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解娘子衣(GL) 第46章騎銀獅的銀面女子

作者 ︰ 東方句芒

()第46章騎銀獅的銀面女子

這笛聲入耳,莫名讓人覺得心中發冷,就算泡在溫泉池中也不覺得溫暖。

「相公,我們上去吧。這誰在吹笛子,听了心里好不舒服,一點兒也沒興趣再戲水消食了。」君如月縮在夜流光懷中道。

「哦,好。」夜流光伸手一撈,把剛才月兌掉的那件君如月穿的浴巾撈了起來,給她裹上,一邊裹一邊微微臉有些發紅,方才那樣的激情差一點就讓自己陷入不能挽回的境界。想起自己娘說得那句話,一年之內不能要娘子的身子,否則就不能再有藥女乃吸了,也不能根治身體的寒毒以前所做的努力就會白費。

「娘子,對不起,方才我……我太沖動了。」夜流光一邊蘀君如月系上那浴巾上的系帶一邊赧然道。系上之後又歉意和寵愛地在君如月額頭一吻。

君如月的臉此刻紅得比夜流光還徹底,剛才那一陣情|潮欲|火清楚地讓她明白自己是對眼前這俊美無儔的人有感覺的。而且差一點就……就……哎,看來自己一早定下的人生大計徹底的失敗了。

「我……」低垂螓首,面紅過耳,君如月想說我也是有點情難自禁,不怪你,但是話到嘴邊到底沒有說出口。

淒涼而人的笛聲斷斷續續地傳來,四野里漸漸有風,風過樹梢,樹葉嘩嘩作響。原本沒有一絲雲兒的暗藍色天幕上漸漸有烏雲從遠方隨風而來,慢慢遮蔽天上那一輪明月,起先只不過是寥寥幾朵,明月在雲里或浮或沉。漸次帶些墨色的雲朵似潑墨般在天幕上的暗藍畫布上暈染開去,將本已閃爍微光的幾顆星子盡皆吞沒。

夜流光拉著君如月的手兩個人回到小木屋中,各自換上了衣裳,又把頭發擦干,梳頭的時候,君如月就說︰「相公,我們不如回去到山下的客棧里去吧,在這里我听到外頭的那笛聲心里得慌。」

本來打算帶君如月到這里來兩人度過一晚林間泉下的山間愜意溫馨的時光,以使兩人之間的感情更加融洽。誰料到卻被這突然不知道從哪里出來的淒涼人的笛聲弄得完全沒有了閑適的心境。

「好吧,我們下山去。」

君如月便去挽住夜流光的手臂,兩人出了小木屋,走出院子,順著來時的那條鵝卵石的小路往山下走。天上此刻沒有一點兒星月之光,小路兩旁樹枝上掛著的風燈,在風中晃悠得厲害,腳下的路明滅復明滅,讓人踩上去的時候總疑心沒有踩在實地上,非常不踏實。

「好冷。」君如月不自覺地抖了一下,看了下黑沉沉的天空,問︰「相公,是不是要下雨了,感覺好悶。」

從遠處的野地里伴隨著淒涼人的笛聲,有含混沉悶的動物的吼聲慢慢地傳來,起先還是一聲兩聲,甚為寥落,不一會兒,就似是星星之火燎原一般此起彼伏了,響徹在雙林集周邊。

這樣詭異的越來越密集的吼聲,讓君如月緊緊地拉住夜流光的手臂,瑟縮得挨著她,一顆心要被嚇得從腔子里跳出來了。

好在兩人已經走到了雙林客棧的後院,明亮的燈火帶來的安定和溫暖感霎時便籠罩了兩人。

「娘子,我們到了。」夜流光握了握君如月的手,笑道。

君如月長吁出一口氣,有了燈火和人氣,她繃緊的神經終于可以放松了一下。

「走,我們快點進去。」

兩人隨即大步通過後院門,徑直走入雙林客棧的大堂中。進入大堂中後,便驚奇地發現大堂中聚集了許多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竊竊私語。這里面她們看到了春卷和豆包,煙波門的門主鳳傾城,十一王爺羽重熙,無極門的門主穆旭,還有無影閣安寧堂的堂主柳醉媚和她的兩個侍婢冷焰和雪炎。

