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凡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她想抓住,卻慢慢地又歸于沉寂。最後一個鏡頭,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天,他在背後環著她的腰,他說︰「冉冉,你不愛我,對不對?」
她的呼吸在那一刻猛地一滯,再次陷入了無夢的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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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凡呢?」杜春站在病房外,壓低聲音對著陸天恆問道。
陸天恆搖搖頭。
杜春的眼楮在那一瞬就紅了起來,「冉冉多麼需要他,他現在怎麼就消失了呢?到現在冉冉都沒醒,他還是不是一個丈夫!」
許是杜春的情緒感染了陸天恆,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戚冉昏倒前是守在譚非駕駛室的,顧凡的妻子居然用自己和孩子的命,來守護另外一個人,你讓顧凡心里能好受麼!」
「孩子丟了,妻子又昏迷不醒,沒人比顧凡更難受的了。」陸天恆望了望特護病房,抬腳選擇了離開。
杜春听到這句話,眼楮卻紅得更厲害了。
是啊,戚冉用自己和孩子的命救了譚非,可譚非卻被家里人接到了美國。從始至終,都只有戚冉自己,沒有人管,沒有人疼,連他相依為命的丈夫除了定時往醫院送錢,站在病房瞅一眼之外,從來都沒陪過戚冉一天。
這個傻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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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麼?」顧凡抽著煙,坐在沙發里,濃濃的煙火氣,讓此刻的他仿佛換了個人般,竟然多了一份不能阻擋的戾氣。他摟著身邊一個穿著**的小姐,大手不停撩撥著,那小姐媚眼如絲,卻乖乖窩在了他的懷里。
「大哥,玩夠就該回去了。」陸天恆給顧凡滿上酒,眼楮直直望著面前的男人。
只見顧凡眉頭一皺,指節處的戒指隨著手的移動發著冷光。「天恆,你說的對,玩夠了!」顧凡看著自己懷里的人,凜冽一笑。
他懷里的女人主動送上自己,包廂里立刻一片萎靡。
等到顧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回到家洗了個澡,又習慣性的給自己泡上杯茶,等到身上疲憊減消,他才在黑夜里驅車去了醫院。
走廊里很安靜,他走過的時候,只看到值班室的護士們在不知道是誰的病房前說著什麼。只是頓了頓,他就推開了戚冉病房的門。
這是從出事後,他第一次來看她。
戚冉睡得很安穩,他沒有開燈,只是憑借著儀器的光看著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
他的手劃過她的眉,她的鼻尖,又在她唇上揉捻了半分才慢慢往下,直到她的小月復。他靜靜的望著那個本來微微發福現在卻又一馬平川的小月復,眼眸如同流動的夜色般灼灼明亮。大手在小月復處來回逡巡了半晌,然後便用極大地力道一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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