛落,他的頭上腳下同時顯現兩個悠悠轉動的陰陽魚,然後兩魚慢慢的相互靠近,藥風的身影就從兩個縫隙之間消失。
當兩魚重合過後,上魚下降,下魚上升,黑色的身影從雙魚之間走出。可是出來就看見自己本來應該所在的空中出現的是藥風的身影。
但是藥風卻是在大口的咳血,一團團雪花開散在空氣之中,然後被熱浪蒸發于天地。
藥風畢竟境界還低,不能對付道法比自己身後太多的人,眼前之人明顯是水陽島上的高手。這種大招現在只能用來保命,但是等他強大起來之後,這一招就是必殺技。
就在這時天地之間聲響大作,一個個的弟子從各處鑽出。「這時怎麼啦?又是哪兩個混蛋敢違背禁令,在島上私斗。」
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道家新晉弟子藥風,修行陰陽劍訣,道法不足一階,道家水陽島執事季超,修行明陽掌,道法一階,達到興風之境。現今兩者私自斗法,懲戒如下︰各自在火山下思過一日,下不再犯。」
這是道山上的執法,其實就是籠罩在所有道家範圍之內的一個陣法,一旦有人觸動必然降下懲罰,就像天地雷劫一樣。
「什麼?就在思過一日,這藥風是什麼來頭,怎會懲戒如此之輕。想當初的季超師兄為與張熒在一起,跟白神決斗。但是白神有背景,所以並沒有被懲戒,而季超師兄卻被罰從此沒有光明,只能在衣袍之中,不能直視陽光。」
「是啊,這藥風怎麼修行什麼陰陽劍訣,這不是基礎的法術嗎?看起來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後台,怎麼會這樣啊。還有季超師兄,當年陽光帥氣,可是從哪以後只能在黑暗之中度過。」
一時之間議論之聲四起,其中有一個沒有兩指的陰柔之人,躲在茂密的樹蔭之下。面目猙獰的朝著遠處滿臉疑惑的藥風咆哮。「你遲早會知道的做我是什麼後果。」
季超也疑惑的打量著天空,自從張瑩被逼死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想過這執法大陣有會如此從輕的懲罰。
他看著不遠的藥風,心里知道或許就是這個年輕人的緣故。
在千里之外的道山之上,拂塵與一眾白胡子道士站在一起。但是拂塵這個在世人眼中叱 風雲的巨頭在此看來也只是小角色。在一旁的不停抬手作揖,拱手哈腰。
「拂塵,這個藥風真有那麼高的天賦?關乎接下來的人魔之間兩界交戰?」說話之人正是剛從水陽島的火陽山下出來的知道前輩,曾經名動人間的大能之輩。
「算了吧,在高的天賦心性不好也只是浮雲。依老夫看來還是任他隨波追流吧,要是將來成長起來自然是我道教的風雲人物,要是半途夭折,也不必為此多出心力。」又一老道開口。
「好了,不必多言。現在懲戒都已經晚了,你們再多說也無益。先就這樣擱置吧,以後再議。」一個粗獷的中年人不知何時出現在議事廳中間。面容紅潤,約四十歲左右,白色道袍一塵不染,密發濃眉,全身上下都充滿著強大的上位者氣勢。
四周的一群老道一听此語,剛想開口駁斥,一看說話之人立時把剛要出口的話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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