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瓊瑤]渣渣對撞 47第三十二章 軟化(上)

作者 ︰ 幽幽的沙拉醬

()掌權大清的滿族講究的就是馬背之上打天下,明朝時候已經達到一定水平的火器都被棄之不用,久而久之大概也不少人都忘記了熱兵器的威力,包括永璋。*[*****請到看最新章節*****]本來就不是理工科也不是歷史系的他壓根沒想起這時候已經有火器這回事兒,更不用說那些八旗子弟的侍衛了。

所以說為什麼這時候已經有自殺式炸彈的襲擊方式啊!永璋坐在窗邊,面無表情地看著眾人出出入入,隨行太醫緊張地幫趴在床上的乾隆治療。本就被炸得破破爛爛的染滿血跡的外袍被剪掉放一邊,貼身的軟甲保護了五髒六腑沒有受到致命的沖擊波傷害,只是爆炸時候的高溫還是透過軟甲對皮膚造成了傷害,刺鼻的焦味讓屋內氣氛凝結。

萬歲爺為了保護三阿哥受傷了。

為了三阿哥,萬歲爺願意把自己置于險地。

面對危險的時候,萬歲爺選擇的是三阿哥的安全。

在看似父子情深的表象之下,內里說明的問題,明晰到他們都不敢去深究。

不僅僅是儲位的問題……。

愛新覺羅家的秘史……。

可以隨行的太醫自然是深得乾隆信任的也是深知生存規則的,低著頭只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專心致志地幫乾隆包扎治療,當然他真的是忠于乾隆了。認真治療這是肯定的了,這太醫還一邊兒包扎上藥一邊兒將乾隆的傷勢念念有詞地說出來。

利器造成的各處傷口使得乾隆有點兒失血過多,不過老天保佑這些傷都沒有傷在要害,只是多少可能會傷到筋絡。嚴重的是背部由于爆炸而遭受到的輕度燒傷,感謝作為皇帝一直穿著的天蠶絲內甲,並沒有嚴重到需要植皮的程度,只是多少還是會有感染的危險,晚上可能會發熱,持續的疼痛還有新肉生長時候的瘙|癢都是難以忍受卻又無法避免的痛苦。

燒傷,在致命程度上並不高,只是在疼痛程度上遠比普通的刀傷更腐蝕神經,痛楚也更加難以忍受。尤其是因為傷在背後,乾隆只能趴著,心肺受到壓迫也同樣帶來了一定的不適,當然這對于愛面子的乾隆帝而言這些疼痛也還在忍受範圍之內。

只是,他都能為了永璋以身犯險不顧皇帝身份兩次相救,再為他掉點兒面子也無所謂了。

仿佛是無法壓抑一般的痛苦的低吼,乾隆眉頭緊鎖,意識似乎並未清醒,嘴里低低地重復地呢喃著同一個名字,空著的手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姚……姚華……」

為什麼萬歲爺在這時候叫著的是三貝勒在外的化名……。在這時候還能流在房間里監視以及幫忙太醫為乾隆包扎準備藥方的都是真正的心月復,自然都知道選擇沉默。

他偏偏就是清楚燒傷有多痛。

他偏偏就是那個被保護被免于傷害的人。

他偏偏就是那個被呢喃著名字被尋找著存在的人。

永璋一直以為,他會一如往常地厭惡以及排斥從乾隆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就像是否定了永璋的過往和存在價值。

可是。

「你看到的,一直都是姚華麼……」永璋走到床邊,低頭看著盡管狼狽虛弱可是存在感還是那麼強那麼霸道的男人,背部還是微紅的繃帶太刺眼可是……。

心里破了一個洞的地方似乎終于有了被填補的跡象,汩汩流淌的墨色冰水似乎也減慢了流速,總是游離在世俗之外的俊雅青年緩緩低下頭,手指撫過他手臂上的繃帶,這是乾隆因為一手摟著他而抵擋失誤所造成的傷口,「你看到的,是完整的我麼……」

大概是听到了他的聲音,乾隆的眉頭微舒,低語中更多了幾分深情,靈活地抓住了他的手,明明看上去那麼虛弱無力可是就是扣緊了不讓抽回不肯松開,「姚華,你沒事就好……」

「……」

「姚華,別走……」

「……」

「姚華……」

姚華空著的另一只手狠狠戳在他手臂傷口,「怎麼沒痛死你。」

這話听著真是狠毒無情又大逆不道。

可是為什麼他們怎麼就反而覺得貝勒爺更可憐呢?

