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顏君還用方巾為我擦著汗,擦了幾遍之後,我覺得這麼擦下去我額頭皮恐怕要擦破了,于是忍不住攔住他手「已經不累了,顏君壯士辛苦了,理應這些事是我該做。」
我難得謙卑用了一個婢女口吻。
「哦,既然如此,你給我擦擦,剛才替你擦了半天,我累也出汗了。」
……
因為花花草草這件事,顏君他娘氣倒了床上,據說中午三盤子羊肉愣是只吃了兩盤子,急全府上下跟著了火似,生怕這位老婦人餓瘦了對身體不好。
顏君很是擔心趕緊去了他娘屋子去看了。
我有些無聊院子里轉悠,來往下人看到我指指點點說著些什麼,有些我听進去了,有些沒有听得清楚。但這些听進去話里,我得知了一件事,這件事解釋了顏君他娘對我態度與對子拂態度為何相差那麼遠。昨天我睡覺那段時間,府里面一直很熱鬧,顏君辛辛苦苦帶回來聚神瓶自然一刻不願耽誤要去救自己阿娘,但因為他阿娘這病過于嚴重過于怪異,不禁治人辛苦,被治那個也很是辛苦。這兩個都辛苦時候,那只兔子便不辭辛苦出現了,一會兒照顧顏君,一會兒照顧他阿娘,兩頭沒耽誤,竟是忙了一夜。顏君他阿娘被治好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夸子拂,等到得知子拂就是那只與顏君有婚約兔子是喜上眉梢,覺得狼族有幸有了這麼個賢惠媳婦。
因為這府里女主人喜歡,所以府里下人已經都將子拂當成了少夫人了。
我得知這件事時候,手中正拿著一個隻果啃了兩口,听完這個消息後,吃隻果心情被影響,于是扔了隻果準備給院子里那棵參天梧桐樹也松松土。
正當我磨拳擦腳時候,頭頂傳來幾聲鳥叫聲,這聲音很是熟悉,我抬頭一看,就看涼涼立枝頭瞅著我。
這里沒人知道我是玄女蘇華,我示意涼涼不要現人身,也不要下來,就樹上見我。但我總不能站樹下對著一棵樹說話,于是乎決定上樹與涼涼說話,這樣有樹葉擋著,別人看到了也不會覺得我是自言自語。
但因為我眼下沒有仙術,所以這趟爬樹爬尤其艱辛。但又因為要顧及上神顏面,尤其是涼涼跟前,于是我使出了吃女乃勁,這才爬上了那樹杈之間。這一趟爬著實辛苦,好還是爬上來了。
「你怎來了?」涼涼很有耐心等著我爬上來,我見到涼涼尤為親切,于是很艱難朝涼涼靠了靠,涼涼卻有點習慣性往後退了退。
「我見姑姑出去了好幾天沒有回來,一時放心不下所以來尋你。」
「那你是怎麼尋到這里來?」憑涼涼頭腦,她要無雙城找到我,不飛個一年半載肯定找不到我。我問話時候,提著裙裾甚是艱難又朝涼涼靠了靠。
涼涼又要本能往後退,我一把拉住她尾巴上羽毛「你再敢往後退試試?」
「姑姑饒恕,我是不敢與人多親近,生怕別人打我。」涼涼一臉委屈,我便放開了她尾巴,任她去了。
涼涼抖了一下羽毛,回答我剛才問題「其實是太白金星路過,見我正玩弄一只九鼎,他有了興趣便走過來與我說了幾句話,我從他口中得知姑姑你此時無雙城,而且此事天君已經知曉,正和其他眾神商議著該如何處置你呢,我趕緊過來通知姑姑,做好應對準備。」
我被涼涼一番話說很是感動,想著這涼涼對我真是忠心,沒有辜負我們之間主僕情誼。但天君要來處置我這檔事,我完全沒放心上,我還沒去找他算賬呢,我看他有什麼臉來先找我?
