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落地窗上射過來，大片大片的鋪就了滿室的溫柔。戚冉望著他，仿佛千山萬水都從身邊經過了。要知道她在昏去的那一刻，她是多麼想再見面前這個男人一眼，她害怕，害怕也許就真的沒有機會再看他。
也是那一刻，她發現，其實她真的很在意他。
「老公……」
「嗯。」顧凡將湯端到她的嘴邊。
「老公……」
「嗯？」
「老公……」
「媽的，沒完了。」顧凡將碗啪的就摔在了桌子上，月兌掉鞋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地扯掉外套，掀起被子，在戚冉驚訝的呆滯的表情中，將她壓在了自己身下。
「大早晨的，叫什麼叫！」顧凡輕輕頂了頂，戚冉皺起了身子，弓在他的身下。什麼時候她小間的那個東西，這麼硬了……
她一害怕，把頭貼在他的脖子里再也不敢看他了。
「還叫不叫？」顧凡雙手撐著自己的身子，低頭用牙齒細細地啃著戚冉的脖子。一大早的，不知道男人有個特殊功能叫，叫那個麼……
戚冉委屈的嗚咽著，埋在枕頭里搖著頭，「不叫了，不叫了。」
顧凡叼著她的小耳垂，放低自己的聲音，「你要再叫，我現在就把你辦了。」
「不叫了，不叫了。」戚冉抓著他的襯衫，緊緊地將自己縮在他的懷里。顧凡其他的事言出沒必行，可對于那件事，他可是從不爽約的主，更何況現在他兄弟還在她小上蠢蠢躍動。
顧凡猛地咬了她的耳垂，疼得她一哆嗦，緊接著就將她擁進自己的懷抱。「那就陪我好好睡覺！」
「嗯，嗯，睡覺，睡覺……」戚冉看著他，這才發現，顧凡的煙圈都是黑的，白眼球里都是血絲，連胡茬都沒有刮，她心里某個地方莫名的就軟了一下，像是一股熱流從左心房順著主動脈慢慢噴出，然後隨著毛細血管滲入到了四肢。
顧凡眯縫著桃花眼看到不知在想什麼的戚冉，心里一陣毛躁，捂著她的頭貼在自己的胸口，又伸出一只手輕輕覆在了她的小月復上。「乖啊，小兔崽子，爹娘睡覺呢，別鬧騰啊……」
「小兔崽子，你听話，老爸給你回回炖排骨湯，你娘她身子弱，智商低，老爸上次差點給她下了紅花，你可別跟你老爸一樣，千萬別逗你娘了……」
「小兔崽子，老爸真困，先睡了……」
小兔崽子！有這樣當爸爸的麼？
戚冉默默地听著，等到顧凡的聲音越來越弱，她的手也慢慢下滑，滑到了自己的小月復處。說實話，第一回一家三口睡覺，她覺得有點，嗯，幸福。
醫院的走廊里，譚非轉過身，慢慢地走到外面。如果細看也能發現，他的眼楮也是干澀的，大大的黑眼圈，微微紅腫。
有些人，在散場的那一刻就注定了，這一輩子，兩條線的交點已經過去，剩下的只有慢慢遠離，朝自己的空間維度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