吳書來低頭把其他人都帶了出去。

「吳書來……阿瑪跟三哥怎麼樣了?」一直忐忑不安在外頭徘徊的永代表當地官員以及提供了住處的丁大人上前問詢,他們只听說了乾隆遭遇爆炸襲擊受傷,可是具體發生了什麼,無人知曉。

不過這也夠當地官員擔驚受怕的了,別說是受了傷就是這反清復明逆賊刺殺一事就夠他們準備辭官請罪這會兒皇帝在他們轄區以內受了傷還是重傷,他們大概都準備以死謝罪免得連累家人了,冷汗浸濕了官服都顧不得去換顧不得去擦,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都碎碎念著遺囑了。

永一點兒都沒打算安慰他們,若不是這群尸位素餐平庸無能的官員,好端端的一個城鎮怎麼就他們這出刺客了呢!雖然說是乾隆受了傷,可是被乾隆牽連殃及的永璋真的有可能沒受傷麼?永不怎麼相信,心里也越發擔心。

他那三哥可比不得皇阿瑪的健壯,不久前才大病初愈身子有起色呢這會兒可千萬別受傷了。

吳書來恭恭敬敬行禮低頭,「茲事重大,沒有老爺的命令奴才不敢妄言。」這十二阿哥看來真是一心惦記著三阿哥的了,剛剛那可疑的停頓,還有不怎麼踏實的稱呼次序。

「吳書來!」即使知道他不是有意冒犯,即使知道他只是忠誠護主。永壓低聲音,胖胖的呆孩子挺起胸膛在這個乾隆的近侍大太監面前拿出了阿哥的架子和風範,也大概是第一次向外人展露了其實已經長成了的獠牙。

吳書來趕緊低頭愈發恭順,心里卻是欲哭無淚。乾隆的掙扎和求之不得的壓抑,還有得不到抒發緩解時候的遷怒他都清楚也猜得到,這里頭好不容易有了雲開月明的跡象,他要隨意放人進去擾了或是添亂了,天子一怒血流漂櫓大家都沒得安生日子過了。

「三少爺在照顧老爺。」吳書來隱晦地說明了里頭情況之後,趕緊告退說要去煎藥了。

三哥,在照顧皇阿瑪,也就是說三哥沒受傷。

永松了口氣,腳有點兒發軟了,不著痕跡地靠在小初身上,「剛剛謝謝你了。」

小初學的是面癱臉,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雖然看上去乖乖的呆呆的,「誓死完成任務。」

「三哥跟阿瑪……」永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跟小初說。

「主人對老爺是不同的。」其實小初也不懂,只是有些情況看都是看出來了。

乾隆所在的那房門突然打開,永璋面無表情地走了出來,一抹臉又是溫潤如玉的溫柔笑容,肆無忌憚地當著兩個小孩的面玩變臉,「永琪他們都還沒回來?紫薇呢?他們在哪?」

福倫暗呼不妙,若受傷的是三阿哥就算了,偏偏受傷的是乾隆,那群五阿哥還珠格格什麼的竟然這時候都還沒回來,僅這一點就足以成為污點,難辭其咎。

「五阿哥尚未知曉聖上為了貝勒爺受傷之事,只知是出了刺客,正在排查危險,因而……」福倫語帶威脅,比起五阿哥的未歸,乾隆對三貝勒的維護更加戳御史們的眼。雖然乾隆下旨要所有人保密,可是他要是想透露些消息還是可以的,到時候御史們非得想砍了永璋不可。

