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喘的聲息漸漸平息,月光照進大廳,兩具赤1uo的身體相偎躺在寬大的沙上。
夏雪的頭枕在他的手臂上,披散的一頭青絲散亂地伏在他的胸膛之上,兩顆心跳,在黑暗中寂靜地交融著……
敖天霽仰望著天花板,仿佛出了神,思緒靜靜地流動著,良久,蒼茫的聲音才靜靜地響起︰「為什麼玩游戲?」
「無聊!」她回答得漫不經心地答道。
初衷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敖天霽冷哼一聲︰「你真是膽大包天,居然連我也敢玩弄!」
「我玩弄了你?」夏雪仿佛听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一樣,語氣鄙夷︰「敖大總裁,我只不過是飾演你要的角色而已,你至始至終都沒半點損失好不好。」
敖天霽突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望著她在月光照耀下的嬌顏,黑眸灼灼亮︰「我有損失!」
「你哪里損失了?」簡直是莫名其妙︰「我欺騙你的感情,還是偷走了你的心?你明明愛的人就是萬……」
她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她簡直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敖天霽唇角夸張地揚起四十五度,潔白的牙齒在月光下閃閃亮︰「你在吃醋?」
夏雪的臉唰得一下子紅了,急忙月兌口而出地反駁︰「你才吃醋?」
「回答得太快很有可能是心虛!」
「你才心虛!」
敖天霽修長的手指撫模著她羞紅微微燙的臉頰,低聲輕笑︰「小騙子……」
「少踫我!」她生氣地拿開他的手。
「你是我的女人,只有我才能踫你!」他的語調很慢,很清晰。
又來了?每次都這麼霸道。
許是惡作劇,又許是想試探什麼。夏雪竟然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敖大總裁,我不想做你的女人了,我們分手吧!」
「你休想!」敖天霽的表情和聲音驟然轉冷︰「這輩子你休想逃離我身邊。」
夏雪不但沒有感到害怕,嬌艷的唇,反而微微上揚,滑開一道美麗的弧度……
末了,她只輕聲道︰「很晚了,睡覺了。」
聲音不似剛才的尖銳,輕柔而溫軟。
敖天霽翻身而下,離開她的身體,長臂再度攬住她的身體,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長臂上︰「以後再說分手這兩個字,我就擰斷你的脖子!」
好恐怖啊!
然,夏雪唇邊的那抹笑容,卻更濃了,如同陳年女兒紅,散著濃濃的醇香……
或許是心靈上獲得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她很快進入夢香。
听見她均勻的呼吸聲,敖天霽知道她已睡著了。他嘴角微勾,隨後翻身,輕輕地抱起她上樓。
回到房間後,他輕輕地把她安置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然後轉身去浴室倒了一盆自來水過來,盆子中放著一條毛巾。
他把水盆放在梳妝櫃上,然後從水中撈起毛巾,稍擰干水,最後移到她睡著的小臉上,輕輕地擦開她臉上的妝容。
隨著有色妝容被一點一點地拭去,一張又白又淨,皮膚柔女敕得幾乎可以掐出水來的素顏逐漸呈現在他面前。
他不由得屏住氣息,驚訝地看著床上的她。
他真的沒想到,在褪去艷麗裝扮後的夏雪,竟有如此清新月兌俗的容貌,睡著的她更像是個不染紅塵、不問世事的小仙女。
這個女人……
他忍不住低頭親吻她的臉頰,一寸一寸地,溫柔地,遣綣地,眷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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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明亮的光線肆無忌憚地照進屋內,讓屋內的一切都無所遁形。
夏雪緩緩地睜開惺松的眼楮,房間內熟悉的一切映入眼簾中,她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敖天霽,現他眼楮閉合,睡相安穩,儼然是還沒有醒過來。
她輕輕地掀開被子,緩緩地從床上起身,披著一頭散來到浴室,先就是來到洗手台邊,用水沖撞漱口杯,擠完牙膏後,開始刷牙。
當她一邊刷牙,一邊漫不經心地抬起頭,看到鏡中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容顏時,她手中的漱口杯,突然「砰」地一聲掉在洗手台上,杯子里的水從洗手台上順滑而下,濺濕了她的睡衣和鞋子。
猛然想起什麼,急忙用手模著自己的臉,現那粗糙的粉底果然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
她怎麼可能沒帶妝?
敖天霽從來沒有機會見過她的素顏,因為晚上睡覺的時候她也帶著妝,早上她起得比他早,在他起床之前就把顏料洗掉,再重新染上。
怎麼會有這種狀況?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腦海中突然劃過前幾天他對自己說過的話︰「把你的妝洗掉,我討厭這種人工顏料。」
難道……是他在自己睡著的時候偷偷把妝洗掉的?
正想沖出去把他從床上揪起來揍他一頓時,她卻驀然在鏡中看見那張她恨不得撕碎的臉。
那張剛睡醒卻精神抖擻的臉,俊美非凡,似笑非笑地望著鏡中的她。
她驀地一驚。該死,他怎麼會出現得這麼及時?雖然知道他昨晚已經看過了,但當與他面對面時,她還是感到不適應。
敖天霽穿著白色的浴袍,偉岸的身軀緩緩地走向她,把她的身體扳過來面對自己,目光幾乎貪婪地注視著她清麗月兌俗的臉︰「這麼美麗的一張臉,為什麼要把它藏起來呢?」
一提起這個夏雪就生氣,她氣惱地瞪著他︰「你為什麼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把它洗掉,這是我的臉!你憑什麼這樣做?」
敖天霽不語,只是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怒氣勃的她美麗得驚人。她的眼眸閃閃亮,雙頰因怒火而燦麗嫣紅,美麗的胸脯一上一下地起伏著,春光無限。
這個死妖孽……夏雪氣惱地瞪著他︰「你笑什麼?」
「你繼續罵!」敖天霽笑得更妖孽了。
呼,氣死她了。
「去你的,我要走了,你自己慢慢刷個夠吧!」
夏雪大步往前走,然,人沒走兩步,身體就驟然被他拉回他的懷中,她吃力地掙月兌他的束縛,奈何他卻箍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