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語月辰天︰「呵呵。不愧是血哥。真是好手段啊。對付女人,嘖嘖。」
密語血染溫柔︰「辰天。你想說什麼?」
密語月辰天︰「沒有沒有。我只是羨慕血哥的福分哪。你看,這浣衣,對誰買過賬?只在你血哥面前……嘿嘿。血哥只一句,喜歡了那個無淚琴兒,立馬就將她這脾氣給收服了。在下可自認沒這等魄力呢。哈哈……」
「……」
彭家豪半眯起眼楮︰這個月辰天……
他在暗示什麼?
隊伍月辰天︰「好了,浣衣,血哥對你的心意,你也明白了。咱們也別在這耽誤血哥練級了。走吧,我送你回城下線,然後好好睡上一覺,把那些不開心的事統統忘掉。好嗎?」
月下浣衣淚眼淒楚的看著血染溫柔。可是血染溫柔只側身站著,視角正對月辰天。
隊伍月下浣衣︰「血染哥哥……」
隊伍血染溫柔︰「乖。」
卻是連一句好言安慰都沒有。
月下浣衣緊緊咬住下唇︰那一定是真的,血染哥哥一定是真心喜歡了那個無淚琴兒。否則,即使是氣話,他又怎麼可能這麼隨口的說出來?現在,更是對她連起碼的敷衍搪塞都懶得有了……
都是因為她!
她一定……一定要叫她好看!
可是,一想到那個賤女人牙尖嘴利,身手又厲害。自己在她面前實在是沒有半點勝算。血染哥哥又不站在自己這邊……
月下浣衣越想越淒楚,越想越絕望,忍不住又傷心的流下淚來。
彭家豪看著屏幕上的兩人先後消失在回城術的白光之中。他的眼眸中逐漸逐漸凝重起來。
看來,這個月辰天,已經開始懷疑,無淚琴兒這號本身有古怪了。
只不過,他未必能猜到是那個任務而已……
這個人聰明絕頂。要把無淚琴兒帶到100級,卻又實在是一個漫長的歷程。——就連幫主,現在都還不到100的一半呢。他既然起了疑心,夜長夢多這話是有道理的。
彭家豪怔怔的出了一會神。擺了一會運籌帷幄的架勢。
可是。真讓他拿出什麼對策來,這個顯然是在難為他的智商。
想來想去,他最終決定︰「算了。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回頭。那岩石上衣袂飄飄的身影顯得那樣出塵。
「她」。即使把一切看在眼里。可是又怎麼能理解這兒發生的這些亂七八糟呢?
彭家豪還很有詩意的感慨了一下。看了看時間,決定再打一會怪,便下線睡覺。
他角色剛一轉身。忽然一頓︰
隨著他的移動,他恍惚看到,那石上的人影也微微的動了一動。
彭家豪奇怪的轉過視角。
這片練級區極其安靜。雖然現在大眾的等級正在向45級接近,尋常的練級區也漸漸人滿為患。但是,這種偏僻特殊的地方,還是鮮少有人知道的。
確切的說,雖然同為45級的地圖,但是這里的怪實際上相當于46到47級,屬于精英怪的範疇。故此稀少,荒僻,不為人知。
就在荒涼的亂石中,那個即使一身素白的角色便也成了唯一的一道亮色。
她的頭發、衣擺微微拂動,時急時緩。
角色的模型,神態千篇一律的木訥。
是……看錯了吧?
彭家豪忽然覺得有一絲異樣、說不出來的異樣……
奇怪,這個角色的視角,剛才起,便是對著他的嗎?
他怎麼覺得,他將那號放在石上的時候,是面對著練級點的呢?
彭家豪想了一想,心中著實拿不定主意。因為這些細節,他一想不是太注意。……多少天了,他也不能每次都讓那號擺一個造型啊。
彭家豪心中胡亂想著,拖著「星辰明月夜影刀」,走向怪堆。
這里是一個雙怪點。以他的效率,正好砍完一只、刷新一只;砍完一只,刷新一只……只要節奏把握得好,便可保證一直都有怪打。
走進怪的仇恨範圍,兩頭面向凶惡的狼人同時轉頭,怒叫著齊向他撲來。
彭家豪有經驗的以其中一只怪為中心,一邊逆時針繞行,一邊向著這只怪攻擊。等這只怪倒下,正好喝一支藥瓶,接上下一個……然後,便可一直循環下去。
就在這時,他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不,不對!
他剛才打完怪回身的時候,明明看見那「無淚琴兒」的角色,是面朝著自己背後的!而自己一直沒有切換界面,那麼,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它會轉向那邊的樹林子?
彭家豪手一軟,攸的驚出一身冷汗。
他手指連續輸錯幾個指令,就見屏幕上的角色一陣意義不明的抽風。在兩只精英怪的夾攻之下,險些就此喪命!
幸好他是血沙。
彭家豪到底在這游戲之中,也是被人稱之為「大神」的人物,身經百戰也是有的,面對些許意外,他還是盡力一通操作,控制住了局面。
「嗷!」在他毫不吝惜的連續幾記大招之下,被他集火的那只怪迅速空血倒地。
彭家豪騰出手來對付一只,卻也不能專心一意。
他戰戰兢兢地將視角向岩石陣那邊拉去。
正對無淚琴兒的視線!
彭家豪一顆心險些從胸腔中跳出!
沒錯、沒錯!是「視線」,不是「視角」!那個角色,分明是在看他!
就在這一會的工夫,不知怎地,那個角色的方向,又從面向樹林,轉向了面對自己。
這……這特麼肯定不是錯覺!
可憐彭家豪,這一瞬間已嚇得渾身汗毛直立,一股冷意「嗖」的從脊髓底下直竄上後腦勺。雙手雙腳同時失去知覺。
他簡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還操控著角色,將怪砍下去的。
怪一倒地,在另一只怪將刷未刷之際,他趕忙一個提速,向旁疾躍幾步,月兌出了怪物的仇恨距離。這才恍恍惚惚的轉頭,小心翼翼的瞥向那方石上。
他還是有點急智的,情急之下,他月兌出戰斗的方向,還知道朝著那石頭遠了的距離走。
卻不想想,那號正在他自個的電腦上開著,真有什麼急難,他角色離得再遠,又有什麼用?
荒涼的石林,暗淡的陽光。
夕陽西下,照映得那個縴弱的身影分外無依。沒有變化的神情一如剛才,只那麼靜靜的朝著兩只同樣毫無神采的狼人,微微矗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