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哭,肖天以為自己態度太凶嚇著了她,緊抿著唇伸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淚,「阿姐不哭,天兒的錯,天兒的錯。」
肖春意將手中蜜餞再放回紙里,牽強笑笑,「天兒沒錯,阿姐要去彈琴了,天兒回府吧。」
小手緊握手中紙袋,一步步遠走。
肖天站在原地,狠狠扇了自己兩耳光。
太白樓,王爺又來了,依舊是左側樓閣廂房,開著扇窗,俯視著樓梯角撫琴的女子,專注灼灼。
肖春意恍惚,雙手不停的撫弄琴弦,急促旋律是為他撫過的《十面埋伏》。
廂房內,東濃熙負手而立,桌上酒菜絲毫未動,肖天站在一旁垂眉低眼,「王爺,天兒沒能勸動阿姐。」
「恩。」他淡淡應道,小奴才的倔強性格確是不會輕易回府的。
掩上窗,攬過桌面酒,一飲而盡。
他東濃熙想方設法只為讓一奴才回府,這事若讓天下人知曉,恥笑他賢親王無能?
此時,門被人推開來,暮雪卿一進門就拍桌起案大喝道︰「說,那晚去‘倚蘭苑’做什麼了?」
不怪雪暮卿生氣,王府不讓進,他去了好幾次侍衛聲稱親王抱恙不見客。這不,一听他來了太白樓就匆匆忙忙的來了。
東濃熙輕放下酒壺,看著氣憤咬牙的雪暮卿,一張俊臉上沒有絲毫情緒,「你在擔心什麼?」
「廢話,不是擔心」雪暮卿木然啞言,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東濃熙冷笑,如今皇帝病憂哪能顧及他去哪,雪暮卿的擔心不過是雪姬不喜罷了。
「笑什麼,虎符還不在你手里,你就不怕信親王翻臉?」雪暮卿臉紅脖子粗,至小一起長大,東濃熙密謀奪帝也是他唆使的,但賢親王總是不冷不熱,難以讓人琢磨。
「他不會翻臉的。」東濃熙斷言,一攬長袍坐于桌前,手執竹筷,慢條斯理的用膳。
「為什麼?」
東濃熙淺笑卻不作答,饒是雪暮卿他也不能和盤托出,雪暮卿這麼幫自己,一為了雪姬,二為了一女子,並非衷心附己。
雪暮卿蹙眉,「罷了罷了,你看著辦吧,雪姬就快出宮,王府也該辦場喜事了。」
東濃熙微不可察嘆了口氣,耳邊再無它音,沖刺耳膜的都是頓挫抑揚的琴音。
突然,琴音散。
樓下一陣喧囂,他猛然起身,推開窗戶,只見一小身影卷縮在地上,四周眾人不知所措。
他的心,似被人剜了一刀,疾步往樓下跑去。
「誒,春意你怎麼了,別嚇我!」蔡管事見她小臉痛苦的皺在一起,想要去攙扶還是沒了勇氣。
「這丫頭該不會要死了吧!」
肖春意顧不得旁人議論,捂著肚子咬著唇承受著撕裂的疼痛,小手抓著琴弦險些扯斷。
「藥呢!藥呢!」東濃熙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攬在臂彎急切問道。
他眉宇間的急躁映入她明眸,時間似乎都靜止了,疼痛也淡去了,他俊容近在咫尺卻遙遙不及,肖春意想伸手去觸模卻怎麼也夠不著。
王爺,春意沒事的。想說,可喉嚨干澀,張了張嘴終究無力。,最快更新本書最新章節,清爽,希望大家可以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