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不知為什麼居然輾轉難眠,最後只得披著斗篷坐在大帳的窗戶邊上看著月亮一點點的移動,東方漸漸亮起來,這一夜在黑暗中度過,我不敢點燈,即使是可以清晰的听見四周傳來狼的叫聲,我仍然不可以點燈,我不知道阿盛和東方策睡了沒有,雖然這次的行動我介紹的簡單的不得了,可是如果,如果有任何萬一我們誰都逃不了,轉念一想,即使有如果有萬一,那又如何呢?現在這是唯一的選項,拼一把也許還有勝算,總比坐以待斃來的強吧!現在能做的事情只有祈禱我所有的計劃岳睿淵看不穿,他不知道我將會做什麼,心里一直因為明天可能會發生的任何狀況而惴惴不安,天就在我的擔憂中一點點亮了起來,岳睿淵這個時候應該啟程了吧!那我也得上場了,我坐到銅鏡前,拿起鐘晴離開前留給我的胭脂水粉,自從上了戰場之後這些東西就沒有在用過,現在再次拿起來的時候有一種將死的決絕,沒有塞外在一旁的幫助,我也只能畫一個較為艷麗的妝挽一個簡單的發髻,在帳子之外開始吹吹打打的時候我輕輕蓋上了蓋頭從之前就開好的大帳的後門走了出去坐進了東方策安排好的轎子把我抬到了新娘子準備的地方,輕輕撥開簾子看見有幾個士兵腰間綁著紅綢子正開心的吹吹打打,這些士兵大抵真的以為是自己的總兵要娶親了吧!謀略就是這樣,懂了的人覺得黑暗,不懂的人,只能被操控。
驀地轎子一邊被敲了三下接著就听見阿盛狀似無意的說「岳睿淵到了!準備好了就該上了!」我默不作聲表示我的贊同之後轎子就被抬了起來,這個時候我不能說話,萬一被任何有心的人听去了我的計劃就要流產了!
「新娘到!」一個士兵高聲的叫道,隔著轎子我似乎就感受到了所有人投過來的探尋的目光,好像是要看穿轎子一樣,這里自然也會有岳睿淵,晃晃悠悠向前移動了一點就停了下來,透過蓋頭的下擺一只手伸了過來,一眼便認出了這是東方策的手,我放心的搭在他的手上,被他牽著下了轎子,突然我覺得咱們中國的婚禮啊!一定要對新娘子嚴加審查,這蓋頭一蓋不準新娘說話,不是新郎,不是吉時還不準掀開,你想想啊,要是真的里面也做一個像我一樣心懷「鬼胎」的新娘,豈不是害死新郎了,心里突然對西方透明的白紗贊許了許多。
「這,牽新娘子的活兒怎麼也交付給東方樓主了呢?」說話的是岳睿淵,雖然看不見他的臉,听他的聲音已經可以想象到英俊的外表和滿月復的心機在他的臉上有多深的違和感了!
「這是夏廷的習俗,我作為這次的主婚人,自然要這麼做,看來岳將軍可是對自己的新娘子心疼的緊,要是換成您,那還不把在下看殺啊!」說著東方策溫軟的笑了笑,字詞雖然鋒利可是配著他的語氣就覺得沒有那麼鋒芒畢露了!
「這倒是!」岳睿淵不很在意的附和了一句,「哎!請帖上寫著是耿統領請我來的,這良辰吉時都到了,新人都改行禮了,這統領怎麼還沒有來啊?」
「這還要請岳將軍見諒了,攝政王駐扎在前一個鎮子,前幾日突發風寒,統領回去照料攝政王了!」東方策打著圓場,「本來在下是要專門修書給岳將軍說明這件事兒,可是統領說岳將軍不是拘于小格的人,這知不知道岳將軍定然會帶著歐陽將軍來赴約的!」東方策很巧妙的告訴了我岳睿淵果然帶著歐陽將軍來赴約了,我輕輕捏了捏東方策的手,「本來我們夏廷是有這樣的習俗的,手下成親如果無父無母則所在軍營的將軍就成了這里的高堂,這也是為什麼統領要修書請將軍帶著歐陽將軍來了,歐陽將軍雖然被俘虜了,可是塞總兵卻是沒有雙親,要成就佳話必然少不了歐陽將軍,所以才讓岳將軍勞師動眾的帶著十幾個兄弟過來,在下也為這些個兄弟準備了喜宴,今日,我們休談戰事邊界,只為了塞總兵的好事才聚在一起!」這岳睿淵果然狠厲,待了十幾個人來,還好我的蒙汗藥準備的多。
「這樣啊!」岳睿淵饒有興趣的說,「也好,大家平日里都這麼緊張了,今天能坐在這里和平的談論美事情卻也是件好事!不過,本將軍可能帶不了多久,軍中還有要是要處理,回去晚了,興許會一發不可收拾!」說著又笑了笑,這家伙有必要說的這麼委婉嗎?我們是那麼沒腦子給你下毒的人嗎?
