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部曲之桃花扇 108、大婚(三)

作者 ︰ 厲羽然

這間木頭的暴室里滿是濃煙,就好像這間暴室本就是密閉的根本就是不透氣的樣子,我用袖子捂住鼻子一點點的靠近地面,還記得當初在學校火災演習的時候老師說過的那樣,只要身子盡可能的貼在離地面較近的地方就不會有太多的濃煙,這樣生還的幾率會比較大,可是就算我幾近趴在地上了,這濃煙該怎麼弄就是怎麼濃,絲毫沒有像我們學習的時候那樣,我嘗試把嘴朝向縫隙的地方呼吸新鮮空氣,可是這好像都是徒勞,只要嘴巴張開呼吸難免還是會把煙氣吸到嘴巴里,接著就是劇烈的咳嗽,可是在咳嗽的時候卻又讓更多的煙霧進入咽喉,瞬間就是窒息般的感覺,那感覺真的很痛苦,就仿佛是身陷瀕死的狀態,隔著煙霧看見不遠的地方有一個盛水的木桶,我一點點的爬到了水桶邊,索性天無絕人之路,我把袖子全部浸濕,堵在鼻子的地方還是可以讓我有片刻的緩解,只是那一瞬間我的腦袋里出現了好多畫面,那個世界的父母,這個世界的夫人,那個世界還被病痛折磨的安安,這個世界還和我有許許多多的誤會的流蘇,那個世界的明薈、豆莎還有楚洛,這個世界失蹤的青青、還有東方策、好久沒有看見的美男、伏湘,就連熬嘉年的臉都出現了,我閉著眼楮,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回光返照嗎?人在快死的時候回想起很多人,很多或多或少在心中佔有一點分量的人,「我不想死!」我輕吟眼角閃現一絲冰涼,漸漸的我覺得自己輕飄飄的,袖子上的水分都被烤干了,濃濃的煙味一點點的進入鼻腔,我終于體驗到死在日本人實驗室里的同胞有多痛苦了。

「本王命令你,打開!」就在我意識游離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熬,熬,熬嘉年!」我幾乎是全身沒有力氣,只是氣若游絲的在嘴邊念了一句。

「侍簫,踹開!」接著我就听見門被踢開的聲音,瞬間濃煙似乎轉淡了,一個身影閃到了面前,「良娣!良娣!王爺!良娣在這里!」

「琳兒!琳兒!」接著就感覺到身體騰空進入了一個溫暖而又熟悉的懷抱,慢慢的一絲絲光線回到了我的世界,「長樂舞!現在,馬上關閉賽姬閣!侍簫,押解長樂舞和玉玲瓏回王府!」

「月齡!月齡姐姐!」我拉了拉熬嘉年的衣袖。

「月齡已經沒有事兒了!」听到月齡沒事兒了我的心放下了,我在這里被煙燻,想必玉玲瓏也不會給月齡多好的待遇,眼皮越來越重,慢慢一點點的合住了。

「醫生!醫生!一定要救我女兒啊!」耳邊傳來了熟悉到不行的聲音。

「聞太太放心!我們自當盡力!快!去給主刀的陳大夫打電話!」耳邊的聲音越來越真實,驀地覺得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轉,沒多久眼楮就被很強的光罩著,「止血鉗!」光線,所有的東西都那麼真實,那麼真實的屬于我的世界,我回來了?我回來了!心中難免有幾分開心,我一定會盡全力醒過來。

「你確定你要醒過來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我轉身看了看眼前的這個人,「玄德大師,又見面了!」我笑了笑。

「確實!終于又見面了,出乎我們大家的預料吧!」玄德大師捋了捋胡子,「怎麼?要回去了?」

「不行嗎?我回去不應該嗎?我本來就不屬于這個世界,我本來就應該會到我該在的地方不是嗎?」我詰問玄德大師。

「不是不行,只是……」玄德大師向我走了幾步,「那邊的世界,你確定你放的下,角耳所有的人的性命,現在跪在外面的長樂舞和玉玲瓏,還有下落不明的栗青青,流蘇失去孩子之後她和夜白是怎麼過的?你離開之後主上還會像你在的時候一樣疼愛伏湘嗎?還有東方策……」

「玄德大師,」我打斷了他的話,「你好像對我的事情清楚的很嘛!」我笑了笑,「是,就算那樣又怎麼樣?跟我聞諾瑾有什麼關系,這些本該都是耿菲琳應該經歷的事兒,這些際遇本不是我的,我有什麼放不下的?」我坦然的說,我在那里接受了那里的生活,只是因為除了做耿菲琳繼續生活下去,我別無選擇,可是現在我有選擇了,只要我支持一下,醒過來,我就回到21世紀了,那個世界的勾心斗角和腥風血雨都跟我沒有關系了!