一見到夜流光牽著君如月的手走進來,春卷和豆包立刻迎了過來,說︰「方才我們在客棧掌櫃那里听到少宮主和少夫人去後面天籟居的溫泉去了,正準備去後面找你們呢。」

「你們也听到了那奇怪的人的笛聲和吼聲?」夜流光問。

「正是。客棧里面的人都听到了,所以大家都從房間里出來了。」豆包答。

夜流光便將手中的鑰匙交給豆包,「你去,把這鑰匙退給掌櫃。叫他退十兩銀子。對了,退的十年銀子讓他給少夫人端些糕點和果脯來吃。我想她去後面泡了下溫泉,這會兒肯定是又餓了。」

豆包領命而去。君如月笑著向夜流光伸出大拇指,「相公真理解我。」

夜流光勾唇一笑,「小饞貓,不然我也不是你相公了。」

緊接著夜流光又吩咐春卷從此時開始緊緊跟隨君如月左右,不許離開片刻。君如月見夜流光這樣鄭重,就低聲問︰「是不是外面有什麼危險啊?」

「暫時不清楚,不過應該很快就有我們碧落宮在外圍警戒的弟子回來報信了吧。」

君如月知道碧落宮這一回跟隨兩人上京的高級弟子有一部分是負責在雙林集周圍警戒,一部分在雙林客棧周圍緊戒,最後客棧中兩人周圍還有數人負責護衛。

「流光公子,君姑娘,快過來坐。」鳳傾城隔得老遠就招呼夜流光和鳳傾城。

夜流光一拉君如月的手,「走,我們過去。」兩個人路過柳醉媚那一桌的時候順便叫她一起過去,大家好商量事。

等到夜流光等人坐下後,羽重熙便先說︰「流光公子,那詭異人的笛聲和吼聲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知道?」

「我也不太清楚,方才我和娘子在後山就是听到這些聲音,我娘子害怕,所以我才快些帶她下山來的。」夜流光答。

「喲,原來你們兩夫妻是到後山去洗鴛鴦浴去了啊,怪不得這時候我看到君妹妹面帶桃花呢。」鳳傾城望著君如月打趣道。

君如月給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好在這時候雙林客棧中的店小二給君如月端了好幾碟子糕點果脯干果來。所以她便抓起一塊糕點往嘴里塞,嘻嘻笑著說︰「剛才是我晚飯吃得太飽了,所以我相公才帶我去游水消食。」

「看來君妹妹已經消完食,這會兒又餓了?果然,鴛鴦浴極為消耗體力啊,呵呵!」

「我們什麼也沒有做啊!」

君如月嘴里包著糕點大聲分辨,可這句話出來後,在座的眾人卻都暗暗偷笑起來。很明顯嘛,這句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大家都懂的!

「哎,哎,你們……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嘛!我們真的沒有,沒有啊……」

「其實你們兩夫妻剛剛新婚,還熱絡著,就是那啥了也沒什麼,我們大家都能理解的。」鳳傾城還在旁邊煽風。

算了,不說了,越說越說不清,君如月低下頭,左右開弓,兩手不斷地把擺在自己跟前的那些盤子里的糕點,果脯等抓起來,塞到自己嘴里,吃得渣滓橫飛。老實說,剛才跟相公在後面池子里那一番折騰的確很費體力,熱量流失得厲害,現在想起來心里還咚咚亂跳呢。

所以,君如月在一邊大吃特吃一邊回憶剛才的綺麗的心跳時分的時候,夜流光等人就在討論著今晚出現的詭異的狀況。大家討論了一通,對此情況都無解。

「少宮主!不好了……」一位手持利劍的碧落宮高級弟子沖進了雙林客棧,面色慘白,滿頭是汗的邊跑邊大聲朝著夜流光喊。

夜流光立刻站了起來,轉身去看他。那弟子奔到她跟前,單膝跪下滿臉驚怕之色地稟告道︰「稟,稟少宮主,有妖怪從雙林集周圍的山林中跑出來,沖到這鎮子里來咬人來了!」

此話一出,整個雙林客棧中包括客人和掌櫃以及伙計等所有的人都被極大的震驚了。君如月那個時候正在吃一塊梅花糕,听到這名高級弟子的話差一點兒被嗆到,只不過是笑得差點被嗆到,「有沒有搞錯啊,有妖怪?你是不是啥奇幻小說看多了?哈哈哈哈!」