我準備去拍一下涼涼頭夸贊一下她,涼涼被我這舉動嚇得飛出去老遠,我手舉半空,她飛了一個來回,又回到了我手下,頭乖乖湊到了我手心。
我看著涼涼現這架勢,終于想起她定是被元瑞仙君和那只鸚鵡聯合起來欺負夠慘。我注意到她這頭上羽毛凋零了不少,這樣下去,怕是要禿頂了。
正經事說我,涼涼要與我說些不正經事,她很是負責任和我說著天界發生各種大小事宜,誰家婚配,誰家掉了東西,誰家與誰家不和……我沒有听進去,一門心思看著她頭頂,心里想著清楚數一下還剩多少羽毛,要是下次再少了,定是要替這只麻雀去找元瑞仙君討個公道才是,畢竟是我家麻雀。
是以涼涼嘰嘰喳喳說了很久終于意識到我壓根就是一點沒听進去,她止了話題很是認真問我「姑姑,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涼涼,我確實有一樁煩惱事想對你說說,但我也知道對你說了也等于沒說,但是不說又有些難受,你看……」
「姑姑,我求你還是說了吧?」看涼涼這急切表情好像都要哭了,我清了清嗓子決定將我這樁煩惱事對她說一說「你說一個姑娘家看上了一個男人,但這男人卻是個有婚約,你說著姑娘當如何?」
「這男人喜歡這姑娘嗎?」涼涼歪頭問我。
我回道「這姑娘很是優秀,生膚白貌美,有個性,地位也不差,想必這男人應該是喜歡這姑娘。」
「想必?這喜不喜歡可不能想必,我要是那姑娘,就得先確定那男人到底喜不喜歡她,若是不喜歡,便就趁早死了心,拆散別人這麼沒道義沒人**可不能做。」
「……」我嘴角抽了抽「你說得對,這般沒道義沒人**,自是不能做,不能做。」轉念一想,涼涼說確有幾分道理,若顏君對我不喜歡,我這等同搶別人未婚夫拆散一對有情人,這檔子事是會丟了一個上神臉,我是怎麼也不該去做。看來與顏君事,還有待商榷。我想了想又問道「若那姑娘也是個有婚約呢?」
「那姑娘也太不自愛了,這麼水性楊花,有了婚約還出去勾搭別人,按理是該浸豬籠,游街。」涼涼話讓我脖子縮了縮,我訕訕附和「是該浸豬籠,浸豬籠。」
「姑姑,你說這位姑娘是誰?我可認識?我若認識,此後便不再同她認識了。」涼涼一副正義使者化身模樣,我趕緊回道「隨便說說,隨便說說,你不認識。這般極品姑娘,你自然沒這個福分認識。」
涼涼一副那就好樣子點了點頭,隨即又問我「姑姑,你此番退婚退了麼?」
我被她這一問才想起,離婚期已經沒有幾日了,我竟是這里把這事給耽擱了。我再不去,天君一定是把我綁著直接送到狐狸洞去了。
「我覺著那青帝就很不錯,偏生姑姑不喜歡。不過姑姑,我前些日子與凌霄寶殿里小仙官玩牌,從他口中得知了天君睡夢中不小心說出了破解乾坤圈咒語,姑姑可想知道?」
……這麼大事她竟是到現才同我提起?我現恨不得把她頭頂僅剩那一撮鳥毛給拔了,但面上卻不是如此,我微微一笑「涼涼,你且慢慢說來,我橫豎也不是很著急。你要是覺得累,覺得渴話,先喝口茶,吃點點心也不急。」
涼涼湊過來果真是很慢慢對我說來,我豎了耳朵,生怕漏听了一個字,然後還默念了一遍。
「呀,是那位姐姐。」我正想著這一樁很嚴重事,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大叫。我因為動作難度系數本就很大,被這聲音一嚇,腳下滑了一下。而涼涼也被嚇了,她迅速撲稜了翅膀飛走了,留著我晃悠悠直接從樹上落了下來。
眼看就要落地上,此時沒個仙術護體,恐怕臉要著地了,可別破相就好。我一想到此,毫不猶豫將雙手捂了臉。突然感到腰身一緊,身子一輕,好像是被人抱住了。我顫悠悠睜開了眼楮。
「何以這般不小心?」顏君眉目凜然,堅定不移地望著我,如墨眉角斜飛入鬢,俊朗剛毅面龐此刻就我眼前。
我站定理了理衣裳,清了清嗓子道「看著無雙城山清水秀,人杰地靈,忍不住登高望遠一覽美景。正當看入迷,卻不想听得一聲驚喊,腳下一滑便出現了剛才一幕,實是虛驚一場,虛驚一場。」我文縐縐說完,很輕巧將責任推到了那個鬼叫子拂身上。子拂不敢看我,低了頭。
「哦,原來無雙城竟是這般好。那以後就留無雙城可好?」顏君邪魅一笑,手指挑起我下巴。這家伙,這是明擺著調戲啊。
可我卻是被調戲很是歡喜,抬眼看遠處一派雲朗風清,落霞錦繡。
「怪不得幾次見你落下護都是臉,這張臉果真是該護,傷到一點就可惜了。」我這邊還矜持沒有回答,顏君要死不活又調戲了我一句,那勾著我下巴手一點沒放開意思。
看他那灼灼眼神望著我,定是對我痴迷了,那是不是預示著我可以順理成章不去顧及他那一紙婚約了?我不禁想相轉告︰愛情來這般突然,讓我這小心肝真真有些承受不住。通知︰請互言情唯一地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