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部曲之桃花扇 75、血灑蜀繡廣陵散(七)

作者 ︰ 厲羽然

听了流蘇說的話,我只是感覺到全身的氣力都被抽走了,一個女人愛一個人要愛到什麼程度才會拿自己一輩子的養兒育女的能力交換他一點點的關愛啊!我喝了藥之後接著要休息的名義走了出來,只是覺得自己走路的時候腳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好像是喝了多少酒一樣,可是我明明只有喝過藥啊?我腦袋第一次這麼暈,走到繡房門口,發現那一抹亮麗的紅色,東方策好像是在這里等了很久的樣子,「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啊?」我笑一笑說。

「我來是因為我有話和你說。」東方策轉過身看著我,一臉溫潤的笑容,就像月光下的一灘水一樣。

「什麼事兒?」

「我決定了!我帶你走!」東方策口氣雖然決絕可是臉上卻是說不盡的溫柔,好像是下了多大的決心要讓我幸福一樣。

「我不逃婚了!」我笑了笑就回答了他。

「為什麼?」終于東方策的臉上浮現出了少有的震驚。

能為什?一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賭上了自己最珍貴的東西,我憑什麼還要在這里興風作浪,那日幸虧沒有出什麼狀況,否則流蘇的這一輩子都讓我害了,倘若我再次逃婚,攝政王妃逃婚這消息絕對會讓夜白知道,到時候他再來一個不顧一切的找我,我不又是在害流蘇嗎?就算流蘇對我來說沒什麼,可是流蘇的父親畢竟是耿菲琳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流蘇的父親,我這次穿越都不知道該去哪里,再者說人家兩口子過的好好的!我在這里到底是要攪和什麼啊!「我想通了!也許有一天我會愛上他也說不定啊!他對我很好!」我牽強的說。

東方策微微一怔,片刻之後,「想通了就好了!想通了才對!那你好好休息吧!」說著他就轉身要走。

「東方策!」我叫住了他,「我今天下午有一點失態了!對不起!你不會記恨我吧!」我笑著說。

東方策只是一個轉身,對我明媚的笑了一下,「你今天下午來過嗎?」說著就走開了,我看著東方策的背影真的好像說,我真的好感激他,在這樣的世道里還會有一個人用真心對待你,對你比誰都好,只要是你的決定,他都甘願陪你一試,我望了望天上的北斗七星,淺淺一笑,可是這一切都是那麼巧不是嗎?我愛你的時候,你不愛我,終于有一天你愛上了,可是我卻不愛了......

這一夜睡得很不安穩,睡一會兒就會醒一會兒,這嚴重導致了我在早上化妝的時候,完全是半昏迷狀態,就連給我化妝的塞外都開始犯難了,為了讓我看上去光彩照人,唯一的辦法就是不斷在我臉上涂脂抹粉,終于當一個活月兌月兌的美人出現在鏡子里的時候,唯有我知道臉上化了多少的脂粉,才有了這光彩奪目的一刻,每個人都說,女人在做新娘的時候是人生中最美的時候,可是為什麼我覺得這一刻對我而言是那麼的累,之前輕松是因為我還可以逃避,但是停了流蘇的話之後,我還哪有什麼顏面和勇氣逃避,就這樣吧!順其自然吧!

「琳兒!」東方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我的身後,看著鏡中的自己,「今天看上去好像不舒服!」東方策關切的問。

「昨兒夜里沒有睡好,所以才這樣的,沒事兒!」我勉強的扯出了一絲微笑。

東方策在我說話間就從袖口里拿出了一個精致的錦盒放在我面前,輕輕打開,里面靜靜的躺著一顆和珍珠一樣白皙的藥碗,貼近了聞上去好似還散發著若有似無的香氣,那香氣是——薄荷?我驚異的看著東方策,「這是我來這里的時候帶在身上的!我早就知道你會這樣,出嫁前一準沒有精神,把這個吃了吧!這樣會舒服一點,過會兒坐轎子也不會很暈!」