「這樣啊!」東方策頓了頓,「也好!那就喝了喜酒再走吧!這來道喜不喝喜酒怎麼成呢!」說著笑了笑,「請,將軍請上座!」
「哪敢啊!歐陽將軍這邊請!」岳睿淵笑著說,看來他這次來是已經除了歐陽拓的手銬和腳鐐了。
「哎!」東方策笑了笑,「怎麼能呢!自然是岳將軍和歐陽將軍一起上座了!」
「那本將軍就不客氣的和內子坐上座了!」
「那是自然!」東方策不緊不慢的應對著,倒是岳睿淵這句話讓我微微愣了一下,沈媛也來了?想到這里我又理清了思路,即使沈媛來也不會怎麼樣啊!只是一個沈媛而已不會有事兒的!耳邊響起了吹吹打打的聲音,看來那一幫人已經算是進了喜帳了!「進去了!」東方策走到我身邊,「我會讓近衛帶著你先去旁的一個帳子里休息,一會兒該行禮了,你大概也知道怎麼做了吧!」我點了點頭,「小心!」說罷就松開我的手走了進去,另一個人扶起了我的手向另一邊走了過去,進了帳子之後我掀開了蓋頭那個身著紅衣的男子就把一把匕首遞給了我,「琳兒姑娘,這個是樓主吩咐我給你的,樓主說上次的那一把不適合今天的場合。」
我看看他手里的匕首比上次東方策給我的要更小巧更容易隨身攜帶,「好!我知道了!」我接了過來,「你出去吧!一會兒要行禮了進來叫我!」那男子點頭立刻就退了出去,我看看手里的匕首,輕輕拔了出來的確要比上一把少了一些寒光,我轉身就向後走去,「這個……」驀地一道冰冷的寒光搭在我的脖子上,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倒是讓我怔住了,隨著這道寒光探尋過去發現居然是一張熟悉的臉孔。
「怎麼?不認識了?」沈媛冷聲說,「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官家小姐!」說著沈媛微微冷笑了一下,「現在是不是不該叫你官家小姐,那我是該叫你耿良娣還是耿統領啊?」說著她持著劍一點點靠近我。
「你,你怎麼知道會是我!」我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了啊!怎麼會讓她知道。
沈媛打量了一下我手里的匕首,「你打算用這個刺殺岳睿淵,你是不是太天真了!」說罷就收掉了手里的劍,「岳睿淵根本就不是你可以隨便揣測的人,就像剛才一樣,你還沒有來得及出手,他已經捏住了你的喉管了!」說著沈媛在一邊坐了下來,那神情和我剛遇見她的時候一模一樣對什麼都是冷冷的,沒有任何溫度的冷艷,也許這就是明明岳睿淵知道她有問題,可是卻對她不能痛下殺手的原因吧!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怎麼知道會是我!」我小聲的說,生怕被帳子之外的人听了去。
「你以為,細作是誰都可以做的嗎?」說著沈媛端起了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還是家鄉的水好喝!」一臉陶醉的看了看杯子里的水,片刻之後立即就恢復了一如從前的冷艷神色,「過目不忘,听說過嗎?」她抬眼看著我,「一個人在我面前走過,只要看一眼我就會記住他所有的特征,即使那個人有一天邊的面目全非,只要又其他的特征我依舊可以辨認出這個人來!」說著她笑了笑,「就連剛才你和東方策之間那點小事兒,我也看得一清二楚!不過還好,這種本領是岳睿淵不具備的!」說著沈媛打量了一下我手里的匕首,「你打算用這個對付,岳睿淵?」這句戶是什麼意思,驀地她冷冷的笑了一下,「你以為岳睿淵是吃素的嗎?緊緊一把匕首制得住他?除非他自願被你止住!」沈媛笑了笑。
「我不需要制住他!只要威脅得了一時半刻就好!」我把匕首藏進了袖筒里,「如果你願意,我還希望你再幫我一次呢!」
「幫你?」沈媛笑笑看著我,「你打算怎麼還我?上次幫了你,你不告而別,這次你打算怎麼做呢?而且你怎麼知道我就有那個能力幫你呢?」
「能在岳睿淵身邊帶著兵器的女人,你說你有沒能力幫到我呢?」我笑了笑。
沈媛把玩了一下手里的杯子,「有能力,你怎麼就肯定我願意?」說著他冷冷的看著我。
索性我坐在她對面給自己和她都斟了一杯水,「同為攝政王的人,何來願意不願意?我們不都是為攝政王效力嗎?」我把水端到了她面前。
沈媛打量了半天最終還是接了過去,「我的身份,所以我只能點到為止!」
我笑了笑,與她輕輕一踫杯,「合作愉快!」喝下了這杯茶之後沈媛轉身就跳出了帳子,這女子的身手真不一般,熬嘉年是怎麼做到讓這個女人心甘情願的為他做事兒的,色相必然會是一個重要的因素,可是這麼危險怎麼可能只會是色相呢?
