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策離開之後我一個人又在床上坐了好一會,雖然喝了東方策準備的解藥精神好像是好了很多的樣子,可是全身上下還是沒有力氣,只能坐在那里興嘆一下,真是天妒紅顏啊!你穿越就讓我穿越唄!你說你弄這麼東西折磨我,你是為了哪樁啊?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我已經有多少次被人陷害了,你說說這個耿菲琳你說你做點好事成不成別讓我到這兒代替你受罪好不好!提起耿菲琳我的腦袋倒是有了一片空明,似乎是腦袋里一切都有了順理成章的說法了,雖然看不懂那些零零碎碎走進腦袋的記憶,但是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耿菲琳和流蘇最大的心結可能就是他的父親了吧,十四年前耿菲琳生了一場惡疾,族里的郎中都瞧不好的時候,是流蘇的父親顧昶孤身一人前往桃花庵請來了那顆斂韻丹,可是在回來的路上遭了伏擊,不知何時已經被啐了毒藥的箭矢射中,耿菲琳是因為這顆稀世珍寶斂韻丹活了下來,可是流蘇的父親顧昶在流蘇五歲的時候就離開了她,流蘇打小就沒有母親,就只靠著父親生活,雖然說顧昶去世之後流蘇就寄養在耿菲琳家,但是失去父親的傷痛不是說笑一笑就過得去的,也許就是那個時候她心里滋生了濃濃的仇恨吧!
「芷蘭!」我輕聲的叫道。
「小姐!」一個和塞外年紀相仿的女孩兒走了過來,她是媽媽身邊的丫頭,也許是因為塞外病倒了的緣故,媽媽就把芷蘭送到我這里了,「小姐,你不舒服嗎?」小小的臉上還寫滿了生澀。
我笑了笑,「沒有,你不要擔心我了!我好了許多!只是……」我低頭想了想,「塞外那邊怎麼樣了?東方公子有沒有交代什麼?」
芷蘭搖搖頭,「沒有,今個兒晌午東方公子去了塞外那里之後,就有幾個夫人也過去瞧了,還有好些伙計進進出出的熬藥,看樣子塞外病的緊呢!」
我皺皺眉頭,果然不出我所料,絕對不可能是塞外聯通外人給我帶暗若香的!「芷蘭!我這里不用服侍了!你去塞外那里瞧瞧,要是東方公子有什麼要求或者是藥材之類的,你就說是我說的,要什麼藥材就給什麼,絕對不可以吝嗇!」
「是!」芷蘭听完我的話,眼眶就紅了一圈,在我床邊站了一會兒,開心的往門外跑,剛走的門口的時候,她回過頭看著我一笑,「小姐!你和夫人一定會有好報的!」說著就跑了出去。
「這丫頭!」嗨~好報?是嗎?好人終有好報,是定律嗎?我看那只是概率吧……芷蘭走了之後我動動手腳似乎是可以下床了,我就拉過搭在一邊的雪紡外衫,披在了肩上,模到這雪紡外衫的時候,驀地想起了那個在桃花庵遇見的人,還記得那天我也是穿了一件雪紡外衫,不過那是被他的血染紅了的,我慢慢走到窗前的書桌上從旁邊的抽屜里拿出了他走的時候留給我的那一塊錦帕,看著上面的「若」字,不禁開始發起呆來了,「是嗎?若?是如若還有機會的意思嗎?」我正看著這塊錦帕發呆的時候,窗外響起來鴿子撲扇著翅膀飛過的聲音,我望著窗外漸漸凝重的天色,「這麼晚了還有人放鴿子啊?」說道放鴿子我自己笑了笑,是有多久沒有听見那個世界的語言了,我放下手中的錦帕帶著湊熱鬧的心情走了出去想看看這鴿子到底是誰的,如果可以的話,還可以討一只漂亮的回來養養打發一下無聊的生活,說著我就走出了院子,依著斷斷續續的鴿子飛過的痕跡我繞過了許多回廊,本來身體就沒有怎麼恢復好,這一追倒是讓我不禁有些吃力了,干脆就先依著一個柱子坐在一旁的橫檻上,打算休息一會再去尋那些鴿子的蹤跡……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啊!」從一旁的院子里傳來了大聲的吵嚷聲,听這聲音大概可以判斷出來大概是流蘇吧!我支起身子走到了那個敞開的庭院的門口。
「請你注意你說話的方式!」一個冷清的聲音飄了出來,紅色的衣袖,那個人不是慕靈嗎?