「嗯!」我輕輕應了一聲拿起盒子里的藥丸含在嘴里,頓時一股清新的味道就充滿了整個嘴巴,好像也有了幾分精神,「謝謝!」我笑著說。東方策看著我只是笑而不語,好像是在欣賞著我的嫁容,又好似是在透過現在的我在尋找什麼。

「小姐!按您的吩咐藥我已經準備了兩份,都熬好了,是我送過去還是……」小香站在門口說。

我看了看她手上的藥,才想起來我交代過她,今天準備兩份陀蓉,我要親自給流蘇送過去,流蘇的身體才應該好好的補一補!「你跟我一起來吧!」我對小香說,又轉過頭看著塞外說︰「你把東西收拾一下吧!過一會兒轎子來了,你就先把我的東西放上去吧!」說罷我就引著小香往流蘇的房間走去。

「流蘇!」剛一進門就看見流蘇在梳妝台前化著妝,「這麼早你怎麼就起來了?」我走了進去。

流蘇轉身看著我一身的喜服,臉上是蓋不住的驚異,「這王爺還真是大手筆啊!」流蘇不說我倒是忘記看自己的喜服了,這一身上下雖然和電視劇里的衣服如出一轍,可是其華貴程度是什麼都比不上的,縫制衣服的線全部都是金絲線,而在肩胛和腰月復部的裝飾則是很用心的用珍珠串聯而成,袖口和脖頸的部分還有細細的寶石粉做裝飾,這件衣服隨隨便便也夠一家人吃好久了吧!有錢人還真是奢華啊!我微微一笑,沒有回答,「早點起不是還要去城樓上送你嗎?」

「我們還拘束的著嗎?」我笑了笑,指了指小香端著的藥,「這個是王爺前些日子送來的陀蓉,我今天讓小香煎好了,我們一起喝!」

「陀蓉?!」流蘇的臉上也是吃驚,「看來王爺,是對你動真心了!這麼貴重的東西都奉上來了!」我淺淺一笑,原來連流蘇都知道這陀蓉是什麼,好吧!我承認自己見識短淺!

「趁熱喝吧!」我端了一碗遞給流蘇,自己也拿起一碗喝了起來,入口還是一樣的甘甜,只是稍微酸澀了一些,是不是因為藥煎的時間有點長了呢?我看著流蘇喝了下去,對她一笑,「這算是我出門之前給你敬的茶了吧!表姐!」

「嗯!」流蘇微微一笑,「表妹!」沒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了敲鑼打鼓的聲音,「是時間了!走吧!去了王府要稍微擔待點,說不好你還有五位嫂嫂和十二位弟妹呢!也許還會更多!到時候記得稍微謙讓一點,王爺是攝政王絕對委屈不了你!不過你自己也要稍微斂一下鋒芒,不要招來別人的非議!」流蘇交代了幾句,我只知道點頭了,覺得心里暖暖的,如果當初以來的時候我和流蘇感情就這麼好,那該多好啊!

「小姐!」塞外走到了門口,「花轎到了!我們該走了!」

「哦!」我看了看塞外,「流蘇,你要照顧好自己還有我佷兒啊!」這個時候流蘇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痛楚,「怎麼了?」

流蘇按了一下肚子,笑了笑,「肚子現在一天天的長大了!可能是束腰有點緊了!你先去吧!我換一條束腰在去城樓上送你!」她捏捏我的手,我點點頭然後緩緩的離開,可是為什麼我覺得她的神色絕對不像是束腰太緊了那麼簡單而已……

「小姐!你喝藥的時候怎麼那麼不注意啊!胭脂都掉了!我們先回繡房,我給你補上吧!」說著塞外就拉著我的手向繡房走去,可是我總覺得心里怪怪的。

我把脂粉奩合上,塞外就扶著我想外走去,侍簫也剛好迎了上來,「小姐,時間到了我們該上花轎了!」

「知道了,我……」

「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一個小丫頭跑了過來,「小姐!流蘇小姐流了好多血!好多血!」

「什麼!」我一下就怔住了!「流蘇怎麼了!」

那個丫頭幾乎就要哭出來了,「我不知道只是流蘇小姐,一直在流血!流血!」

「帶我過去看……」我正要往那邊走的時候。

「小姐!沒有時間了!我們必須要走!」侍簫很沒有人情味的說。

「可是流蘇那邊……」我現在心里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

「小姐!夏廷的規矩是很森嚴的!新娘要什麼時候到,那就必須要那個時候到,這事關攝政王的顏面!國主都在那邊等著呢!」侍簫攔在了我面前。

「但是現在,流蘇可能會很危險!」我也快哭出來了!

