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顆痣,哪顆痣的位置和孟翔身上那顆痣的位置一樣。
怎麼會有同名同姓,體貌特征也是一模一樣的兩人,又不是雙胞胎。
林雪不相信,她覺得自己是眼花了,精神恍惚了,才會出現了錯覺。
她狠狠的揉搓眼楮,臉色一片慘白的向前邁了幾步。
她,要確認,dm孟翔的胳膊肘靠里面的位置,到底有沒有那個紅豆粒大小的一顆痣。
醫生坐回位子,開始準備重新給孟翔上石膏。
林雪也在他坐到椅子上的同時,瞪大了不能再大的雙眼,一瞬不瞬的死死的確認。
哪顆痣,經過舊石膏的憋捂,又經過護士細心的清洗,消毒,涂抹藥膏,依然清晰在他小麥色的肌膚上。
是那麼的明顯,那麼的刺眼。
林雪胸口如同萬石壓頂,久久的透不過起來。
這一發現太過震驚了,太過刺激她的神經末梢了。
這間豪華的病房,讓她有種無法喘息的感覺,她不要留在這里。
林雪慌亂的奔出病房,在醫院的大門口,久久徘徊。
她忽然覺得沒有了方向,過去的點點滴滴,如幻燈片一樣,歷歷在目。
她失魂落魄的在大路上走,那明顯的暗紅色的痣在她的眼前浮動,與過往的情節交疊在一起,揮之不去。
此刻,她有種撕心裂肺的痛楚。
明明愛到骨髓里的人,在身邊出現,她卻不曾發覺。
身邊停了一輛出租車,車里走出一個人,司機看了一眼林雪,以為她要上車,催促道︰「快點上車,這里不能停車,等一會要被攝像頭拍到,就麻煩了。」
林雪愣了一下,隨即上了車。
她腦子里一團亂,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胡亂的跟司機報了一個什麼地址。
又是不知過了多久,出租車在一個小學的校舍停下來。
「小姐,到了!」司機略微滄桑的嗓音,提示那一直魂不守舍的女人。
林雪交了打車費,匆匆的下車。
面前那破舊的大門,還有破敗不堪的校舍。
她居然在不知不覺中,來到兩人共同在一起學些了四、五年的學校。
校門內,走出一位滄桑的老人,看見林雪驚訝不已。
福伯是學校的校衛,在學校堅守大門這個崗位40多年了,此刻見到林雪很激動︰「這不是林雪嗎?好久沒回來啊!」
林雪抬眼,福伯手里拿著一只電棍,顫顫巍巍的向她走來。
「福伯」林雪見到福伯,眼淚一下子滑落,順著眼角,如噴涌的小泉,傾瀉而出。
她抱著福伯的胳膊,宣泄著今天的震驚。
福伯微愕,這小丫頭,向來堅強,怎麼今天哭的梨花帶雨。他是看著林雪從一個黃毛小丫頭,長成如今這亭亭玉立的大美妞的。
「丫頭,怎麼了?怎麼才見福伯就哭了!」老人拍著林雪的後背,滄桑的嗓音輕聲的輕撫著林雪慌亂的內心。
林雪不語,趴在福伯的肩頭,低低的抽泣。
林雪不說話,急壞了老人,「怎麼?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孟翔那臭小子回來了,他欺負你了?」
福伯的聲音徒然增大了幾分,難道真是他猜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