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祈那決絕的身影走到只走了門後就停住了。請使用訪問本站。他正要把門拉開時,一陣敲門聲自外面響起。
門開後,見一個灰衣老者帶了一個十六、七歲的綠衣丫環站在外面。那灰衣老者杜小萌認得,昨天就是他把送親隊伍帶進將軍府的。
那位老者正是將軍府里的老管家楊伯。見到他在這里出現,詹祈雖是有些意外,但還是很快地把老管家迎進屋里,問︰「楊伯,你怎麼來這里了?」
楊管家和綠衣丫環向詹祈和杜小萌行禮,然後楊管家才直起身子笑著說︰「老奴來這里是要辦兩件事。」他示意跟在身後的綠衣丫環走上前,「夫人,這個丫頭叫柳綠,從今天起她就是專門伺候你的丫環。如夫人有任何的需要,或有不明白的地方,跟柳綠說就可以了。」
杜小萌很有禮貌地展開一個不露齒的笑容,說︰「有勞楊伯。」雖然她還沒有搞清這老者是什麼身份,但听到詹祈喊他「楊伯」,跟著照喊應該沒錯吧。
楊管家接著又說︰「還有一件事,老奴是奉了老爺之命前來,請將軍與夫人到念慈園一趟。」
念慈園是詹老爺子的住處。不用丫環家丁來傳話,特意讓老管家前來請人過去,這麼鄭重其事的,難道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不成?
想到這里,詹祈沒有多問,趕緊與杜小萌一起前往念慈園。
還沒到念慈園,就見到扶著手杖的詹老爺子已經站在園門前翹首以待。一看到楊管家把杜小萌和詹祈帶來,詹老爺子心花怒放地向杜小萌猛地揮手,喊︰「小萌閨女。」
詹祈和杜小萌加緊腳步向他走過去。走至他的跟前,詹祈伸手欲扶他,他卻直接從詹祈身邊走過,轉而親切地挽著杜小萌的手,和顏悅色地說︰「小萌,來來來,老頭子有好東西給你!」
被自己的老爹就這樣完全地無視,從沒有受過這種待遇的詹祈,他的手在空氣中定格了起碼五秒才尷尬地收回去,然後,很不滿地向杜小萌拋了個白眼。
杜小萌把詹祈的舉動看在眼中,她的心里可是得意地笑啊笑,但臉上還是不動聲色的,只是裝出一副賢良淑德的好兒媳婦的樣子,規規矩矩地扶著詹老爺子從他身邊走過。
詹老爺子把杜小萌領進了屋里,說︰「等我片刻。」說完,他轉身走到牆邊的大衣櫃,從懷里掏出一大串的鑰匙去開掛在櫃門上的鎖。他試了一把又一把的鑰匙,一邊試一邊念叨︰「不是這個,這個也不是,咦咦?這個也錯了?沒有道理啊!」
差不多把所有的鑰匙都試了一遍,終于把鎖打開。詹老爺子把衣櫃翻個底朝天的,這才從某個角落里翻出一個紫檀木做成的雕花小盒。他小心翼翼地把小木盒捧出來,收起臉上的笑容,神情嚴肅地將詹祈和杜小萌喚到身邊來。
小木盒上還掛著一把鎖。詹老爺子模出掛在脖子上的鑰匙,把鎖打開。小木盒的蓋子被緩緩地揭開,不知道老爺子葫蘆里賣什麼藥的詹祈和杜小萌,不約而同地伸長脖子望著那個小木盒。
盒蓋完全被打開後,一塊紅色的綢布現在眼前,把紅綢布揭開後,看到的是一個雕成了太極圖案的玉牌,體積是普通硬幣的一倍左右。不大,但玉身散著溫潤柔和的白光,看不到一絲的瑕疵。
見到那個玉牌,詹祈大感意外。他疑惑地看著詹老爺子,問︰「爹,你是從哪里找回這對玉牌的?」
詹老爺子一怔,想了片刻,臉上露出迷惑的表情,說︰「對啊,我記得當年落難的時候,這對玉牌明明是跟家里其他值錢之物一起變賣掉的,怎麼又會回到我的手中?」
站在一旁的楊管家提醒他說︰「老爺,在大少爺被皇上冊封為大將軍後,您派人四出找尋此玉牌的下落,終于在兩個多月前,出去找尋的人在老家一位玉石收藏家中發現此玉牌,花高價買回來的。」
經這樣一提醒,詹老爺似是記了起來,連聲說︰「沒錯,沒錯,就是這樣找回來的。」
說完,詹老爺子慢慢地拿起那個玉牌,將它一分為二。杜小萌這才發現,那玉牌原來是可以順著太極圖的中分線分開成兩塊的,左邊那塊邊上有一道凸邊,玉身上的那個圓點也是凸出來的;右邊那塊邊上有一道凹槽,玉身上有一個凹進去的圓洞。兩塊玉牌左右對合,便能合成一個完整的太極圖。
「小萌,這樣是我們詹家傳了多代的傳家之寶,兩儀玉。這玉分陰陽,陽玉傳長子,陰玉傳長媳。」詹老爺子把有凹槽的那塊遞給杜小萌,「這一塊是兩儀玉中的陰玉,以後就交由你保管了。」
杜小萌沒有一下子把玉牌接過來。她還在考慮該不該接受這件禮物,卻見到詹祈的冷目光又向自己掃過來,那目光明顯的是在威脅她,不準她踫那玉牌。杜小萌向來是個受軟不受硬的主,本來還在猶豫的她,立刻毫不猶豫地接過玉牌,露出燦爛的笑容,甜甜地對詹老爺子說︰「謝謝公公。小萌一定會好好保管此玉的。」
她故意把「好好保管」這幾個字說得一字一頓的,同時,似是情深款款地看向詹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