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道。」喬欣兒已經嚇出了一聲冷汗,「王爺不是想讓春意難堪嗎?奴婢已經讓她難堪了呀。」
東濃熙摩擦陶杯的手條地一緊,當初他確是想折騰小奴才,可後來打消了這念頭。沉吟了半晌輕啟薄唇︰「可知她去了哪里?」
喬欣兒腦袋搖的似撥浪鼓,低下頭不敢去看東濃熙攝人心魂的明眸。
「可是你害了她?」淡淡聲線,一語中的。
喬欣兒身子猛地一震,轉而誠懇回道︰「春意與我情同姐妹,奴婢不會害她的。」
東濃熙輕笑,聲音同寒冰冷意︰「陳旭,將這混賬奴才拖去喂‘冬棗’!」
他閱人無數,就憑喬欣兒自作聰明的小伎倆還不能瞞過他的眼。
「王爺,王爺!奴婢沒有害她,沒有!」喬欣兒徹底慌了,抱著他的腳解釋道。
陳旭已經走了進來,滿腮胡須,黑面黑衣,神色昂然。
「告訴本王,你把她藏哪了?本王饒你不死!」東濃熙冷了眉眼,一腳踢在她身上,絲毫沒有憐惜。
喬欣兒吃痛,恐懼宛如一頭餓狼吞沒了她所有理智,一張臉滿是淚水覆蓋︰「王爺!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她被奴婢丟到王府南牆外了!」
「殺!」
一字,如同地獄傳來的索命言,他鐵青著臉將手中的陶杯捏成碎末,陶瓷刺進皮肉,鮮血淋灕而不知。
陳旭得了命令,提著喬欣兒肩頭往外走。
喬欣兒哪是那麼容易束手就擒的人,聲嘶力竭哭喊著︰「王爺,殺了我春意會傷心的,春意未死,她會恨你的!」
狠?他握著著滿手心的碎陶瓷又緊了幾分,骨節‘ ’做響,指骨森白。他本打算讓她去宮中,也早早準備好讓她去恨。
只是,那木訥的奴才似乎連恨也不會。
「關押地牢,每日一刀,小奴才若是能及時回來那便由她決定你的命運,若是不回」
若是不回,心底突然涌出一絲異樣情緒,怎麼也抑制不了。
喬欣兒整個人癱軟如泥,每日一刀直至死去,怎麼也沒想到權貴如夢,朝開暮落。儼然不知,肖春意便是她一道免死金牌,而卻被她因一己妒念而損毀了。
陳旭帶著人一走,屋子里又是寂靜得可怕,忽而涌入一陣清風撲滅了唯一一盞燭光,整個房間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
夜,已深。
縴綰在回的路上瞅著京城到處都是東賢王府的侍衛,拉住人便詢問一個小姑娘行蹤,暗想莫不是知道她救了人這才要趕盡殺絕?
是王爺要殺那丫頭?她心頭一驚,暗罵肖春意惹誰不好偏偏惹了冷面美修羅,只願她能平安無事,康愈後遠離京城。
至于自己的安危,縴綰倒不在乎,實在不行雪姬出面肯定能救下自己一命。
只是以後怕不能去醫館探听那丫頭生死了,賢親王若派人跟蹤自己,那丫頭就算被救活了也只有死路一條。
本欲要稟告雪暮卿正風花雪月日後上府拜訪的事,東濃熙卻緊閉房門言稱身子抱恙。
縴綰納悶了,那丫頭何德何能,居然把賢親王氣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