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君對我這一聲蘇華叫喚,輪到我懵了,半晌我硬邦邦問道「你早知道我是九天玄女蘇華?」
「一個小小仙女怎麼會手上戴著乾坤圈,要知道這乾坤圈也是個挑剔,一般修為小仙根本用不上乾坤圈。(放放電影.fangfdy.)何況昨兒個,你以為我會認為是那蜘蛛精臨時有事所以才放了我們麼?又或者會有哪個小仙娥可以拿到太上老君煉制珍貴仙丹為我療傷?放眼天界,還真沒幾個這把年紀還單著仙女,除了一位九天玄女蘇華之外。」顏君很是泰然回答,語氣听起來于他倒沒有覺得有一點不妥。
「那你為何不說?」我問出口時候,不自覺覺得心里有些寒意。
「你既不說我又何必拆穿,我想著你是貪玩要玩一回,我索性就順了你,與你玩一玩。」
顏君這句不輕不重玩一玩,讓我心寒了一寒,是玩一玩,那先前對我那些曖昧話語是否也是配合著玩一玩?我不敢問出口,怕問出個自己不想要答案來。于是我憋了半天沒出聲。
「你生氣了?」顏君突然摟住我,手揉著我頭,一雙溫柔眼楮看著我。
「沒有。」我搖頭,可明明是有些生氣,生氣他不對我坦誠。
「這件事上我是瞞了你,但也不過是不想掃了你玩興致。不過,蘇華」他神色突然認真了起來「你信我,我對你情意卻是沒有半點玩里面。」
轟一聲,若是先前那些曖昧不明話已經讓我小鹿亂撞話,這一次,他這直截了當表白確然讓我已經有種立刻要暈倒想法。
顏君見我有向一邊栽倒趨勢,慌忙扶住我。
我定了定此刻激動異常,躁動異常心,然後很是平靜問「不知顏君壯士看中我哪一點?」
他捧著我臉,神色認真「蘇華,你與我見到那些個高高上神仙不同。」
我知道他定是說那些曾經和他打過架神仙,包括那位和他沒打過架但很了他那麼多年天君。他既用了高高上這個詞來形容神仙,可想而知他對神仙是沒有多少好感,如今這般說我,讓我很是歡喜,只一個不同便勝過了許許多多夸贊之詞。
我原本很是歡喜,耳邊卻听顏君冷不防補了一句「我從未見過哪個上神同你這般迷糊可愛?」
……你才迷糊可愛,你們全家都迷糊可愛。
也不知是不是顏君他娘故意,嗯,應該就是故意。我這邊正和顏君談及情愛,而我也正準備對他說我與青嵐婚事之時,就見子拂匆匆跑過來,滿臉焦急,看到我與顏君這麼個狀態稍稍愣了一下,便又回過神來道「夫君,老夫人她身體有些不舒服,你去瞧瞧。」
「好。」顏君一听也有些緊張起來,看了我一眼,便跑著去了。
我見他走了,也覺得是時候去做一件我很擅長做事,睡覺。卻看子拂似是沒有要走意思,抿著唇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樣子。
我受不得有人有話不說,那憋著半天,于是道「你這是有話要對我說?若你不說,我可是就要睡了,我睡了,可就一時半會兒醒不了。」
「確實有話要對姐姐說。」子拂見我要進房,趕緊說道。
我「嗯」了一聲,示意她說下去。
「姐姐,夫君他到底怎麼了?夫君他修為甚高,連他都會面色蒼白傷,定不是什麼小傷。還請姐姐告知子拂,子拂不知道心里甚是擔心。」
原是為了這事。我打量了一下子拂,看她說言辭懇切,面色緊張,是個十分擔心樣子,于是隨口道「也不是什麼大不了傷,你既然知道他修為高,自然知道沒什麼傷可以輕易傷得了他。其實不過是被毒蛇咬了一下,恰巧那條蛇又是個修行千年赤練蛇。」
我這說隨意,子拂當場嚇得白了臉「姐姐怎胡說,子拂雖然鮮少出門,沒什麼見識,但也听阿爹提起過這赤練蛇厲害。夫君,夫君中了這毒,怎能說是沒事?」
這兔子精倒是對我狠起來,直接說我胡說。他真要是個有什麼事,你又能幫得了什麼,給顏君辛辛苦苦解毒還不是老娘。我這一有些怨言,不由得又想起剛才被顏君他娘一番奚落,一時間越發看這只兔子不舒服起來,于是道「你擔心也不無道理,雖然顏君他修為高,但遇到這個蛇毒也不見得能夠完全沒事。」
