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設計殺了宋七?怎麼事先也不與我商量一下。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上官清絕一進門便氣沖沖的問道。
「若是與你商量,你必定是不同意的,如今事情也算圓滿解決了,你也不要再生氣了。」獨孤傲寧見上官清絕在生自己的氣,于是軟言安撫著他。
「你僥幸沒有惹出事端,還敢說事情解決的圓滿,你做事怎麼能如此沖動了?」上官清絕見獨孤傲寧輕飄飄的的一句話,好像絲毫沒有將事情的危險性放在心上,心中的怒火便一下子竄了上來。
「那樣作惡多端的人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上,我如此做也算是替天行道了。」獨孤傲寧本以為上官清絕知道宋七死了,心情便會大好,怎奈他如今竟好像是在指責自己一般,心中很是委屈,語氣也是隨之有些強硬,「我謀劃這件事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並不是你所說的沖動行事,請你不要給我亂扣罪名!」
「我再三叮囑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蕭翊明他是兵部侍郎,又是蕭翊雅的親哥哥,萬一讓他認出了你,豈不是要惹出大亂子來。」上官清絕見獨孤傲寧毫無悔過之心,語氣也是越發嚴厲,「你從前是再謹慎不過的人,如今怎這般沉不出氣!還敢說自己行事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獨孤傲寧听他如此一說,心中已是狂怒,她如此煞費苦心不過是為了他心中能夠好過些,她知道上官清絕這麼多年受到皇甫青的打壓,她氣不過才想出手除掉宋七,從前的她自然是再謹慎不過,如今的她心中有愛,行事自然免不了有些失了分寸。
「你大可放心,若是蕭翊明真的認出了我,所有責任皆有我來扛,絕不會讓濂王受到絲毫的牽連。」獨孤傲寧被上官清絕如此指責,氣得她指著門吼道,「我有些累了,濂王還是請回吧!」
「公子,你千萬不要怪罪獨孤小姐,這刺殺宋七的事情是我與獨孤小姐一起謀劃的。」芸煙見二人吵得厲害,忙跑進來勸解道。
「公子,是我再三乞求著小姐,小姐這才會決定動手除去宋七,公子要責怪就責怪微溫吧!」微溫也跟著就來跪在了上官清絕的身前。
「微溫,你起來!」獨孤傲寧上前將微溫給扶了起來,「你自己的血海深仇,為何要求得他的同意,在他眼中只有自己的血海深仇,旁人的血海深仇他又哪里會理會!」
「好得很!」上官清絕氣急了,反而笑著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如此你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公子不要走!」芸煙一把拉住了上官清絕的袖袍,「公子不要生氣了,我方才去見過蕭侍郎,他並沒有看清獨孤小姐的長相。而且我已經求過太子殿下,這件事太子府就算是追求也只會盯著將軍府不放的,並不會連累暢春園。」
「你們都出去,我有些乏了想要休息!」獨孤傲寧听了芸煙的話越發惱火,竟下了逐客令,將眾人全都趕了出去。
「獨孤小姐煞費苦心的除掉了宋七,本來想要討得公子歡心的,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到是踫了一鼻子的灰。」江媽媽眼中含笑,扶著芸煙坐了下來。
「獨孤傲寧確實是聰明,這回她設計結果了宋七,不但沒有留下絲毫痕跡,還讓太子府與將軍府之間產生了嫌隙。」芸煙鮮紅的丹蔻握在清雅的白瓷上,紅得讓人覺得有些驚心,「她輸就輸在她根本就不了解清絕的過去,只有我才是最了解清絕的人。」
「獨孤傲寧哪能和小姐您比呢!」江媽媽眼中滿是疼惜的神色,「小姐為了公子當真是什麼都可以舍棄啊!哪像那個獨孤傲寧不過是嘴上說說,若真是到了關鍵時候又哪里肯了。」
「自從我第一眼見到清絕,他將我從歹人手中救了下來,我便知道我這輩子只會為了這個男人而活,不管日子有多苦,我都願意為他忍受。」芸煙說著眸中已是泛起了霧氣,隨後有著淚水自眼角蜿蜒而下。
「小姐,那年公子將你從虎狼之地救了出來,然後又把你帶回了王府,郡主應著你是李統領的妹妹,又對你的遭遇很是同情,所以對你可謂是百般照拂,你又何苦要重新回這虎狼之地了。」江媽媽不明白芸煙為何要回到這個噩夢般的地方,回到皇甫青身邊苦苦掙扎。
「媽媽你不懂,郡主與獨孤傲寧她們都有著高貴的出身,我雖也是官宦人家出身,卻是父親與府中的婢女所生。」芸煙想起自己的出身,眸中的光彩一瞬間全然黯淡了下去,「我既然沒有高貴的出身,便只能用我的身子與尊嚴去幫他完成大業。」
「小姐你受委屈了。」江媽媽為了安慰芸煙,強打著精神道,「不管獨孤傲寧有多高貴的出身,小姐你不過是略施小計便讓她和公子翻了臉,想來也是不足為懼的。」
「清絕之所以生氣,不過也是因為他在乎獨孤傲寧,怕她吃了宋七的虧。」芸煙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復雜,似是愛恨交織,「這麼多年來,除了郡主,還有誰可以令清絕如此惱怒,到底是我輕賤些,不曾讓他這般惱恨。」
「小姐快別說這些喪氣話。」江媽媽見芸煙這般沮喪,忙寬慰道,「公子當初也曾問過小姐的意願,是小姐執意要留在皇甫青身邊的,公子心中還是有小姐的。」
「是吧!」芸煙看著虛空,似是回答江媽媽,似是在自言自語。
「小姐,旁的咱們先不要去管,能幫公子完成大業才是最要緊的。」江媽媽眼中流露出狠辣的光芒,「當年公子與郡主是那般繾綣恩愛,最後還不是無緣與公子攜手一世,能真正留在公子身邊的才是最終的勝利者。」
「不錯,我若能幫他奪得這萬里江山,他心里總歸是會有我的。」芸煙的眼中重新閃耀著光彩,「至于那獨孤傲寧,想要取她性命的又何止我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