穿越過來這里後,本來滿天飛得都是大俠已經讓君如如月有點兒顛覆世界觀了,好不容易接受了這個時空奇葩的武俠設定,這會兒冷不丁有人告訴她這里還有妖怪,也難怪她這標準的二十一世紀無神論妹子不相信。想一想嘛,因為這里可能地心引力和穿越來之前的天朝不同,再加上這里的人生命體質也不一樣,可以通過修煉某種功法,在天上短暫地飛來飛去,這種還能勉強接受,畢竟用科學觀有可能解釋得清楚。但是,妖怪這種東西不該是存在于傳說中的物種麼,怎麼可能存在,也難怪君如月要笑了。

那來報信的碧落宮高級弟子暗中也是君如月的粉絲,此刻見自己的女神不相信,又連忙詳細解釋,「少夫人,是真得啊,我和其他碧落宮的十幾位弟子負責外圍警戒,我們在雙林集郊外的一處樹林中分散警戒的時候,從外面的山林中跑出了成群結隊的豹子,狼,熊,老虎等猛獸,這些猛獸雙眼充血發出紅光,見到我們就撲過來咬我們。一開始,我們大家都沒把這些猛獸當回事,以為是山里地震或者發生了山火,這些猛獸受驚才會跑出來咬人。而且我們作為碧落宮的高級弟子,武功修為不低,也不怕這些猛獸。于是我們就抽刀砍殺這些撲過來咬我們的發狂的猛獸……」

說到這里,來報信的碧落宮高級弟子換了口氣,繼續說︰「誰知道我們的刀砍在這些猛獸身上,就覺得這些猛獸的皮好像變成了厚厚的甲冑一般,我們拼力運氣于刀重重砍下

,也只能砍開一條小口子,流下一星半點的血。這都不說,這些猛獸撲起人來,那力量也遠遠不是一般人能承受。我們用刀格擋一下,往往會震得虎口發麻。最讓人害怕的是,凡是被這些猛獸咬傷抓傷的人,不一會兒功夫也會雙目充血發紅,轉而來撲咬我們這些沒有受傷的人,要是被咬到的話,也會變成他們那樣。所以,在外圍警戒的碧落宮的十幾位弟子,一會兒功夫就傷得傷,死得死,我幸好及早抽身,將輕功運用到極致,跑回來報信……否則,否則……」

「怎麼會這樣?大周還從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難道那些真是從深山跑出來的妖怪?」羽重熙听完後異常吃驚,不過還是有些不相信。

正將面前盤子里最後一快梅花糕塞進嘴里的君如月听到這里卻忘記了吃東西,包在嘴里,臉色開始變得不好看起來,吃不下東西了。

按照她的理解,分明這位來報信的碧落宮高級弟子說得是有一種令動物產生變異的生物病毒感染了這雙林集周圍山中的野獸,這些野獸就來攻擊有人住的雙林集了。並且被這些野獸咬中的人也很快被病毒感染,發生了某種變異,開始咬人了!只是不知道,這些變異的動物和人除了咬人還吃人嗎?我的媽呀,難道是吸血鬼和喪尸的結合體?想到這里,君如月艱難地把塞在嘴里那快梅花糕咽了下去,舀起桌上的一杯茶大口灌了兩口。

一邊灌水,一邊開始詛咒穿越大神了,到底上輩子我有多得罪你啊,罰到這里當了女乃牛不說,然後又差點被毒死兩回,現在到了這個風景宜人的小鎮上來連一晚上的安穩覺都沒睡上,這會兒居然跟我說這里即將爆發喪尸潮?可是看周圍這些古代的大俠們還沒完全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或者他們自持有絕世武功在身,不怕這些帶了病毒的野獸和喪尸?