「你,是怎麼來的?你還記得嗎?」玄德大師笑的意味深長。

「我!」我看了他一下,突然想起了什麼,「我是在眷人間穿越的!」

「可是你的身子為什麼現在居然會在醫院里搶救呢?」玄德大師說。

「我!」對啊!我穿越的時候好像是穿了我們時代的衣服穿越過去的!我,好像沒有什麼靈魂附體的進入耿菲琳的身體,而是很自然的成為了耿菲琳!「那,那邊!」我指了指王府的方向,「那邊的那個人,是誰?」我的心越跳越快。

「耿菲琳!」玄德大師笑著說。

「那這邊呢?」我指了指醫院的方向。

「聞諾瑾!」玄德大師很直白的告訴我。

「那,那我是誰?我不可能有兩個身體的!」我看著玄德大師頓時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精神分裂了。「可是,我不是穿越了嗎?我穿越了啊!」我大聲的告訴自己我沒有錯覺,我是對的!

玄德大師笑了笑說︰「孩子,不必迷茫,不論是耿菲琳還是聞諾瑾,那都是你!」

「我?」我迷惑了!

「因為!」玄德大師眼含玄機的對我說,「那不是穿越,那是,重生!」他笑了笑,頓時我覺得全身更加輕飄飄的了,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吸引著我,我不自覺的被拉進了那段過往的歲月。

「放開我!放開我!你在騙我!」我奮力的掙扎,「我要會去!」

「會回去的!只是不是現在!」玄德大師在我的眼中越來越小,漸漸的幾乎連人形都不存在了。

「小姐!小姐!小姐醒了!醒了!王爺!」耳邊傳來了塞外的聲音,眼前古香古色的布置替代了搶救室的刺眼的燈光,就好像剛才的所有都只是我的一個夢那麼簡單而已,我輕輕動彈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我真的活在這個世界里。

「試著說句話,讓我听一下你的嗓子有沒有問題!」東方策坐在我的床邊按著我的脈門說。

「還好!」不發聲倒還好,一開口就連自己都嚇了一跳,聲音完全就沒有多大的聲音感覺就像是呼出的氣一樣,只是比簡單的呼吸要重了一點而已。「我怎麼了?我的嗓子!」我頓時慌了,這算什麼啊!

「不要說話了!可能是被煙給嗆著了!休息幾天我再給你開幾副藥就好了!」東方策拍了拍我的手,「你先休息吧!塞外你跟我去抓藥!」說著就走了出去,頓時房間里就只剩我一個人了,想起玄德大師跟我說的話之後我就翻來覆去躺不住,干脆坐了起來,一想起什麼重生的話我就不自覺的開始頭疼,這個都可以啊?難道還真的有什麼六道輪回?我搖了搖腦袋笑了笑自己的想法就站起身向案幾走了過去坐在那里。

「良娣,您怎麼起來了?」念奴端著一碗茶走了過來,想到自己沙啞的聲音就只是微笑以表示我的回答。念奴也是理解的笑了笑,跪在我面前把手里的茶端到我的面前,「這是王爺吩咐奴婢給良娣煮的桃花茶,王爺說喝了這個嗓子會舒服些!」我笑了笑接過她手里的茶,果然是桃花茶啊!水面上還飄著一瓣桃花,一飲而盡之後嗓子的刺痛倒是緩解了,只是說話的時候還是有點難受,「良娣喝過茶之後還請休息,奴婢退下了!」說著就畢恭畢敬的出去了,果然是我快要成為這里的女主人了,這禮數也是越發的周全了!坐了一小會兒覺得自己倒是閑的沒事兒干了,突然想起了月齡出來的時候熬嘉年好像跟我說月齡沒事兒了,不如現在去看看月齡,這一時半會兒應該也還在王府里吧!想到這里我就開始行動出了屋子向客房那邊走去,客房在泊來閣的另一邊,當我走到泊來閣的時候發現那里站了許多人,還有人跪在地上,那不是長樂舞和玉玲瓏嗎?我快步走了過去,這是在干什麼啊?

「王爺!我現在只是想要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而已!琳兒受了這麼重的傷害,而且是婚禮的前一天?難道王爺打算听之任之嗎?」說話的叔父,叔父的臉上露出了鮮有的怒氣,是在為我抱不平嗎?我出現錯覺了吧!