被我這一說,子拂面色加慘白,她有些激動拉住我衣袖「還請姐姐告訴我,可有法子救夫君,夫君可不能有事。」
我不動聲色拂開她手,順手撢了撢衣袖,慢條斯理道「我倒是知道有個法子可以解這毒,只是好像困難些。」
「還請姐姐告訴子拂,再是困難,子拂也是願意去。」
「听說雲鶴山山巔有朵赤尾草,卻是個解赤練蛇毒好藥草。」
「雲鶴山?」子拂念叨了一下,想必也是知道這雲鶴山。雲鶴山顧名思義雲中山,鶴飛山,其山高聳,陡峭,那赤尾草又山巔之間,沒點修為神仙妖精只怕也不好上。而且這雲鶴山巧了,就無雙城南面,倒也不遠。我本意不過是嚇一下子拂這只兔子,讓她知道,並不是顏君事她都能照顧周全,也是有許多事,是她這只兔子辦不成。
「子拂這就啟程,這幾日夫君與老夫人就勞煩姐姐照顧了,還請姐姐不要告知夫君我去雲鶴山了。子拂謝過姐姐。」她對我行了禮,一口一口姐姐叫很是順口真誠,我突然覺得有些愧疚,畢竟是只單純兔子,不該騙了她。
可我還沒說服自己告訴她實情,子拂這兔子已經火急火燎走了,救人如救火,尤其救得還是自己口口聲聲喊得夫君,自然是一刻不敢耽誤。
我想了想還是作罷,這只兔子修為我心中有數,屆時到了雲鶴山,爬到個半路知道自己不行了,便就半途而廢打道回府了。
我真就听了子拂話,後來顏君來找我,我也沒向他提子拂去雲鶴山事,原因是他也沒我面前問起。
我算了算時間,依照子拂這兔子修為能力一估計,也就是半日,回來時當不會耽誤了吃晚飯。
可是直到我與顏君還有他阿娘一同坐桌邊吃起了晚餐,我才有些擔憂起來。這兔子不會真是直接不自量力往山頂爬,然後再下到懸崖之上去吧?
「你可是有事?」顏君見我時不時看門外,問道。
我搖搖頭,不說話。
「這子拂丫頭去哪里了,這都已經吃晚飯了,怎麼還不見回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我兒趕緊出去尋一尋。」顏君他阿娘也念叨著子拂,我被她這一念叨,頓時覺得有些心虛起來。
「許是出去逛了,不礙事,這子拂又不是小孩子。」顏君不以為意回答,我心知他對子拂並不多上心。
「什麼不是小孩子?她這幾日照顧我照顧心力,她這無雙城人生地不熟,要出去逛也理應由你這個未婚夫陪著才是,現可倒好,也不知這丫頭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一個人躲暗處傷心,或者是遇到了什麼妖精被抓了。反正我是擔心緊,這飯也吃不下去。我兒不把她尋來,為娘就不吃飯了。」老夫人將筷子一擱,直接玩起了絕食來威脅顏君。
「娘親不必擔心,我這就去找。」顏君見狀,自然也是不能再吃了。我見他倆都放了碗筷,自然也放了下來,實則吃到現,也沒個心思。
顏君站起來,對我道「我出門一趟,你早些休息,不必等我。」
我心頭一暖,點點頭,見他已經走到了門口,終是不忍,跑出去幾步喊住了他「你可知道去哪里尋子拂?」
顏君立刻听出我話中意思,對我道「你知道子拂去了哪里?」
「她去了雲鶴山,找赤尾草去了。」我說低聲,沒有了底氣。
「她何以會去那里?」
「是我說,她以為赤尾草可以解你蛇毒,所以……」我沒有去辯解,只是實話實說,這事本就是我造成。
「你……好生糊涂。」顏君看著我,似是有些怒意,但他看了一眼屋內娘親,將我拉到一邊,壓低了聲音道「我現就去將她找回來,你此事也不要聲張,尤其是不要讓娘親知道。」
我被他這一說,他此時還惦念著他阿娘對我印象加不好,不覺得心中一暖,想著此事卻是我任性了一點,希望那只兔子可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你此處安心等我回來。」顏君又對我叮囑了一句,便趕緊走了。
