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躊躇良久,他選了件白色羅裙,青白色曇花的繡理,腰際流蘇束帶,上衣套著銀色薄紗。想來想去,肖春意最適合白色,襯出一種別樣的清醒月兌俗來。
「咯,這件可好?」衣裳放在床榻邊,東濃熙不由分說便著手為她一件件套上。
肖春意扭捏幾下被他大手禁錮,恨恨得瞪了他一眼,最後只能妥協。
東濃熙明媚笑意,滿意瞧著為她選的著裝這才喚來陳旭︰「馬車準備好了?需要的東西都備齊了沒有?」
陳旭恭敬回道︰「回王爺,都準備妥當了。」
肖春意愕然,這是要去哪,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整個抱起急忙掙扎︰「我不出去!不出去!去哪,憑什麼你讓我去哪就去哪,我不去!」
東濃熙緊抿薄唇不答話,大步往屋外走,臂間用力些,她任何反抗都是徒勞。
步至花園間,僕從見了眾說紛紜交頭接耳,肖春意窘迫焦急萬分,小手打在他胸膛,也緊緊只是揉皺了胸前華袍。
無奈之下她將祈求的目光投向尾隨其後的陳旭,陳旭哭笑不得,而後濃密的胡須間厚重唇瓣張言二字︰回家。
她愣愣琢磨,半晌才明白過來,王爺要送自己回晉陽?
緊抱著骨灰盒子心緒不安,回家?是真是假,既然要送自己回,為何當初不讓蘇復嚴送自己回?
陳旭沒理由騙自己,王爺什麼意思,看不透,模不透,猜不透,她坐在馬車里悄悄撇了眼馬車外與陳旭談論的高挑身影深陷迷惘。
「皇上派了太醫院譚太醫來為王爺您診病呢,王爺您這一去得耽擱好幾個月,皇上那邊不好交代啊。」
東濃熙掃了眼肖春意冷板面孔,「本王沒時間了,盡可能讓她安安穩穩過一段日子」
陳旭浮出一絲悲愁來,細聲問道︰「王爺已經決定那麼做了?何不按原計劃而行?」
「信親王的兵是用不到了,光靠浙南之兵難成大器,縱使有先帝口諭,也破不了禁衛軍和遼都的防線。換而言之,皇兄登皇位深得人心,若走這一步,成則亂東姓天下,敗則滅雪氏九族,無論成于敗本王還有一線生機」
言罷,他望著碧藍高空長嘆一聲,總會拉一方勢力與母妃陪葬,一行大雁成一字從北而歸,越過艷陽如鯤鵬展翅。
陳旭不明,「信親王曾答應借兵為何又反悔?」
「霜秋悅,皇兄給出的條件足以讓他動搖。」
霜秋悅,陳旭震驚,也難怪了,信親王心心念念的亡妻之體,尋了數十年,原來在皇上手里。
想來信親王也是悲涼之人,當年一心想輔助新帝安定四方連連在外征戰,名樂師霜秋月方成新婚,日夜思念做曲《相思賦》可見慕君心切。
可憐,霜秋月終于盼得離人歸,一場大火毀了信親王半張面孔,霜秋悅也因此辭世,殉葬之禮時遺體卻不翼而飛。
陳旭不知東臨詭異癖好,怎麼也想不明白霜秋悅的尸體怎麼會在皇帝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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