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仔細為那些個不值得的人氣壞身子。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獨孤傲寧唯恐宮人們伺候不周,特意宣了江媽媽前來伺候。此時江媽媽見芸煙一臉陰郁,忙在一旁小心的規勸著。
「媽媽,你說為什麼其他人的命總要比我好些呢!」芸煙想起玉貴妃與穎美人,心中不禁覺得有些恨恨的。
「小姐,所謂命格的好壞,關鍵還是要看自己,玉貴妃與穎美人雖得了皇上的封賞,但這些也不一定是他們心中唯一所求。」江媽媽見芸煙沒有作聲,又接著道,「媽媽我倒是覺得小姐若是晉封了公主,正好可以避開這無窮是非,尋得正真的逍遙自在。」
「媽媽,你是知道的,我與她們都不一樣,我心里有清絕,我此生最大的願望便是能永遠伴在他的身旁。」芸煙眸中忽然閃過一抹鋒利的光芒,「可是這個位置卻被獨孤傲寧硬生生給奪了去,她已經擁有那麼多了,為何還要來搶奪我的,她是不會知道像我們這些賤如螻蟻的人,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有多麼不易!」她的臉上隨之浮現出柔和的笑意︰「不過沒關系,誰要是小看了微賤螻蟻,也必然會嘗到螻蟻的噬心之痛!」
「小姐,你當真要聯合如夏的賢王共同對付獨孤傲寧嗎?」江媽媽見芸煙此時已被仇恨與私欲沖昏了頭腦,心中當真是萬分難過。
芸煙見江媽媽一臉痛心的模樣,以為她是在擔心自己,于是忙牽過她的手道︰「媽媽大可不必擔心,獨孤屈不過是我的第一步棋子而已,若是他不行還有蕭翊雅,無論如何我是絕對不會讓獨孤傲寧活著回到雲蒼。」
「小姐,獨孤屈的為人老奴我是不甚了解,但是蕭大將軍表面對皇上甚是恭敬,內里卻是一直不能相容,此番你與他聯手,一個不慎怕是會連累了皇上。」江媽媽早听聞蕭蓋野心勃勃,此番芸煙為了除去獨孤傲寧竟選擇行險與他合作,這不得不讓江媽媽為她憂心。
「媽媽心中所慮,芸煙一早就想到了,只是芸煙比媽媽想的還要周全,與蕭蓋合作是否能夠成功,其關鍵便在于蕭翊雅,只要拿捏好了這顆棋子,想來便可高枕無憂了。」芸煙雙眸陡然變得猙獰可怖,「若是不小心讓蕭蓋鑽了空子,那只能怪獨孤傲寧命不好了,白白連累了清絕。我得不到的東西,其他人也休想得到!」
「小姐,皇上乃是天縱英才,恐怕不會輕易被蒙蔽,假若讓他察覺了你的所作所為,怕是會毀了你與他多年的情分!」
「如此情分不要也罷!總之讓他一生一世記住我,這才是最最重要的。」芸煙眼中是執拗的痴迷,想來現如今已是沒有人能勸得住她。
如今已是陽春三月,到處都是暖暖春意,如夏一向富庶,襯著這暖融融的春意,越發叫人暖到心里去了皇瓜調教計。
獨孤傲寧漫無目的的撥弄著手中的柳枝,思緒早已隨著暖風飄向了如夏巍峨高矗的皇宮之中,想起離宮前女皇對她的一番言語,那還是女皇第一次那麼和顏悅色的與她說話,女皇對她說自己經倦了,只想著如何安度晚年,了此殘生。還叮囑獨孤傲寧如若發現上官清絕有任何不妥,需先手為強,若是發現他值得托付終身,便隨她去吧,只要不損害如夏的利益,便也不想過多的干涉。
皇宮中的一切雖都與她毫無瓜葛,但到底也是名義上她生長的地方,因此只要一想到上官清絕顧忌著她,再三吩咐軍士進城後不可枉殺無辜,並且應允了如夏女皇遷居別宮頤養天年,心中便又是暖融融的,就如這三月的暖意,足可以融化那一個嚴冬所結成的寒冰。
「嗯!」李逸辰見上官清絕的一雙眼楮全都集中在不遠處轎鄻中獨孤傲寧身上,這才故意咳了咳,以示自己的存在。
「宮中一切可好?獨孤傲如與獨孤屈想必亦是耐不住性子了吧?」上官清絕很快收回思緒問道。
「二公主與賢王暗中勾結在了一起,公主還軟硬兼施逼我就範,說是事成之後自會賜我高官厚祿。」
「果然不出我所料!」上官清絕端坐于鑾駕之中,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
「奇怪的是女皇那邊似乎沒有任何動靜,像是故意放任公主與賢王胡作非為!」李逸辰想到女皇舉止怪異,心中總覺得惴惴不安。
「女皇的反應確實是讓人有些匪夷所思,只是眼下這些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蕭蓋,若是蕭蓋心存鬼胎,我等必會月復背受敵。」上官清絕慢慢收緊了五指,「朝中有張相坐鎮,葉郎中從旁輔助,想來也出不了什麼亂子。逸辰,你派人給我盯緊蕭蓋,切不可出一點紕漏。」
「我有分寸。」李逸辰向來耿直,想到什麼便說道,「素聞葉郎中為官清廉,祖上也都是些清廉之官,只是皇甫雲飛在位時多提拔一些個奸佞貪官,故而葉郎中沒有什麼用武之地,如今皇上當著群臣賜封葉美人封號,葉郎中一定會知道皇上對他的一片苦心。」
「這回可以當著群臣的面加賞葉美人,還是多虧了寧兒。」上官清絕的目光轉向了不遠處的獨孤傲寧,里面蘊含的無限情意不禁讓李逸辰有些憂心。
「皇女殿下之能屬下素知,只是自古……自古……」
上官清絕見李逸辰吞吞吐吐,便接過他的話茬說︰「自古紅顏禍水,妖孽禍國是嗎?」
「屬下只是擔心而已!」
「逸辰,你我自幼相識,公歷患難,你如今說起話來怎麼和朝中的那些頑固老臣一般。」上官清絕見李逸辰依舊是眸中含慮,瞬間明白了他的心思,道,「你擔心女皇如此處之泰然,是將心思用在了寧兒身上。」
「你是相信女皇真如獨孤傲寧所說已經放下了心中的仇恨,一心只想著歸隱避世,還是相信獨孤傲寧當真甘心將如夏拱手相送,一心只願做你的皇後。」李逸辰對獨孤傲寧從來也不甚了解,自然是不會輕易相信她會背棄女皇,一心追隨上官清絕。
「女皇是否真心放心仇恨,目前尚未可知,但是寧兒的用心我早已沒有半分懷疑。」上官清絕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根本不容他人置疑。
「屬下明白,不敢再有任何疑慮!」
上官清絕見李逸辰一臉不甘心,知道他心有不甘,復又警告道︰「逸辰,你追隨我多年,自是知道我的性子,我再三交待女皇的性命任何人不得妄動,希望你可以千萬牢記我的吩咐!」
李逸辰听了上官清絕所言,恨不得立時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半點事情也藏不住,只是現如今上官清絕已經將話說絕了,他也自然是不敢有半分違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