我知他此時對此事上心也不過是因為我,若是子拂出了什麼事,便就是我責任了。
我听他話回了屋等他回來,雖然知道他去肯定是不會有什麼問題,也知道這一來一去,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回不來,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屋內一會兒床上躺著,一會兒喝口茶,一會兒又出門去院子里走走,沒個消停,這一來二去,轉眼間已經到了深夜。
當我再次走到院子里時候,隱約听到左邊院子有動靜,我左邊院子是顏君他阿娘與子拂住地方,我右邊是顏君住地方。許是顏君將子拂帶回來了,于是趕緊去看看。
走到那邊,卻是顏君回來了。他橫抱著子拂急匆匆推開了子拂房門,我因為站一邊,他一點也沒注意到我。
我慢慢走過去,只看顏君小心翼翼將子拂放了床上,立刻打了熱水,拿了藥酒紗布之類東西。我外能看到子拂身上衣服有些破敗不堪,臉上有不少口子,還流著血。看來子拂為了顏君雲鶴山上沒少吃苦。她對顏君真算是心力,我不過是小小磕了臉,相比她而言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我站門口看著顏君正為子拂認真包扎著傷口,心里雖然有些難受,但也不好發作。這子拂是為了顏君受傷,又是因為我一句戲言,誠然我才是那個過去道歉。但,我這上神卻是有個規矩,破天荒難得去道歉一次,死要面子,撐著也不能道歉,掉了身份。再則,道歉于我來說是個弱者表現,笑話,我蘇華怎麼會是弱者。
等顏君替子拂包扎完之後,出來倒水時候才發現了我。他將盆放回了屋中,對子拂叮囑了一兩句,便帶上門走到了我身邊。
我問道「她可有事?」
顏君偏頭看我「不礙事,怎麼,知道錯了?」
「倒是沒有,那雲鶴山若是我去,別說一株赤尾草,就是一筐子赤尾草,我也給你拔回來。」我自然不能直接知錯,言下之意,還是子拂自身修為問題。
「她沒事就好了,你錯不錯我也不甚意。」
好端端,這家伙這麼偏袒我,我又不由一暖。額,許是近天氣冷了些,怎麼那麼個容易法就心頭暖了。我這想著,突然視線落了他衣襟處,那里插著一株赤尾草,女敕綠葉子上竟然有嫣紅血跡。
這兔子竟是真采到了赤尾草。
顏君注意到我視線,垂眸將赤尾草拿了出來,拿手中看了看「蘇華也不必羨慕,我知,若是你,是可以比這做還要甚。」
他這般對我有信心,我卻沒有了,我沒有回答,實則,其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所謂愛里到底甘願付出多少,做到個什麼地步。
「顏君,我有樁事要同你說。你既然知道我是蘇華,便也知道我與那闕宮山青帝是有婚約。明日就是婚期後一天。」我岔開話題,說起了另一個比較重要話題。
「嗯,是否需要我直接打到闕宮山告訴他你與我已成佳偶?」
我老臉紅了一下,他這般倒很是英勇,我心里一片溫熱。不過卻不用鬧到這個地步「那倒不用,我前去將婚約退了即可,我看青帝也是個講情理,必不會強人所難。我今日便去闕宮山,你等我回來。但顏君,你不要與,與那只兔子靠太近。那些包扎,喂藥活還是讓下人去做吧。」
顏君听著我話,勾唇一笑’你這般直接,很是得我心。通知︰請互相轉告唯一地址為。]我被他說得老臉紅了一陣,想著時候已經不早,不能再耽擱,否則到了l悶宮山連吃晚飯時間都過了,于是駕了雲趕緊前往l悶宮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