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音從前有一匹上好的汗血寶馬,那馬陪著她上陣經歷了無數的戰爭。如今蔣頌宇下落不明,也不知那馬如何……
吃得飽嗎?睡得暖嗎?有人陪它狂歡賽跑嗎?會不會想念他?
木音的動作漸漸地慢了下來,回憶起往事她還是忍不住心里微微發酸。
元弘曦瞧著木音如蔥白般的手指靈活的將布系好,暖風輕輕吹拂過她的臉龐,興許是摔倒的時候蹭上了一些塵顯得有些髒,但是卻並不影響她的美麗。她泛著水汽如葡萄一樣的瞳仁格外黑、格外亮,像兩顆浸在水中的稀世黑珍珠。
「包好了。」木音拍拍手上的塵,揚眉一笑,晶亮的眸子卻帶了一些小小的落寞,讓元弘曦覺得心中微微一動。
這奇怪的感覺是何回事?為什麼她的眸子像極了她?莫非她便是韓雀蘿?不,不可能,韓家一夜被屠殺,據說她已經死了。可是為什麼他就是想要接近這個人呢?元弘曦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樣。
而那馬兒見傷口沒有先前的疼,瞪著一對大大的眸子,淚光閃閃,哼哼著往木音身邊挪去,將老大的馬臉蹭向她,像是在感激她。如果木音听得懂動物的心聲,那這匹馬兒一定是在說︰美人美人我愛你。
木音也回蹭過去,右手搭上了它的鬃毛,神色間都是寵溺,眼楮彎得像月牙兒一樣。
她回過頭對元弘曦咧嘴一笑︰「這布料要不要我洗好了再拿給你?」
元弘曦︰「……」
驀然,木音又想起什麼,緊張兮兮地吞了吞口水︰「元弘曦,你說我們兩個人也沒誰先到終點,那剛剛的比賽是不是要作廢啊?」
那比賽我壓根就沒同意好嗎!元弘曦暗自月復誹。
「……隨你便是」元弘曦算是妥協了。
而這時,身後的侍衛也不緊不慢的趕了上來,那馬的毒血已經清干,倒也可以走,木音只得皺起眉乖乖的回到馬車上坐著。
胡子見到木音一臉髒兮兮的模樣,板起臉盯著她看,然後咧開嘴笑了……
摔得慘了吧。
這回木音終于老實了。
而那馬車內的公主除了睡覺,還是在睡覺,發出輕輕的鼾聲。
木音悶得慌,揚起簾子看向騎著馬的元弘曦,元弘曦跟馬車也不過保持著幾步的距離,留下大半的側臉映在木音的瞳孔中。
其實也沒怎麼注意他,這樣看起來……
元弘曦他身穿一件月白色衣衫,腰間綁著一根蒼紫色錦帶,墨黑色的頭發被風吹得散開,桃花眼微微眯起來,偶爾有陽光透過蔥郁的樹木灑下斑駁的光影投下來,將他的側臉勾勒的更為好看。
其實他……也挺好看的。
木音將視線收回,吞了口唾沫,問趕車的侍衛︰「還有多久才到?」
「大概還需幾柱香的時間。」帶頭的侍衛回答。
哦,那還好。
木音實在是怕悶得慌。
她放下簾子,將視線轉到依舊在熟睡的公主上。這公主怎麼比豬還能睡!
似乎是感受到木音火辣辣的視線,沉寧輕輕扇動著長且濃密的睫毛睜開了眼楮,心里便是咯 一跳。這果然不是夢,她不禁懊惱起來。
「喂,這是哪里。」沉寧敲敲悶悶的腦袋,感覺里面像一團漿糊般。
木音瞧見她,沒好氣的道︰「馬車上。」
「我靠!老娘當然知道是在馬車上!」沉寧吼道。
這音量顯然過大,那帶頭的侍衛微微抽動了嘴角,心道這公主果真受刺激了。
元弘曦騎在馬上隔得有些遠,雖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也听到沉寧的嘶吼聲,不禁為里面的木音捏了把汗。這沉寧的性子是被寧妃驕縱慣了,而且在父皇心中還是有地位的。
若是木音得罪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