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蟲蟻越來越多,葉天跟阿奎兩人也是不堪其擾,終于是忍不住升起了篝火。冰@火!中文隨著篝火的光熱,蟲蟻漸漸的少了不少,葉天跟阿奎兩人也是得以松一口氣。
「阿奎,咱們等一會兒,等到這蟲蟻爬過去之後,咱們便是將篝火熄滅,然後在休息!」葉天安慰著阿奎,阿奎自然也是知道好歹,便是點點頭,听著葉天的忽悠,盯著周圍蟲子的爬動。
「一只……兩只……三只……哎呀,蟲子太多,數不過來!」阿奎忽然叫道。
葉天一笑,阿奎現在也是跟著自己等待那血皮水蛭的出現,現在也是百無聊賴,竟然是數起了螞蟻。
「阿奎,這蟲子那麼多,何止成千上萬,你是數不過來的。蟲子還沒有走干淨,不過也是越來越少了,咱們啊,還是盯著那只被我們當做誘餌的山羊,等著那殺害鄭家貨物運送隊的凶手現身。」
葉天說著,心中也是奇怪,這山羊也是動物。按道理,現在這個時間也是那血皮水蛭出現的時候,那山羊也是應該听到了一些動靜,怎麼也是要做些反應才是。可是現在這家伙依舊是呼呼大睡,難不成那血皮水蛭知道今天有人埋伏著這家伙,不敢出來了!
想到這里,葉天一拍腦袋,暗罵自己,說道︰「葉天啊葉天,真是在這海邊被海風吹傻了。那血皮水蛭雖然是魔獸,可畢竟也是一條大一些的水蛭,沒有那麼聰明!」
葉天說這話也並非沒有道理,水蛭這東西,說白了,也就是一條蟲子,一條比蟒蛇還要巨大的蟲子。這蟲子有沒有腦子還是兩說。
葉天看著不遠處那趴在地上的沒有半點動靜的山羊,也是嘆息著搖搖頭。讓這東西放哨,真是不靠譜。葉天想著,便是順手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瞄著月光下酣睡的山羊砸去。
石頭是瞄著山羊的尾巴去的,可是葉天準頭差,隔著幾十米,石頭竟然是砸在山羊的肚皮上。
「噗嚕」一聲微響傳來,听上去似乎這山羊的肚皮是空的一般,而那山羊,仍然是沒有半點動靜。
「這山羊難不成是被我砸死了!」葉天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語,在定楮看向那山羊之時,卻是看見那山羊趴著的身子,不知為何,似乎偏離了拴著石頭的繩子。細細看去,那趴著一動不動的山羊似乎也是在緩慢的被什麼東西拉扯著。
「糟糕!那血皮水蛭已經是上來了,之時我們連個沒有發現!」葉天沖著阿奎一聲大喝,阿奎也是忽然來了精神,站起身來,仗著自己過人的眼力也是看出那山羊的怪異移動。
這血皮水蛭吸血的時候,肯定能夠麻痹被害者的神經,失去了痛覺跟意識,這山羊現在就是任人宰割。葉天情急之下,便是在還未燃盡的篝火旁沖了出去,阿奎緊隨其後。
葉天快步如飛,靈力打開乾坤戒,眨眼之間便是在乾坤戒之中取出那買來砍柴用的鋒利的柴刀。這水蛭皮糙肉厚,這麼大的個頭,恐怕是千斤的巨石都是難以砸死。葉天也是對于這血皮水蛭不甚了解,現在只能用柴刀先給這血皮水蛭一些顏色看看。
海面上的月光冰冷淒涼,海浪也是整日不休的拍打著岸邊的礁石。血壁之上,一條寬約半米,長約五六米的細長身影正在蠕動著,背部血紅色,跟地面上的血壁岩石幾乎要融為一體,若非動彈,幾乎難以憑借肉眼發現。
這血皮水蛭身子下面成人肉的顏色,有些發黃,跟那近乎泡了油的藤甲一般堅硬光滑的背部相比,是血皮水蛭最為脆弱的地方,但卻是依附地面,難以借機給它一擊。
血皮水蛭肉色的月復部,似乎隨著它的緩慢爬動,留下清晰的紅色粘液,盡管周圍海風正烈,可是依舊是掩飾不住那紅色粘液的刺鼻氣味。被血皮水蛭爬過的草叢,竟然冒出陣陣青煙,開始枯萎。
這血皮水蛭月復部分泌出的紅色粘液,不單單是紅色,竟然還能服飾草木!
