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被阿奎攙扶著,緩緩的站直了身子,看著鄭銘已經被自己的碎空斬給打倒在地不起,也是心中高興。葉天,終于是當著族中數千人的面,證明了自己。劉勝武忽然哈哈一笑,朝著擂台上全身乏力的葉天伸出大拇指,喊道︰「葉天,好樣的!」
再看五長老鐵青著了臉,不發一言。鄭澤忽然走過去,說道︰「五長老,今年的鄭家大比武已經是結束了,現在,也是到了你說勝利者的時候了!」這話說完,五長老回過神來,剛要宣布此次比賽的勝利者,坐在位子上的鄭傲卻是喊道︰「五長老,且慢!」
練武場上原本歡迎勝利者的人們忽然安靜下來,目光全部集中在鄭傲的身上。葉天贏得勝利,鄭澤也是倍覺光彩,問道︰「五弟,葉天已經是勝利了,難不成還有什麼沒有完成的事情。」
擂台上的葉天也是緊緊盯著鄭傲,對于葉天來說,即便是用腳趾頭也是想的出來,現在自己勝利,打敗鄭銘,還將鄭銘打的昏了過去,鄭傲怎麼會放過這個借口。本來鄭傲便是對葉天這小子有成見……
果然,鄭傲開口說道︰「族長大人,鄭家的比武是沒有什麼事情了,葉天是勝利者,可是既然是比武,哪里有傷人的道理。難道就是因為平時我家銘兒跟葉天口角幾句,現在葉天就是要下這麼重的手?這分明是公報私仇,是借著比武大會尋機報復我家銘兒。」
鄭傲說著,五長老竟然是面色一變,也是想到了這些,點點頭,說道︰「老夫也是感覺此時不妥。老夫現在是鄭家五長老,是不會偏護自己的孫兒。但是老夫主持鄭家比武大會也是十幾屆了,如今這一屆最後的決戰,卻是慘烈的很,鄭銘竟然是被打出擂台,現在生死未知。都是族中的後代,我想,應該是先看看鄭銘的傷勢要緊!」
「那我家天兒的成績就是不承認了麼……比賽之上拳腳無言,況且,練武場上那麼多人都在看著比賽,究竟是誰先下重手都是看在眼中,這件事情不是你我二人說了算的。宣布一個勝利者的時間,也是用不了多久吧,不過是動動嘴唇子的功夫罷了!」
鄭澤听到五長老跟鄭傲兩人又是開始尋機挑釁,平時隱忍的鄭澤,今天卻是忍無可忍。這一切,都是因為葉天現在讓鄭澤看到了希望。葉天的天賦跟實力都是回來了,那麼鄭澤也是不用分心照顧葉天,對于他人對自己的挑釁,那鄭澤也是可以予以反擊了。
似乎沒有想到鄭澤的表現竟然是那麼激烈,五長老一捋胡須,思慮片刻之後,接著說道︰「族長大人這時在偏護自己的孩子麼?先不說現在,即便是那天的測試大會上葉天遲遲沒有到來,也是族長大人賣弄私權,使得葉天最後又是可以比賽的吧。那麼那次事情族長又是該說什麼呢!族長大人兩次包庇自己的孩子,這,族中的眾人也是看在眼中。」
「五長老,難不成我這族長的話語不管用了麼。天兒過去的一切,是在屈辱中度過的,那些屈辱大都是誰給造成的,是誰毆打謾罵天兒跟其僕人……」
「族長大人,莫要解釋了!這一切,只不過是說明你更加的包庇自己的孩子而已!」五長老看了鄭澤一眼,再次看向別處,不去搭理鄭澤。于此同時,鄭傲卻是站起身來,將那只精致的茶杯握在手中。
「你……你們,難道是想要造反不成,這些年來,我為了天兒處處忍讓,既然天兒現在的實力都是到了不多的地步,那麼,我也是無需忍讓了!」鄭澤說著,忽然指著五長老說道︰「五長老,不要以為你跟鄭傲兩人的所作所為我都是不清楚,小到天兒的屈辱,大到你們數次用族中的生意說事。上次要不是天兒給我解圍,恐怕我這族長的位子就是換了別人。」
五長老臉色一變,末了,忽然又是冷冷一笑,一甩手,說道︰「鄭澤,我在這里跟你這小輩逞口舌之快實在是沒有什麼意思。你知道了那麼事情又是如何,你還不是一個人,你覺的,鄭家之中又是有幾個人真心听命于你。」五長老轉過身去,表情嚴肅,斜斜看向鄭傲,吼道︰「鄭傲,你這父親是如何當的,自己的孩子都是受傷昏在了地上,你還是拿個杯子有什麼用!」
鄭傲一咬牙,點頭喊道︰「知道了五長老!」鄭傲忽然將右手高抬,然後狠狠的摔在鄭家的擂台之上。
