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里,淡淡的花香彌漫,鴛鴦被褥,喜袍落地,滿屋子狼藉。
冷若煙倚靠在他胸前,縱使涵養素好的她,想起方才的事,臉頰上灼熱無比。
他的心跳,在耳膜清晰,平緩綿長。
春初的深夜,蘇府在經過一天波折的婚禮後,靜謐無比,連歸來的燕仿佛也沉睡了去。
蘇復嚴已沉沉睡去,臉頰上是醉酒的潮紅,撫弄著懷中人柔軟的發絲,寵溺親昵。
「春意,春意」他輕聲呢喃著,夢中那人身影驅之不散,會在夢里莞爾一笑輕喚復嚴哥哥。
冷若煙打轉在溫暖胸膛的縴縴玉指猛地一僵,依舊是靠在他身上的姿勢,只是胸膛漸漸多了絲溫熱,越來越多,濕了一片。
肖春意緊了緊衣裳,京城的夜還是一如既往的寒冷。
京城,人跡寥寥的街頭,按照記憶中地址穿過了大街小巷,張媽說的,城東有家太白樓與老板相識,可去哪謀個生計。
「你就是肖春意?」中年發福的管事上下打量著她,「你會干些什麼?」
「會,會彈琴。」肖春意懦懦答道,行乞什麼的都做過,但獨自一人謀生還是頭一遭。
發福太白樓管事也是跟張媽有些交情,也沒過多為難︰「咱太白樓規矩很簡單,午時,酉時戲子獻唱,切記不得與客人發生口角或不愉快的事,否則扣薪俸。」
「知道。」肖春意木訥的點頭。
管事見她還算安分,吩咐身側小二道︰「領到後院安排一處居所。」
太白樓是京城最大的酒樓,氣派非凡,饒是黑夜,在一盞燈籠微薄光芒中穿行後院,在一處小廂房外落腳。
「你以後跟翠柳住一個屋子。」
小二說完了,肖春意輕嘆一聲,但願天兒在王府好生活,她一個人也能安心了。
輕輕推開門,發霉潮氣鋪面而來,兩張床鋪貼牆角,一撮微弱的燭光,一蓬頭垢面女子用繡花針剃著牙詫異的看著她。
肖春意愣神,大眼瞪小眼。
「你誰啊你!」女子十七八歲,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問道。
這還是女人嗎?肖春意窘迫,弱聲道︰「我叫肖春意,今天新來的戲子。」
女子听聞,嘿嘿一笑︰「你願意跟俺住一個房間?」
她皺了秀眉,這房間確是髒亂不堪,但好在露宿街頭,隨即頷首。
「太tm好啦!終于有人願意來跟俺住了!」女子似打了雞血驚呼,撲上來就一個大大的擁抱,「俺叫翠柳,你叫什麼名字?」
「我」肖春意嚇壞了,這人比縴綰還讓自己不知所措,緩了緩續言,「我,我叫肖春意。」
「好吧,肖春意,來咱們把屋子打掃一下。」
翠柳是個懶鬼,眾所周知,不修邊幅害得好多人不願與她同宿,肖春意來了算當了個冤大頭,一來就著手打掃屋子。
她說的是咱們,卻知有肖春意一個人忙里忙外。
翠柳繼續盤坐的床榻上,不知從哪鬧上的宣紙畫畫,沾少量墨水專心致志勾勒,沒有墨汁了就將筆尖放在舌尖舌忝一舌忝。,最快更新本書最新章節,清爽,希望大家可以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