「琳兒小姐,樓主說時間到了!」那個紅衣男子走了進來,我點了點頭拿起了桌子上的蓋頭蓋在了自己的腦袋上隨著他走進了大帳,剛剛走進去就已經感受到里面微醺的氣氛了,這也太夸張了吧,才多久就喝成這樣了?難道這軍營里還有貓兒笑嗎?主位上傳來了岳睿淵爽朗的笑聲還有東方策陪襯著笑的聲音,就連四周的氣氛都融洽異常,看來東方策可真是費心了,這種氣氛之下更容易成事兒!
「新娘子來了!」岳睿淵笑了笑,「本將軍還真是好奇了,這塞總兵的新娘子究竟長什麼樣兒了!」
「鄉野村婦而已!」塞總兵笑著說,「哪兒能入得了將軍的眼楮呢!」
「這等到禮成了,自然就可以讓將軍看到了!」東方策別有意味的說。
「這禮不就是拜天地和拜高堂嗎?還能有什麼啊!」岳睿淵笑著說。
「在夏廷這禮儀就多了!」東方策笑了笑,「可這軍營里就罷了,其他的禮數不必太多,最重要的一項就是高堂受禮,這位坐高堂的人要拿無根水親點新娘的額頭,新娘要把手中代表吉利的紅綢戴在高堂身上,以表示感激。」
「哦?還有這麼一說啊!」岳睿淵笑了笑,「那歐陽將軍……」
東方策笑了笑立即說,「雖然歐陽將軍才是這里的主帥,但是歐陽將軍已然臣服,這里的高堂自然就是將軍你咯!」
「沒想到本將軍今天還能做一回高堂!」岳睿淵笑了笑。
「將軍,這得抓緊啊!開始行禮吧!被耽誤了人家的良辰美景!」沈媛在一邊說。
「好!媛媛!」岳睿淵寵溺的說,「那,開始吧!」說著我就被人牽著向岳睿淵的方向走去了,沒走一步都好像是踩在心頭上,每一下都如同擂鼓一樣心跳越來越快!直到跪在了岳睿淵身邊跪下來感受著他把無根水輕輕灑在我的腦袋上的瞬間心才莫名的安靜了下來,他對我的受禮儀式結束了,現在該我,我輕輕端起我手上的一條絲帶向他的脖子掛去,在手挨著他脖子的瞬間從他脖子之後抽出了藏在另一個袖子里的匕首拉開抵在他的脖子上,瞬間喜宴上的氣氛愣住了,我另一之後拉開了蓋頭,看著眼前表情驚乍的岳睿淵微微笑了一下,岳睿淵的眼里瞬間就被濃重的恨意和殺氣籠罩了,「耿,菲琳!」每一個字都好似是在咬牙切齒。
「岳將軍,好久不見!」我把匕首向他頂了過去,「我勸岳將軍最好不要大意,你也知道我沒有練過這些小兵器,萬一要是失手了這該怎麼辦呢?」東方策身邊的親隨也立即用刀制住了沈媛,所有的戲都被我做滿了。
「你也知道你不會使這些小兵器啊!」岳睿淵冷冷的說,「不要忘記了,本王來的時候帶的那些人可都是精英!就他們足以滅了你們!」
「這樣啊!」我笑了笑示意他向門口看,一個士兵拖著一個酩酊大醉的人走了進來,「將軍是在說這樣的人,可以滅了我們夏廷的大營嗎?」
「耿菲琳!」岳睿淵咬牙切齒的念到。
「在這兒呢!」我笑了笑,「將軍如果態度不那麼強硬的話,一切都還有商量的余地!」
岳睿淵冷笑了一下,「就算你真的殺了本將軍又如何!你難道不知道本將軍來這里是有第二套方案的嗎?」
「第二套方案啊!」我笑了一下,「將軍您,猜一下,如果我把將軍的首級扔回炎龍的大營,您的第二套方案還能進行嗎?這可是戰神的頭顱哎!」
「耿菲琳!」岳睿淵眼里的殺氣更濃重了!
「將軍!」沈媛突然叫了一聲,岳睿淵側過頭看著她,我則是看見了沈媛臉上恰到好處的眼淚,「這輩子沈媛可以跟著將軍是沈媛的幸福,下輩子,沈媛一定還要陪著王爺!」說著她似乎是向前靠了一下,脖子上立刻多了一道血跡。
「媛媛!」岳睿淵大叫道,我這才看見他松開了腰間的刀把,看來要不是沈媛這一招我估計已經被岳睿淵制服了吧!他轉眼看著我,「你要什麼!才能放了我們!」這句話說得充滿了屈辱的意味,就連他自己都微微閉了閉眼,這可是岳睿淵說出口的話啊!這可是才**果的打著岳睿淵的臉啊!