「好啊!好啊!我是看清楚了,你就……」流蘇本來是要說什麼的,可是再一轉頭的瞬間就和我打了一個照面,所有的話就戛然而止了,她輕輕撇過頭,一旁的慕靈迎著我走了過來。
「小姐!」到我身邊之後只是微微的打了個招呼,然後就離開了,她依然是板著一張臉,一身的冷冽色彩。
慕靈走了之後,院子里就只有我和流蘇了,她漫步走到了一旁的石桌旁,「怎麼,站在那里干什麼有話可以進來說啊!」她的語氣就好似她才是官家小姐一般。
「不好意思啊!你誤會了!我沒有什麼要和你說的!讓你失望了!」我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麼力氣和誰去吵架,我只是想趕快離開,我可再也不想和這個流蘇呆在一個地方了。
「今天,菲琳小姐很開心吧!」就在我打算離開的時候,「昨個兒夜里你的叔父大人把你許配給了夜白!馬上就要和夜白成親了!開心吧!」
「我沒有答應!」我淡淡的說。
我的話剛剛說完就听見流蘇那里傳來了被子狠狠地摔在地上的身影,她轉過身滿眼充血的看著我,「不要在演了!你們叔佷倆就不要再騙我了!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那邊剛剛宣布了婚訊這里就來跟我說你不要!真是他方唱罷我登場啊!」
「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我剛要離開,一只手的手腕就被流蘇狠狠地抓住了。
「我告訴你!只要你敢上他的轎子!我就敢讓你的尸體第二天從落暉將軍府里抬出來!」她幾乎是在用最後通牒的口吻跟我說。
我輕輕掙開了她的手說︰「我再說最後一次!不論你信不信!這個根本就沒有我什麼事兒!我不嫁!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這個丫頭還不是一般的難纏啊!難道真實的安安是這樣的嗎?我快不就要離開。
「暗若香好聞嗎?」我的步子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停了下來。
我機械的轉過身看著她,「你說什麼?」
她好像很是滿意我的表情,慢慢的走了過來,「我說啊!暗若香還真是香薰草里的佳品啊!不是嗎?菲琳小姐!」
原來又是她!「又是你!」我難以相信,她居然恨我恨到這種程度。
「怎麼?還沒習慣啊!那你以後怎麼辦?」她哂笑著說。
「暗若香!就為了對付我,你連暗若香都想到了啊!真是煞費苦心啊!」我真的沒有想到仇恨居然有這種力量,更可怕的是,仇恨的種子在女人的心里發芽了,那種力量足以摧毀整個世界!「暗若香這種東西只有西隴才會有,你,是怎麼得到的?」我真的開始懼怕這個女人的能力了,什麼東西她都得得到。
「暗若香,怎麼來的,你不用知道!只是你記住,夜白是我的!你如果繼續要和我搶的話!還有很多香在等著你!」她說罷揮揮衣袖就離開了,伴著漆黑的夜幕,她的身影都有種讓人畏懼的力量……
我輕輕的坐在了一旁,現在我該怎麼辦?那個時代只教過我們熱愛和平啊!可是現在我要面臨的是和一女人的斗爭,更可怕的是,我覺得憎惡我的不僅僅只有流蘇一個,還應該有一個為她提供暗若香的人……
「小瑾!小瑾!」身後傳來了東方策的聲音,這個名字大概也只有他現在還在用吧!
我慢慢起身,「怎麼了?」東方策一路小跑了過來。
「我還以為你又出事兒了呢!」東方策抓著我的肩膀說。
「這里是我家!我怎麼可能在這里出事兒呢!」我笑笑看看他。
「有個好消息!塞外醒了!而且她也跟我說了那個叫洛兒的人現在在哪里!我們現在只要找的洛兒就可以查出來暗若香是怎麼來到這里的!」東方策開心的說。
是嗎?洛兒……暗若香是流蘇下的,洛兒只是個幌子,就算真的有這個人,誰還能保證她還活著,流蘇做事兒一向不留痕跡,如果不是她每次都那麼主動的承認,我絕對都猜不到是她干的,我轉過身看著天邊黑壓壓的雲彩,「不用了!東方策你應該比我了解江湖上的規矩吧!如今我沒有被害死,你覺得……」
「洛兒死了!你的意思。」東方策剛才的喜悅全部消失了,他的表情稍微沉重了一點,心里好像是在盤算著什麼。
「算了!既然人都沒事兒!就好了!這件事兒,我們就作罷好了!」我望了望流蘇離開的路,至少她的父親是因為我的緣故離開的,我不能恩將仇報啊!
東方策好似是在听又好似是在想什麼事情,呆呆的看著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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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轉機即將到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