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心里也犯著嘀咕。
元弘疇不是打算在宴席上害自己的嗎?
怎麼元弘曦說要在宴席後小心?
奇怪了,肯定說錯了。想到這木音看著元弘曦扇著扇子離去的背影,皺起眉。
這秋高氣爽的,元弘曦扇扇子,不冷嗎?嗯,要麼就是元弘曦犯糊涂,要麼就是他情報有誤。
其實元弘曦還真的不冷。
元弘曦走出公主府的時候,已經是面泛紅光,背脊中有一道熱流在拼命流竄,他滿頭大汗,依靠在牆上,還是咬著牙,從懷中搖出白色玉瓶,把里面一顆小藥丸立即倒了出來。
——苦。
苦澀自唇齒間蔓延開來。元弘曦苦笑,想他堂堂一個人見人怕,稱做月復黑級別的王爺,卻還有搞不定的女人。
他不是不想對木音強來。
他恨不得將她拆骨入月復,吃干抹淨,一滴不剩。
可是他這一生已經失去了雀蘿,他不想再因為自己的偏執意見,讓木音對自己產生厭惡,害怕。
從前,也是自己的一昧的偏執丟下了雀蘿。若是當時他執意留下,雀蘿現在也不會下落不明。
雀蘿,木音。
元弘曦用內息調整好體內的熱流,過了一會兒,整個人都輕松起來。他閉上眸子,沉思了一會兒。
回到府上之際,已經有些時日了,怕是睡不了多久了。
元弘曦捏了捏眉間,坐在椅子上,任由寬大的衣袖從椅子上攤開來,上面繡著的金色花紋隨著他的一聲「進來。」那白色的衣袖隨著門刮進來的風晃動了一下,上面的花紋猶如活物一般。
「見過王爺。」趙恩行了個禮,听到元弘曦的指示之後,才站起身,開了口。
「王爺,漠瑤那邊已經有人傳來消息。王爺要找的人,有了下落。」
元弘曦周身一震,骨節分明的手猛然抓住椅手,只一瞬,他又恢復了平日的模樣︰「那她要何時能夠帶回來?」
趙恩沉吟片刻︰「回王爺,據說,她……已經……」說到這,他卻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元弘曦听到這話,隱約覺得心口猛然刺痛,他盡量垂下眸子,使自己的情緒看起來不受波瀾。
他捏捏眉間,沉聲道︰「繼續說。」
趙恩遲疑了片刻,看著元弘曦的樣子,他也有些難過。自家的主子,鍥而不舍地一直在追尋一個女人的下落。
可是,憑借著幼時模樣的畫像,哪里能夠分辨呢。
茫茫人海,恍若大海撈針。好不容易得到了他們一族搬遷去漠瑤的消息,但卻在至此以後,半點消息都撈尋不到。
苦尋了好久,才得到一個不是很理想的結果。
「回王爺,」趙恩不忍的開口,「韓家一門,在漠瑤滿門全滅……而雀蘿小姐,因年幼貪玩,據說當時不在,可能避過一劫;但……也有人說,雀蘿小姐當日已經……」
「好了。」元弘曦打斷他,另外一只藏在衣袖中的手猛然攥緊。
韓家全滅。
哈哈哈,那人真是心狠。
得不到,便要殺掉。即便是他深愛著的女子。元弘曦覺得在此刻,他的手段完全就比不上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