「叔父!小王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也請岳母大人放心」熬嘉年微微頷首說。

「王爺!您一定要看清這個問題不一般,琳兒只是隨處走走而已,就遭了這種事情,萬一以後有個三長兩短,您讓我們做長輩的在角耳怎麼安心過日子啊?」媽媽擔憂的說,「琳兒父親走的早,我不可以看著琳兒受這種委屈,這賽姬閣內部到底是怎麼設置的王爺有必要好好查查,她們都敢給月齡下藥,就算我們放手,尚家堡那邊,也不好交代吧!」

「下藥?什麼藥?她們給月齡姐下藥?」我沒沉住氣走了進去。

「琳兒!」媽媽看見我走了過來,立刻迎了過來拉住我的手,「怎麼不好好休息啊?東方策說你嗓子啞了,除了嗓子,有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媽媽關切問。

「沒有!只是!娘,你剛才說月齡姐被下藥了!下了什麼藥?人呢?」我著急的問。

「哼!」玉玲瓏跪在地上冷哼了一下,「有什麼好緊張的!不就是點蒙汗藥嗎?至于嗎?」

「你!」我沖了過去當即就給了她一巴掌,「你說什麼?不就是點蒙汗藥?我告訴你玉玲瓏!有什麼事兒,你針對我就好了!不準你動我身邊的人!否則我真的給你好看!」

「給我好看?」玉玲瓏站了起來。

「玲瓏!」長樂舞緊張的叫了一聲,「玲瓏,你在做什麼!跪下啊!」

「我玉玲瓏跪天,跪地!就是不跪她!耿菲琳!」玉玲瓏惡狠狠的說。

「啪!」還沒等我說話,一個響亮的耳光就響起了,熬嘉年?熬嘉年居然伸手打了玉玲瓏?「那本王就好好教教你!該怎麼對良娣說話!」熬嘉年冷冷的說,玉玲瓏的眼楮里驀地多了幾分黯然,看來敖嘉年對她而言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就連我打她,她都沒有過多的表情,現在熬嘉年只是打了她一巴掌,她現在就好像是世界末日來了一樣。

「這就是王爺給玉玲瓏的公道嗎?」玉玲瓏流著眼淚說。

「你,不配得到本王的公道!」熬嘉年冷聲。

「這個女人,她騙了你,你居然還護著她!」玉玲瓏指著我說,「她說她是夏侯旻的老相好,拜托我帶她進夏廷找夏侯旻的!現在成了你的良娣,你不覺得可疑嗎?如果她的目的是單純的,那她當初為什麼直接說是來找你的呢!王爺!」玉玲瓏幾近懇求,就差抱著熬嘉年的大腿了。

「如果我說我是來找王爺的!」我看著玉玲瓏淡然說,「你捫心自問一下,那樣的話,你還會帶我進夏廷嗎?」玉玲瓏我真的不知道你居然是這樣的人,你為了愛我可以理解,可是為了愛情,你居然就要傷害別人,把我嗆死,給月齡下藥,什麼惡毒的事兒都做得出來,要是其他我可以體會,現在是要鬧那樣?想說我是有目的的進入夏廷的嗎?把我和角耳逼上死地嗎?不好意思,我看的宮斗戲比你喝的水還多,你不是我的對手!「王爺打算怎麼處理玉玲瓏啊?」我轉眼看著熬嘉年!

真巧,熬嘉年也在盯著我看,只是在目光對視的時候他的心里多了一份了然,「來人,逐玉玲瓏出王畿!長樂舞主位不稱職罰俸三個月!」轉而他看著我說,「良娣,滿意了嗎?」我笑了笑轉眼看著玉玲瓏。

「玉玲瓏,你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兩種人嗎?我覺得你是前者!一點都不恭維!」我笑著說。

「耿菲琳!你猖獗不到什麼時候了!會有人收拾你的!我玉玲瓏也不會放過你的!」說著玉玲瓏就被拖出了泊來閣。

「王爺下手還真是狠啊!」我笑著對熬嘉年說。

「這不是正和良娣所願嗎?」熬嘉年笑了一下,我轉身不再看他走出了泊來閣,熬嘉年,你以為我和你是一種人嗎?你錯了!錯的太離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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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今天稍微晚了一點啊!不好意思的說,鑒于今天你這個特殊的日子,羽然對親們說一聲天天快樂啊!咱們就不說什麼婦女節快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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