「蹭」的一聲清脆的響聲,那瓷質的茶杯伴隨著這一聲清脆的響聲,隨即便是四分五裂開來。如同白玉的碎片飛濺的到處都是。鄭傲冷冷盯著鄭澤,怒道︰「鄭澤,你孩子傷害銘兒,那麼今天,也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鄭傲的話音剛落,練武場東面的黑色瓦片的房屋頂上,忽然飛出數到黑影。數百米的距離,眨眼之間便是到了鄭家的練武場之上。這些人都是身穿黑衣,胸前繡著白色的「三」字。這幾人之中最年輕的,也是有著五十多歲。
這些人,不正是三生天的人麼。
看著這飛身前來的數位黑袍人,鄭澤已經,這幾人是看到鄭傲摔杯過來的,看來鄭傲等這天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幾人也是來者不善。鄭澤隱隱感覺,這幾人的氣息,即便是最差的也是在三級斗氣左右,高的,已經是隱隱的到了五級斗氣的實力。
「鄭傲,五長老,這幾人也是你們兩位早就是準備好的吧,看來你們果然是看我這為鄭家的族長不爽。鄭家的事情是鄭家的內事,可是你們竟然是招來三生天的人!你們難不成是要離經叛道,數典忘祖不成。」鄭澤身為鄭家的族長,現在卻是絲毫不退卻,義正言辭的指責鄭傲幾人。
「三生天……三生天是什麼地方!」擂台之上,葉天被阿奎扶著終于是站穩,可是看到練武場上忽然出現的幾人,又是听到父親說三生天的名字,葉天便是忍不住問道。現場的情況很明顯,火藥味十足,而且,對于族長鄭澤很是不利。
「三生天,那幾人沒想到竟然是三生天的人……」前來幫助葉天站起來的劉勝武也是暗暗驚訝,听到葉天的疑問,劉勝武也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關于三生天的事情,便是說道︰「三生天是古晨城北面的一個宗門,听說在古古晨城之中是實力最為強大的宗門,十五年前,三生天悄無聲息的創立,一直低調的很,為什麼現在竟然出動數人插手鄭家的內事。」
經劉勝武對于三生天的描述,葉天也是對這個門派有了大體的印象。不過,既然這三生天插手鄭家的內事,幫助鄭傲跟五長老對付族長鄭澤,那看來這三生天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此時的阿奎,也是意識到一會兒而將是一番激烈的打斗,看著現在虛弱的葉天,也是站直了身子,伸開自己結實壯碩的雙臂,攔在葉天的身前,睜大了雙眼,仔細盯著擂台下的動靜。
擂台之下,練武場上的眾人都是繃緊了神經,如果今天鄭傲跟五長老以及幾位三生天的老人果真是與鄭澤大戰一場的話,那結果不用說,肯定是鄭家的族長異位,恐怕,那鄭家也是由于三生天的關系,變得不是真正的鄭家了。無論結果怎麼樣,都將是對鄭家的一次挑戰。
「鄭澤,事情已經是到了撕破臉皮的時候了,你也是省去那些冠冕堂皇的昏話。今日我有三生天的幾位長老幫助,那這族長的位子,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讓下來。你在位的這些年,族中的收入是增加了,可是你卻在生意上的某些要位安排給族中旁系親屬,為什麼不給族中直系血脈的人。」鄭傲大手一揮,幾位三生天的長老已然站好,隨時準備動手。
「鄭傲,族長的位子是為了鄭家謀福利的,可不是你想當就當的,即便你今天將我打敗,可是又能如何,你靠著外人當上鄭家的族長,那族中的眾人能夠服從于你麼……之所以我不用鄭家的直系親屬做鄭家生意的負責人,是因為你推薦的那些人,都是跟你有著莫大的關系,不會做生意不說,難免見財起意,自己將族中的資產放入囊中!」
「哼哼,鄭澤,少在這里廢話了,你現在就是說破了天也是沒用。三生天的長老們願意幫助與我,我自然也是需要他們的幫助,要不然,三生天的幾位長老還能空手而歸不成!鄭澤,你就是讓出族長之位也好,不讓也罷,今天,你都是難以逃月兌制裁!」
鄭澤說完,運起全身斗氣,罡風鼓動,長衣飄動。長生天的幾位長老見鄭澤即將動手,也是斗氣運轉,看著對面孤身一人的鄭澤,如同獵物一般。一時之間,練武場上風雨欲來,鄭家原本興致勃勃觀看比賽的眾人,現在都是大駭之余,趕忙逃離這是非不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