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春意腦袋發脹的緊,本來風寒未愈,加上這些天勞累,掙扎幾下便沒了力氣。冰@火!中文
她也想過,就這麼跟著蘇復嚴走,就這樣安然一生,也許東濃熙大發慈悲會放了天兒會放了喬欣兒。
明晃晃的大紅燈籠圍成一片的時候,她只能昏昏沉沉的去看。只隱約覺得有人拉扯,隱約覺得去了哪里,試圖睜開明眸還是力不從心。
昏昏沉沉間,她做了一個夢,夢見東濃熙生氣,夢見東濃熙擔憂的眉宇。
西廂房燈火通明,在整個寂靜的東賢王府格外顯眼。
東濃熙靜靜的坐在床榻邊上,瞅著她憔悴的臉沒有絲毫血色,潛意思伸出修長的手拭去了她額頭汨汨的冷汗。
肖春意睡得並不安穩,好似做著噩夢總皺著秀眉。
大夫說她只是勞累過度並無大礙,東濃熙站起身出了門口,輕嘆了口氣。
那句話他听見了,不會離開自己,明明很害怕為什麼不離開呢?清冷的月華在他臉上附上一層淺淺朦霧,如同月下神明。
肖春意病好時,已是三天後。剛睜開眼,一雙明亮如水晶般的雙眸在她眼前眨巴眨巴,頑皮極了。
她一驚,從床上坐起,不可思議的捏著肉球一般的臉蛋︰「天兒?我不是在做夢吧?」
手中柔軟的觸感恍然不真,她又用力了幾分,肖天吃疼的拍開她的手,五官吃疼的皺成一團︰「我說姐,你不是生病了嗎?哪來這麼大的力氣,痛死我啦!」
是真的?她頓下手上的動作,同樣黑白分明的翦水瞳眸愣了神,忽而埋頭又躺在床上再睜開眼,發現眼前確是戴著小氈帽的肖天,驚叫出聲︰「天兒!我真的不是在做夢!」
使勁搖晃著肖天的手臂,月數不見胖了不少,倒也比往昔更好看更水靈了些。
「姐,你別搖了!我又不是撥浪鼓!」肖天佯裝生氣反抗道,這一月喝著名貴的藥吃著奢華的飯食,還有夫子教課,是他從小到大過得最好的日子。只是傳言阿姐過的不好,很多次想出來都被攔了回去。
肖春意臉上笑意退下,換做了小大人模樣︰「你是不是偷跑出來的?王爺抓到了會打你!」
肖天不依,嘟啷著小嘴︰「王爺哪有你說的那麼可怕,今天下午還要跟王爺練武呢,姐你一起去吧?」
練武?東濃熙竟然會武!她還頭一次听說,蹙了秀眉,再說那美人還讓她去冼馨樓洗那麼多衣服,哪里不可怕了?
「走吧,,走吧。姐你就陪我去吧!」肖天甩著她的手撒嬌,躊躇了半晌畢竟自己就這麼一個親人,還正想問問東濃熙是什麼意思也就點頭答應了。
一同吃了飯,去校場的路上肖天一個勁給她灌輸賢親王的好,整個像吃里扒外的賣國賊。
肖春意半信半疑,冷面修羅王怎麼可能對人那麼好,陪練字陪用膳。肖天與他無親無故,他又那麼討厭自己,怎麼可能對天兒這麼好。
她突然想起兒時蘇復嚴拿著書搖頭晃腦的詞︰先禮後兵。這不吃好喝好,就要開始兵戎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