「小姐要是不按時到,那就是等于是在打王爺的臉,到時候危險的不只是流蘇姑娘,危險的就是角耳全族了!」侍簫好像是在稱述實事一樣,說完了上面的話。

「侍簫!你讓開!」我大聲的呵斥!

「小姐就算你以後是侍簫的主子,侍簫也不可以讓!對不起!」侍簫一下就跪了下來,「就算小姐現在去也沒有用!小姐又不會瞧病!只要現在小姐立刻上花轎,我自會安排我夏廷藝術最好的人!來保流蘇小姐!」

「就不能晚一刻鐘嗎?」我幾近央求。

「蜀地到夏廷的路不好走,一旦落下時間就沒有辦法趕回去,所有人都可以等,唯有國主不可以等!」侍簫大聲的說,「請小姐上轎!」

我看了看那個小丫鬟,心里也是萬般無奈,「你回去盯著你家主子,一會兒就會有大夫去的!」我不得已轉身走下繡樓,流蘇,現在不是我不去看你,是我不能去看你!我懷著悔恨就往轎子的方向走,走到轎子前我有望了望繡樓,流蘇你要沒事兒才好啊!我坐進轎子里的瞬間突然想起來了什麼,那個丫鬟不是小香……

我坐在轎子里祈福著,轎子搖搖晃晃的開始行動,我的心不覺得就更加難受了,究竟是為了什麼……

「耿菲琳——」就在我閉目祈禱的時候,好像是在城樓上傳來了一個聲音,我忙掀開簾子回望,是流蘇!是流蘇!流蘇沒事兒!我頓時就開朗了很多,我正要伸手和她告別的時候,接下來的聲音是我絕想不到的!「你這個賤人——我恨你——你為什麼要帶走我的孩子——帶走我唯一的孩子——我唯一的孩子——」我的心頓時就碎了,什麼?我帶走了她的孩子?流蘇……流產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不會放過你——絕不會——我要讓你付出一樣的代價——我恨你——我詛咒你——我詛咒你——」我眼睜睜的看著城樓山的那個女子喊道精疲力竭然後倒在了城樓上,就連轎子之外的塞外都呆住了,流蘇!流蘇!我剛要掀簾子的時候,驀地一股鑽心的疼痛傳遍了全身,雙腳都是去了踩在地上的氣力,我一下捂著肚子躺倒在轎子里。

「小姐!小姐!」塞外看見轎子里的請款怔住了,「東方公子!東方公子!小姐,小姐她……」說罷東方策的身影就出現在轎子之外,轎子隨即也就停了,東方策立刻跑進了轎子,伸手剛要為我號脈的時候,我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回去!回去!回去看看流蘇!看看流蘇!」我覺得我說話的時候眼前的人都有了重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你怎麼辦?」東方策看著我。

「我沒事兒!我沒事兒!」我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袖子,「流蘇的孩子沒了!」我已經不自控的留下了眼淚。

「不行!你現在……」

「你要是不去,我就死在你面前!」我決絕的望著他。東方策踟躕了,「去不去!」我用盡全身力氣詰問他。

「去!」他看見我要咬舌頭的時候,立刻答應了下來,走下轎子,我看見東方策躍馬揚鞭立刻趕回了繡樓。

「小姐,東方大人怎麼……」

「他回去了就好了!」我慢慢地閉上了眼楮,耳邊只是傳來了塞外聲嘶力竭的叫我「小姐」的聲音……

------題外話------

呵呵……羽然的考試明天還有一門就結束了,不過又要開始艱苦的實習了!不過各位親們不要擔心,羽然會把這幾天的更都按時間拍好,保證每天都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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