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很感激您。但是我可能沒辦法離開,至少我沒有權利離開。不瞞您說,向皓然的案子過了這麼久,很多證據都沒有了。就是顧省長下大力度去查,也未必能給他翻案。顧先生說他能幫我,但有條件,要我做他的……情婦,我答應了他。我沒有資格違約,沒有資格離開,盡管我並不想留在這里。對不起,夫人,我知道我給您和您的家庭帶來麻煩了,可我真的避免不了這種情況。我只能是盡量遠離大家的視線,但我不能走。」
沐子兮一口氣把她和顧千城協議的事全部說給劉清雅听,她對劉清雅的印象本來就好,她不想隱瞞她。
「我知道了。」劉清雅只說了四個字,就轉身走了。
沐子兮惆悵地看著她落寞的背影,她能理解這個母親的感受。
但願她能夠說服顧千城,讓她走。
分開的日子,她也許會想念那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即使是相思,也好過這樣不停的互相折磨。
劉清雅之所以不說別的話,是她忽然明白了,他兒子動用手段留下一個女人,可見這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要。以往都是別的女人纏著他,他不喜歡。而這一個,他要威脅加利誘,所有的手段恐怕都用上了。
人往往就是這樣,越是知道不可得的東西,也就越覺得好。
他大概也是明白這女人心里有別的男人,不可能愛他,所以他才非要人家的心。
顧千城哪一點都好,就是征服欲太強。他要征服這個世界,征服不會對他臣服的女人。她這麼做母親的,真是頭疼,又不能用多強硬的手段,否則適得其反,激發了他反抗的情緒,說不準讓他對她這個做母親的都有敵意了。
不能從沐子兮這邊下手,卻也不能就這麼放棄,她只能想別的更柔和的辦法了。
沐子兮又往前走了幾步,原來只覺得顧家別墅大,現在才發現原來可以這麼小,一抬頭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崔智浩。
她想也不想,轉身就往回走。
崔智浩也注意到了這一抹倉皇離開的淺綠色身影,他始終是在擔心她。現在看到她還能好好的出來散步,他也算放心了些。
了解到她不想要他多接近她,他克制住上前和她說話的沖動,停下了腳步。
他沒追上來,沐子兮是感激的,她更加加快了腳步,往另一條路走去。
那條路離健身房比較近,此時到了每天顧千城晨練的時間,沐子兮看見透明的健身房里,管家和女佣人們並排站在那兒,等著顧千城來。
她以為顧千城懲罰了她一晚上,應該很累,且心情不好,不會來晨練的。
「顧先生好!」她听到女佣人們的問候,抬頭看去,見那個挺拔的身影走進健身房。
她就站在那兒沒動,遠遠地看著他在透明玻璃窗的健身房里跑步,擴胸,做著常規鍛煉。
他看起來一心一意,至少從這樣的距離看不出他還在生氣。晨光中,他的每一個動作看起來都是那樣的有力量,同時又優雅迷人。
她看到女佣人們不自覺的迷戀的目光似有若無地飄到他身上,他像是渾然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