這血皮水蛭在血壁之上爬上爬下,那血壁之上的岩石,估計就是被這紅色粘液長年累月的侵蝕,變得顏色如血液。那些蟲蟻大片朝著遠離大海的方向爬動,或許也是忌憚這血皮水蛭分泌的褐紅色毒液。
現在的血皮水蛭,肥大的身體的上半部分正是拉著山羊後退。頭部如同鍋蓋一般的吸盤正是將山羊牢牢咬住,不停的吸食山羊的血液,另一邊分泌麻醉的液體,讓山羊依舊昏睡。
隨著血皮水蛭的吸血,那山羊的肚皮時而鼓起來,時而憋下去。而血皮水蛭的背部,隨著吸血的進程,那原本便是鮮艷的血紅色也是便的愈加的鮮艷,就好像真的有流血在上面奔涌,隨時在身子上淌出。
細細看去,那山羊的軀體已經是變得比原來小了許多,只要這山羊被吸食干淨,山羊恐怕便是變的皮包骨頭,丑陋至極。似乎意識到這山羊的血液還不夠開胃小菜,那下半身一伸之際,達到十幾米,幾乎探到血壁地步的下半身也是停止走動,干脆整個身子便是掛在掛壁之上,身上由于那褐紅色毒液的關系,卻是在海風吹拂下牢牢黏在血壁之上。
葉天跟阿奎雖說跑動著,可是畢竟也是怕驚走了這血皮水蛭。眼看著這血皮水蛭忽然停止動彈,葉天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招呼阿奎,也是在乾坤之中取出另一把柴刀,交給阿奎。
臨近這水蛭,葉天跟阿奎的速度也是越發的慢了起來,近乎躡手躡腳一般,蜷縮著身子,緩慢前行。終于是來到了這血皮水蛭的身邊,阿奎跟葉天兩人配合默契,皆是在山羊的背後一齊跳出,手中的柴刀,在光月之下寒意十足。
「阿奎,用全力!」
隨著葉天一聲大喝,阿奎手上的力道便是又加大了不少。幾乎用處吃女乃的力氣。依照阿奎的力道,這柴刀只要是夠結實,被阿奎用來劈砍一人高的巨石都是能劈開。
「噗」
幾乎在同時,葉天跟阿奎手中的柴刀都是一同砍近那血皮水蛭的身子。阿奎的力量千鈞大,這能將巨石劈開的大力,自然能將這血肉之軀的血皮水蛭的頭部劈成兩半。葉天也是不含糊,手上煞氣運轉,力氣也是隨之加大,雖說仍然是沒有阿奎的力道,可是這一柴刀也是能將一人環抱的巨石砍倒。
意料之中血皮水蛭血如泉涌的景象卻是沒有出現,阿奎跟葉天拼盡全力的柴刀砍下去也是沒有讓這血皮水蛭退縮。兩把柴刀,砍在血皮水蛭的頭部,竟然還沒有劃開這家伙的糙厚的皮膚!
葉天砍進這血皮水蛭的皮膚有一個拳頭的深度,而阿奎,則是將整個柴刀沒入大半,竟然沒有噴出半點獻血。阿奎的力道葉天是知道的,那麼說來,葉天全然低估了這血皮水蛭的實力!
一個全身沒有骨頭的家伙,被阿奎這是幾個大漢也是比不上的力氣,拼盡全力,竟然傷這血皮水蛭軀體不得。
正在此時,葉天跟阿奎吃驚之際,那原本還在吸山羊獻血的血皮水蛭,也是頭上吃痛,豁然間將真個身子前半段昂了起來,鍋蓋大小的吸盤忽張忽合,借著月光,隱隱看到吸盤上面布滿了鋸齒一般的細小牙齒。
葉天只感覺一股涼氣倒沖腦門,陰寒的感覺剎那間便是遍布全身。阿奎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漢子,竟然也是呆住了。這水蛭身材好似當初遇見的水虺,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遠比那水虺陰險狠辣,更令人恐懼跟惡心。
這可是吸血的水蛭,一條比巨蟒還要長數倍的水蛭,一只短可達數米,伸長身子可達數十米的血皮水蛭!
「阿奎,小心,將柴刀收回來,咱們先避其鋒芒!」葉天見阿奎竟然紋絲不動,情急之下,便是沖著阿奎大喊。
阿奎終于是回過神來,臉上驚恐的表情在月光下顯而易見。這還是葉天第一次見阿奎的驚懼的表情!
葉天在這里,阿奎也是快速的穩定心神,抓著留在水蛭頭上的兩把柴刀,狠命的一拔,竟然只是拔出大半個刀身,上面隱隱有青煙傳出,這血皮水蛭,竟然靠著身上的體液將鐵質的柴刀給腐蝕了。
這拔出柴刀又是給血皮水蛭帶來強大的痛楚,那血皮水蛭也是身子揚起的更加厲害了,比之阿奎的身軀還要粗的上半身全部昂了起來,三米多高的高度,那張開的吸盤之中,突然伸出一只大腿粗細的肉管,肉管頭上有密布牙齒,里面中空,周圍血絲密布。
「難不成,這個家伙就是靠著吸盤中的這個肉舌頭吸食人的獻血!」
看著那令人作嘔極具有震懾力的肉舌頭,葉天轉過身來,沖著阿奎大喝道︰「阿奎,快跑!」
阿奎點點頭,葉天拉著阿奎,快速沖著篝火旁邊奔跑。
這殺掉血皮水蛭,第一戰便是失敗的如此徹底,並非是葉天跟阿奎準備不足,而是葉天實在是低估了這血皮水蛭身子的強悍程度。一個軟體動物,全身沒有半塊骨頭,竟然強大成這種地步。恐怕,就是兩名兩級斗氣實力的強者都是奈何不了他。
單單憑借方才柴刀砍近血皮水蛭軀體的那一幕,葉天可以肯定,自己全力施展的碎空斬,頂多也是能炸開這血皮水蛭的皮膚,根本傷不了這家伙生命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