「我問你,是不是被咬死的人不會再爬起來咬人,而那些被咬傷抓傷的人就會變得跟那些動物一樣會撲咬你們?」君如月問那位來報信的碧落宮高級弟子。

「少夫人怎麼知道?的確是這樣!被咬掉頭或者咬斷身體的人是不會在活過來撲咬我們的。」

「果然如此。那這麼說起來,要消滅這些恐怖的發生變異的動物和人就得打掉它們的頭了!」君如月自言自語道。

雙林客棧中的人這時候听完那進來報信的碧落宮高級弟子的話後,都開始不安地議論起來。

這個說︰「要不,我們趕緊逃吧!離開這里,去下一個地方!」

那個說︰「對啊,對啊,听那位碧落宮的弟子說得這麼嚇人,再呆在這里肯定是死路一條。」

于是就有人匆匆忙忙地跑回房去收拾東西,打起包袱,匆匆忙忙地從客棧里跑出去。這一有人開始跑路,其他人也都慌了,都紛紛回房去舀起自己的東西涌出雙林客棧。

君如月問夜流光︰「相公,怎麼辦?我們也趕緊跑吧,趁著還有馬車,還有馬兒沒有被咬。」

「你這傻娘子,怕什麼怕,有我在,這些什麼咬人的東西根本傷不了你一絲一毫。」夜流光輕松地笑道。

「這麼有信心?」君如月有些不太相信,平時也沒怎麼看相公大殺四方啊,只不過看見她把鐵鎖插成蜂窩,或者把鐵鎖搓成細沙,對上那些變異的東西,不知道管不管用啊。

「那是自然。」夜流光甚至將自己那把「我踏月而來」的扇子展開,以示自己根本不怕這些「妖怪」!

「救命啊!」「啊!」雙林客棧外傳來了此起彼伏的慘叫和呼喊救命的聲音。似乎整個鎮子都已經陷入了災難之中。剛剛背著包袱跑出去的一些客人又重新跌跌撞撞地跑了回來,滿臉都是驚怖之色,說︰「妖怪……妖怪已經沖進鎮子了……見人就咬……我們出不去了,血,血……」

夜流光听到,即刻對周圍的碧落宮的眾人一揮手說︰「走,我們出去看一看!」

又轉身對君如月說︰「娘子,你就留在客棧里,我留下春卷和幾位弟子保護你。」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看不到你我害怕。你不是說有你在,那些東西就傷不到一根毫毛嗎?」君如月一把抓住了夜流光。

這話有點激將法的成分在內,夜流光經不住她這一激,便松了口,「好吧,那你跟在我身後,不過,不許亂跑!」

「好,好,我絕對會乖乖地跟在相公身後。」君如月連連點頭答應。

在夜流光的振臂一揮下,以碧落宮眾人為首的各位江湖大俠們,各個手持利刃,跟在她身後走出了雙林客棧。站在客棧大門前的台階上,眾人看到眼前經過雙林客棧的小街上,有許多人在哭喊奔跑,身後跟著雙目充血,眼泛紅芒的野獸或者流血的傷者。幾個時辰以前還靜謐安寧的小鎮這個時候變成了人間地獄。

有在客棧小街上倉惶跑過的人見到了雙林客棧門前站著的手持利刃的夜流光等人,便忙往雙林客棧跑來,隨即將跟在身後追咬他的一只豹子和兩個受傷被病毒感染的人引了過來。

「大俠,救我啊!」剛跑進雙林客棧門前的院子,那人就遠遠地大聲喊了起來。眼看尾隨在他身後撲上來的豹子已經高高躍起,只要落下便能將他撲倒在地。站在客棧台階上的夜流光見狀當先運氣于劍,飛劍向那豹子砍去。

沉悶地「噗」一聲後,夜流光的劍將那高高躍起的豹子砍翻在地,只見其頭部裂開拇指大一條口子,有一縷血流緩緩流出。下一刻,她又繼續以氣御劍將追那人的兩個受傷的感染者砍翻。因為劍是朝著腿上去的,所以兩個感染者雙腿被砍斷,只能在地上爬動,立刻便喪失了追咬人的能力。