永璋把氣鼓鼓的永攬入懷中,手掌捂住他的耳朵,雖然其實這並不能妨礙到听力可是至少是一種就算听到了你也當沒听到的姿態,「為爺擋刀是他的榮幸。」顯而易見的自信和倨傲刻意地帶上讓人更加憤恨不平氣得牙癢癢的桀驁。

「貝勒爺未免太自信了……」福倫咬牙切齒。

「福倫,你長太丑,身材太差,太傷眼了……。」永璋的語氣就像是闡述了不可逆轉的事實,直白又刻薄地進行人身攻擊,在看到福倫那深受侮辱的小白花表情後,更是惡心得扯起了唇角,聲音陡然轉沉,「爺對你沒有任何興趣,你也別來礙眼。你不會想要知道,爺的手段有多少。」

或許論陰謀詭計他沒那麼多心眼,可是論單體折磨……當著自家倆孩子的面,永璋拒絕承認自己的天賦問題。

福倫後背一涼,有種被毒蛇盯上的陰森感覺,冷汗簌簌滑落。

「三少爺,老爺的藥煎好了……。」吳書來端著熱騰騰黑漆漆的藥湯打斷了兩人單方面的對峙。

「給他端進去就是了。」永璋嫌惡地皺起眉,幾近讓人錯覺這不是傷藥而是毒藥。

「少爺,雖說在外一切從簡,只是,這孝心,還有侍疾……」吳書來示意侍衛拖走福倫後為難地低聲勸說,不遺余力地想要撮合。

「永,永給皇阿瑪侍疾。」胖女圭女圭跑到兩人之間,踮起腳舉起手表示自己的存在感。他不也是乾隆的兒子麼雖然是不受重視的兒子可是起碼都佔了個嫡子的位置,理論上進去給乾隆侍疾也無可厚非。小孩兒看出了永璋對乾隆的排斥,只想著為三哥分憂。

好孩子。永璋歡愉地半眯眼,抬手揉揉小孩兒的光腦門。

吳書來默默轉身把乾隆嫡子還有那個偽裝成十二阿哥隨侍的小初帶了進去。然後大概是幾句話的時間,白著臉出來,「三少爺,老爺指明了要您……。」

又不是夜店,指名什麼指名啊。永璋狠狠剮了他一眼,走進房間。也不知道永或是小初跟乾隆說了什麼,趴床上的那個男人臉色差得跟吞了只蒼蠅一樣,分明就是有口怨氣梗在嘴角想吐又有所顧忌的悲催表情。

「童言無忌,若是永說了什麼不恰當的,還望皇阿瑪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計較。」永璋在床邊椅子坐下,順勢把似乎在發呆的永拉過來揉揉臉。

那是你弟弟,不是你兒子。乾隆瞪著那胖乎乎臉頰上的手。

「喝藥。」大概也就是突然良心發現想起這位是為了他才受傷趴床上的人,永璋拿起一旁的藥碗,習慣性地在碗邊吹一下熱氣才遞過去。

熱氣氤氳了心上人的面容,顯得別樣的柔和。就算是毒藥他都心甘情願喝下去啊。乾隆痴迷地凝望著他,可憐兮兮地開口,「永璋……我這樣怎麼喝?」

看著都那麼多個兒子的爹了的老男人還全身散發出求投喂的賣萌氣場,永璋捧著藥碗的手都在顫抖,那一瞬間他表示自己真的想過直接嗆死他算了。

「……」

永躲小初背後鼓起了腮幫子,愣愣看著永璋明明笨拙得不行還是努力調整動作,看上去別扭凶狠其實溫柔體貼地一勺子一勺子給乾隆喂藥,看著乾隆明明眼楮里都開心得不行不行的了臉上還作出太苦了好可怕的扭曲表情娛樂永璋。

永璋對乾隆,果然是不一樣的。

永很老成地嘆氣了,自家三哥看似彪悍其實也就是個缺心眼的,也不知道是誰栽在誰手里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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