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不可以罵他?」他的聲音冷的也像是結了冰一樣。她該死的要是敢說向皓然是他弟弟那種荒唐的理由,他更要撕碎了她,因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因為……」他可能是你的弟弟!
這句話沐子兮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說出來了,最終她還是理智地咽回去,她不能說,一定不能說。
假如向皓然真的是顧千城的弟弟,他尋找了這麼久,找到的卻是一個過世的人,那對他來說太殘忍了,她不舍得他面對那樣的局面。
假如向皓然不是顧千城的弟弟,經過調查以後,顧千城這樣多疑的人,又會覺得她是處心積慮地騙他,會覺得她是為了急著給向皓然報仇才故意那麼說。
所以不管結果是哪一種,她都要死守住這個猜測,絕對不能說出來。
「說,為什麼!就因為你愛他,就不許別人說他一句壞話嗎?」顧千城咬牙切齒地問。
沐子兮想搖頭,下巴卻因被他固定著,動不了。
「不是,不是那個原因,我不想你說他不好,是因為他過世了。死者為大,請你不要褻瀆他的在天之靈。」說著這話,沐子兮的眼中盈滿了淚水,不知道是痛的,還是難過的。
她水樣的眸子中淚光閃閃,看起來楚楚可憐,然而此時他再不會為她這樣一副柔弱的模樣動容。
顧千城的臉色更顯冷肅,忽然推了一把,讓她從他的懷抱中站起。
「好,我尊重死者,那麼活著的人,就沒必要尊重了。月兌!」
到底是這樣的場面,沐子兮心內苦澀,她不想面對這樣的場面,可還是要再次面對。
這里是頂樓,是整座城市最高的地方,可是落地窗透亮的立在那兒,窗簾都沒拉,即使她知道除非有直升飛機從窗口飛過,不然沒有任何人能看到她,但她還是覺得這樣月兌沒有一絲的安全感。
已經讓他不高興了,她沒有別的選擇,手顫抖著伸向裙子的側面,她咬了咬嘴唇,把拉鏈一拉到底。
「三秒鐘,還沒月兌完,我就直接撕。」他的聲音冷淡無情,就像來自地獄的撒旦。
沐子兮想背過去加快動作,他的目光卻分明在告訴她,不許她躲避。
他就是這樣,當他生氣的時候,他會讓她難堪。早該習慣了,可她還是不習慣。每次他這樣冷冷地盯著她看,好像在看她笑話的樣子,總讓她心里微微的發疼。
今天她是想要哄他的,她把自己變成了一朵玫瑰了,不過就是想要他笑一笑,她主動承認她想讓他高興,她主動回摟住他的脖子。
她以為這樣他的心情能很好,誰知道事情又一次演變成這樣。她發現,她好像比以往任何一次心都疼的厲害些。
是不是越愛一個人,就越會為他痛。是不是越是接近一個人,就越可能會愛上他。為什麼明明他總是折磨她,她卻沒有出息的喜歡上他,明知道他有意為難,她還要不爭氣的難受。
她咬唇忍著淚,加快了動作。
很快,香艷的玫瑰在他眼前完全綻放了。
顧千城忽然站起身,手臂一揮,辦公桌上所有的文件,筆,悉數落地。
看著他的動作,沐子兮忍不住害怕,緊接著,他單臂摟住她的腰,一把抱起她,有些粗暴地把她放在冰涼的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