「原來這些被咬而感染病毒的人還沒有變異進化到銅頭鐵臂的一步。相公,你叫弟子們可以飛劍斬殺這些被咬傷而變異者的頭和腳。至于那些野獸,可以集中刺它們的眼楮!」

君如月在夜流光身後拉了拉她袍子的後擺道。夜流光听到後點了點頭,隨即把君如月剛才說的話吩咐下去。

那位逃過一劫的人跑到夜流光跟前連聲向她致謝,眾人便讓開一條路讓他進到雙林客棧中躲避。

而此時那被夜流光砍倒在地頭上裂開一條拇指大傷口的豹子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吼」地一聲,後腿發力,高高躍起直接向著夜流光撲了過來!

「孽畜,竟還不死心!」夜流光低叱一聲,隨即運氣御劍向著那豹子的一只右眼飛劍狠狠刺去!

「嗷!」一聲痛嚎後,那豹子右眼被夜流光的飛劍刺穿,一霎時便濺出大片血花。便見它從半空中墜下,重重地摔到地上。

君如月注意到那豹子被刺傷了一只眼楮後,不但血流不止,而且流出的血量還很多,很快便衰弱了下去,只管趴在地上不斷的發出急促的「嗷嗚」的嚎叫聲,卻再也不來撲咬夜流光了。

「相公,你看,這些怪物的眼楮的確是弱點,一旦刺中的話,它們很快就會喪失攻擊了。」

夜流光「嗯」了一聲說︰「所以這些怪物並沒有才剛說得那樣可怕,只要有弱點,我們就能制服它們!」

「大家都跟我走,我們出去將這些怪物斬殺干淨,還雙林鎮百姓一個安寧!」

「是!少宮主!」

「好,流光公子!」

眾人摩拳擦掌,各自手持利刃隨著夜流光走下台階,往雙林客棧門口的走。不過,才走去幾步,大家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只見在雙林客棧門口的院子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聚集了越來越多的雙目充血的猛獸還有被咬傷感染的變異者,已經將院子門完全堵住。而且從院子四周的木柵欄看過去,可以見到從黑暗的地方不斷地走出來這些怪物,看起來已經將雙林客棧一層一層地包圍了起來。從夜風中傳來一股股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隨著這些怪物的接近越來越濃郁,聞之令人作嘔。

「難道是那受傷的豹子招來的,怪不得在那里叫喚個不停呢。早知如此就該把它另一只眼楮刺瞎,讓它血流干淨而死,免得又招來這麼多怪物。」君如月在夜流光身後小聲嘀咕。

夜流光卻讓大家立即站成一圈,將君如月護在中間,每個人刀劍向外,這樣無論從哪一個方向都不怕怪物的攻擊!

眾人剛剛按照她的吩咐站好隊形,聚集到雙林客棧周圍的怪物們就發動了攻擊,似浪潮一般,一波又波,不曾停息。一個時辰後,有武功稍微低些的各門派弟子隨著時間的推移,內力不濟,被猛獸或者感染的傷者咬傷。其他人只能忍痛刺死他們,免得他們被感染病毒而變異。

雙林客棧的院子里堆滿了層層疊疊的人和野獸的尸體,血氣漫天!站在眾人圍成的圈子里的君如月已經給燻得嘔吐起來。

可是似乎還有怪物從黑暗中不斷涌向雙林客棧,伴隨著那淒涼至極的笛聲。

君如月雙手撐著膝蓋,直覺會不會是那笛聲在搞鬼。

正在這麼想著的時候,只听到那淒涼哀傷的笛聲竟然從遠方漸漸地飄了過來,越來越近。她直起身,往前方院子門口看去。

此時的一輪明月稍微從黑色的烏雲中露出少許,如月牙般,灑下不甚明亮的一些月光。

只見一只有著銀色皮毛的如雄獅般的高大凶猛的動物馱著一位身穿雪色衣袍,□著雙腳,腳踝上系著九眼天珠串成的腳釧,散披著一頭銀發,戴著一副銀色面具,手執銀色短笛怡然自得吹著的身段曼妙的女子,慢慢地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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