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城之中,一片喧嚷,攻城之戰太過凶猛,以至于聲響傳遍整個糧城,城里的百姓驚慌失措,倉皇而逃。
趙家家主趙琛趙老板目前正組織著前來參加征糧大會的種植大戶們。
所謂的種植大戶,根本不存在,有的只是趁天機朝分裂從而崛起的各個勢力的代表人物,他們此次前來並不是為了販賣糧食,更多的則是想要從趙琛這里得到糧食。
南飛不同,他想要免費得到糧食。
「鄉親,請問,征糧大會是在趙家舉行嗎?」
南飛隨便抓住一準備逃跑的百姓問道。
「是啊,你快跑吧,外面搶糧食的軍隊打來了,再不跑就來不及了,也不知怎地,居然有人敢在這個點來攻城」
「听老鄉你的意思,好像一般人都不敢來這兒搶糧了?」
「你是外地人?哎呀那你就別管那麼多了,趕快逃吧!」
老鄉說完便抱住自己的家當迅速跑掉了。
一時間整個糧城成了一座空城,唯有趙家府邸還有些許人,他們便是名副其實的‘征糧大隊’
「各位大王,你們所需要的糧食都已經按照分配計劃運送到了交易的地點,現在請付款吧~」
趙琛從賬房中走出來,手里拿著一本賬本,上面記錄著他趙家在糧城幾百年來糧食與賬的交接,無一漏記。
首先付款的是西北王李還山,此次親自前來全是為了能夠得到更多的糧食,因為,他想要擴展自己的疆土,充實自己的勢力,因此需要不斷的發動戰爭,奪取自己以北的蒙古帝國的地盤,以及自己以南的西南王的地盤。
「既然趙老板提出來了,那我李某人就先行付賬吧,咱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也不會賴賬!」
說完便對身後的護衛使了個眼神。
護衛將手里提著的牛皮箱子放在了交易的桌上,趙琛命人打開。
之間白花花的千兩銀票映入眼簾,趙琛樂得合不攏嘴,從百姓手里十文錢一斤的糧食賣到他們這些大王手里便翻了十倍,這等暴利,怎能不讓他心底樂開了花兒。
李還山交接完付賬的事兒便抽走自己的交易本,迅速離開,只等著到時候糧食運輸到自己的勢力範圍內,再找人去運回洛安城(西北國都城)。
有了李還山這位常客的帶頭,幾位新晉勢力的老大爺順利地完成了付款交接。
西南王段璋、北山王派來的親信黑鷹、以及按輩分算應該是趙琛佷女兒的江南王公主趙敏、
南飛此時就潛伏在趙家的房頂之上,偷看著整場交易。
「他媽的!沒想到這麼狡猾,差點真讓我以為這里是種植戶來賣糧食的地方!」
南飛沖瓦片吐口唾沫,隨即便跳下來,出現在眾人面前。
「嚇!」
趙琛的眼前突然出現這麼一人,把他嚇得倒退一步,「什麼人!來人哪!把他抓起來!」
只見從趙琛身後快速沖出幾名家丁,手拿鐵棍,像是一群飯桶、、、
南飛左手一個,右拳一個,雙腳跳起夾在一人脖子上,千斤墜一用,正常落地站立,而那名被夾住脖子的家丁卻倒地不起。
「好身手!哈哈,小兄弟好身手!」
西南王段氏家族段璋拍手稱好,大笑著走過來,「小兄弟姓甚名誰啊?」
「在下南飛!」
「啊?」
「他是南飛!」
眾人皆是驚訝,此人便是前朝被篡位太子的長子,乃是皇族後裔!如今出現在此地,莫不是要找這幾位大王討個公道?
就在所有人驚訝之時,只有西北王派來的親信黑鷹沒有說話,他微笑地看著南飛,「沒想到你會出現在這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城里現在全是你的兵吧?」
南飛微笑著說,「不錯!」
「呵呵,進步得很快!希望你抓緊時間擁有十萬大軍,到時候我願助你!」
黑鷹撂下這麼一句話離開了。
南飛也沒有攔住他,任何人都沒攔住他。
待黑鷹離開後,南飛才開口大聲說,「各位都是各方勢力的代表!如今我南飛也算是小有成就」
「你有什麼成就!不就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伙子,去去去,別在這兒鬧!我還有正事要辦!」
趙琛自恃控制著整個天下八成的糧食輸出,所以縱使南飛是前朝的皇族,他也毫不懼怕,此時更是叫囂著要將南飛轟出趙家,全然沒把剛才黑鷹所說‘城里現在全是你的兵’這句話當回事兒。
見有人打斷自己說話,南飛提腳便將趙琛踢出八尺意外,後者隨即捂住自己胸口久不能言。
南飛接著說,「既然他不肯相信我,那在下便獻丑了,請稍後片刻!」
眾人只是看著他,想知道他究竟能玩出什麼花樣,可南飛出人意料地走了,他直接從趙家的大門走出去了。
段璋帶頭說,「不靠譜的家伙,我想他跟之前那個黑鷹肯定認識,城外怎麼可能是他的兵,趙老板不是說糧城的守衛堪比京城嗎,好了,既然交易完成那咱都散了吧散了吧。」
趙敏則緊皺著眉頭,似乎是聯想起了什麼,她忽然開口說道,「段叔叔莫要慌張,也許,我們應該等他回來,不然就算你在西南有多大的勢力恐怕都不一定走得出這糧城。因為,你的禁衛軍在城北,不在城南!不只是你,我們的都是!」
听趙敏這麼一說,段璋才突然想起,在進趙家交易之前,趙琛便要求他們全都將自己的護衛隊留在城南稍作休息,畢竟大家都是來自各個不同的勢力,中間不免參雜著敵對情緒,為了避免交易期間出現爭端,故而只能允許交易方的代表進入趙家,由于李還山的勢力最大,所以他成了唯一的特例!
「你媽筆的趙琛,居然就這麼把我們害了!你大爺!」段璋直接沖過去將地上躺著還沒起來的段璋一腳踢成殘廢,「你大爺!你大爺!」
雖然趙琛算是自己的遠房表叔,可趙敏對他根本沒有印象,也不存在什麼親情之間的問題,所以看著西南王對他的拳打腳踢也是報以冷眼旁觀的態度,只是她的心里始終不能安靜,或許是在等待著一場風暴的席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