「哦!」我笑了一笑,「這種態度才對嘛!」我笑了笑,「塞總兵,把切結書拿來!」塞總兵立刻快步離開。
「切結書!」岳睿淵惡狠狠的看著我。
「對!切結書!將軍的命這麼珍貴,怎麼能隨意開條件呢!」
「耿菲琳!本將軍真是小看你了!」岳睿淵撇過眼楮不再看我。
「喏!」我撐了撐腦袋示意他看桌子上的切結書,「四個郡!怎麼樣?這些可都是夏廷的失地,我沒有那炎龍的一絲一毫土地來跟你交換!很公平吧!用將軍的命換本該屬于我們的土地!」
「屬于你們?那是本將軍打下來的!」岳睿淵絲毫不肯退讓!
「是將軍打下來的啊!」我冷笑了一下,「如果說勾結夏廷叛賊得到土地這也是一個大將軍可以做出來的!那我倒還真是沒話可說了!」我搖搖頭,「沒想到啊!不可一世的岳睿淵居然也會有只有靠那些叛徒才能打勝仗的一天啊!」
「耿菲琳!你不怕我大兵壓境嗎?」岳睿淵威脅似的看著我。
「怕!當然怕!不過也要等到將軍你完整的從這里走出去再說啊!」我笑了笑!「將軍,還不簽字嗎?」
岳睿淵看著桌子上的切結書又看看沈媛,眼里滿滿都是恨意,然後用發抖的手隨意的畫了一個名字然後扔下了刻筆,「這樣好了吧!」
「好了!」我放下手中的匕首收起了桌子上的切結書,「將軍放心,我們的人會把你安全的,送回炎龍的大營!」
「你!好!」岳睿淵點點頭,「歐陽拓!走吧!」
「哎!將軍好像沒有搞清楚狀況啊!阿拓是我們夏廷的將軍,您憑什麼指使他做事兒呢?真是費解啊!」我看著背對著我的岳睿淵!
岳睿淵慢慢轉過身看著我,「你說什麼?」
「我是說!」我把手盤在胸口,「沈媛,歐陽拓,兩個你只能帶走一個,你要帶走誰?歐陽將軍嗎?我怕你剛出了大營我就沒有辦法控制我手下的士兵把沈媛正法了啊!就算你不在乎沈媛的死活,可是你確定你可以帶著歐陽拓安全的走出我們的包圍圈嗎?」
「耿菲琳!」岳睿淵再一次咬著我的名字!半晌過後「放了沈媛!」我冷冷一笑,如果有一天他知道沈媛也是叛徒,那他是不是後悔今天的這個決定了呢?
「好!」我看著他笑了一下,「果然,岳將軍,真是有情有義!」
岳睿淵慢慢的走了過來,就在要靠近我的時候東方策擋在了我的面前,岳睿淵不友善的看看東方策然後盯著我說,「耿菲琳,你給我記住!我不會放過你!你不要忘了,我們是有過婚約的!」說到這里岳睿淵冷冷的一笑,「就當作,那四個郡就是我的聘禮!遲早有一點我會帶你回炎龍,天天折磨你!」
「這樣啊!」我看著他同樣冷冷的說,「好啊!我很期待!」說著岳睿淵一揮斗篷就離開了,沈媛則是被他護著離開了。
「為什麼不殺了他!」塞總兵說。
「殺他!現在炎龍那里指不定還有人盼著他死呢!我們何苦代勞!好了!今日大家好好暢飲!犒賞三軍!」我端起酒杯喝了下去,辛辣的感覺刺激這我的腸胃頓時覺得這幾天的擔驚受怕總算是有了應得的回報。
「統領!」阿拓在我面前跪了下來。
「將軍請起吧!這麼多天讓您受委屈了!」我笑了笑,「阿盛在包圍圈那里,等到岳睿淵走了,他就回來了,你們好好敘敘舊吧!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我打了一個呵欠,慢慢向外走。
「琳兒!」東方策拉住我的胳膊,擔心的看著我說,「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我搖搖頭,「你們去開心一下吧!我真的累了,昨天沒睡好,現在去補個覺,晚上好給你唱歌啊!」我笑了笑,我緊緊的捏住了自己的胳膊,沒有知道,剛才的談笑風生我抖得有多厲害,恐怕只有我自己知道,慢慢地向外走,看著帳子外那些根本不知道帳子里發生了驚天動地的事情的稚女敕的臉,我就微微一笑,其實有的時候單純真的很好,我靜靜的看著天邊,塞外,我突然好想你,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