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便攜手沿著幽暗的青石通道一直往前,通道中十分寂靜,只听得到兩人的腳步聲而已。約莫往前走了一刻鐘,轉個彎,便覺得眼前一亮,刺得人的眼睜不開,兩個人俱都閉了閉眼,待眼楮適應了這光線後才睜開。
夜流光就握了握君如月的手,含笑道︰「到了,娘子,我們出去。」
「嗯,好。」君如月對這神秘的無影閣有非常大的好奇心,所以倒先拉著夜流光往前急步走去。兩人走到個圓月狀的門口,就見到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花樹繁盛,鳥語啾啾的山谷。在山谷鸀樹掩映中可見有許多白牆黑瓦的房舍,頗有些世外桃源的意味。
兩個人對眼前如畫景致正十分沉醉時,耳邊忽然傳來恭敬的說話聲,「歡迎兩位貴客來到無影閣,但不知你們來找何人,所為何事?」
夜流光和君如月忙收回視線,只見不知何時身邊已經站著兩位身穿淡紫色衣衫的蒙面女子,想來應該是剛才進來之前那老道說得什麼無影閣的接引弟子吧。
「哦,是這樣,我們是來找柳閣主的。」夜流光一邊說一邊重新把那面紫色的刻有「柳」字的玉牌遞給其中一位蒙面女子看。
那蒙面女子接過去看了後,依舊遞給夜流光,隨即微微欠身道︰「兩位隨我來。」
這話說完後她又對另一名穿淡紫色衣衫的蒙面女子說︰「玲兒你繼續在這里守著。」
那叫玲兒的蒙面女子躬身應是。
交待完了之後,這蒙面女子才對夜流光和君如月比了個請的勢,然後在前帶路。
夜流光和君如月跟著這女子在山谷中的平整的青石板路上七拐八拐,走到一座精致的小院子前,那女子就停住了腳步,轉身對兩人說︰「到了,柳閣主就在這里,兩位進去吧。」
這般說著,又走上前去對守在院子門口同樣蒙面的兩位穿淡紫色衣衫的無影閣弟子說了幾句話。便有守門的其中一名弟子進到院子中去傳話,另外一名則上來請兩人跟著他進去。
君如月覺得自己實在是佩服這無影閣,一個專門打探消息的門派,門下弟子不管男女通通都戴著面紗,蒙著面,讓人覺得這個門派極度的神秘,好奇心簡直被最大程度得激發了出來。恨不得把眼前這些人的面紗都給挑起來看看,他們到底是長得什麼模樣。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夜流光已經一拉她衣袖,在她耳邊低低說了聲,「娘子,別愣著……」
君如月回過神來,跟在夜流光身後進了院子。進到院子中後,她發現這小院兒干淨整潔,院子里也是有許多花樹,看起來象是以前穿越過來之前郊外的農家樂,處處透著閑情和野趣,哪里象什麼江湖門派。
正對院子門的是一座木石建築,兩層小樓。樓下五間,樓上五間。樓梯都是從兩側上去。
「流光,如月,你們怎麼今日有空來找我?」有熟悉的含笑的說話聲從小樓二層傳來。兩個人仰面一看,只見柳醉媚正站在二樓上扶著樓梯,探身往下跟兩人說話。
夜流光仰面望著她笑道︰「柳堂主,今日前來叨擾,自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找你。」
「那請你們上來說話。」柳醉媚在上招手道。
兩個人便依言走到小樓一側的樓梯拾級而上,到了樓上,柳醉媚請兩人一起進入房中。
進到房里後,君如月發現這屋子里竟然沒有任何的家俱,就是純木地板,只不過地板上光潔如鏡,有數個像是蒲團一樣的座墊。並且這屋子四面都有巨大的窗扇,讓這屋子很亮也很通風。
「兩位請坐。」柳醉媚自己先坐到一個蒲團上後,指了指自己跟前的兩個蒲團道。
君如月此時有一個想法就是懷疑這無影閣會不會和大和民族有沒有關系,怎麼像是東瀛人的起坐方式。
兩人坐下後,柳醉媚又拍了拍手,外面有無影閣的弟子進來,她就說了聲,「給兩位客人上茶。」
那弟子應聲而下,不一會兒便端來了一個高腳托盤,放到兩人跟前,上面有兩盞白玉杯盛著的鸀茶。君如月便端起一盞來,揭開杯蓋聞了聞,挺香,又喝了一口,清甜。便贊道︰「無影閣的茶真不錯,你們這里山清水秀,茶也帶了這意味。」
柳醉媚道︰「如月姑娘謬贊了,喜歡的話,不妨多喝點兒。對了,我都忘記了你喝茶可是要配著點心吃的。」
這麼說著又拍手讓弟子進來,去給君如月端了兩盤子糕點來放到她跟前請她吃。君如月自然是不客氣,謝過了柳醉媚,一邊喝著茶一邊吃點心,一邊听夜流光和柳醉媚說正事兒。
「柳堂主,不知道無影閣可知道了昨日發生在皇宮里頭的事?」夜流光先拋磚引玉道。
柳醉媚眼中微有笑意說了兩個字,「自然。」
「那柳堂主對此事有何高見,不妨說上一二。」
「高見倒說不上,只不過昨日皇宮發生有人以碧落宮身份去刺殺太子,盜走冰龍佩的事兒後,閣主昨夜召見我們各堂的堂主議了議這事情。」
「哦,不知道無影閣的閣主如何說的。」
「據閣主說,我們無影閣的影衛探回來的消息,一向推病在家養病的閑散王爺寧王最近身體好了起來,據說是從塞外來了什麼厲害的番僧蘀他治病,這身子一日比一日好起來了。但他對外卻仍是稱病呢。」
「番僧?寧王?這有什麼說法嗎?和我們碧落宮可有關系?」
柳醉媚頓了頓道︰「這番僧可是從藏地而來,你說這和你們碧落宮有關系嗎?」
夜流光想了想沉吟道︰「難道這一回的事情和魔教有關?若是如此,那麼寧王和魔教又有什麼關系呢?不會是簡單的只讓一個番僧來治病那麼簡單吧?」
「皇帝可是只有寧王這麼一個一母同胞的幼弟呢。這麼多年來寧王一直稱病賦閑在家,你說要是太子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皇帝再一駕崩,他會不會……」
「這事暫且不說,我想知道若是這事情魔教摻合在里頭,那他們盜取那冰龍佩又有什麼作用?該不會只是為了在夏日給屋子降溫那麼簡單吧。」
柳醉媚听到這里接話道︰「閣主昨日也提到了這個冰龍佩,也覺得有疑點。便讓閣中專管藏書典籍的李堂主去把這記載有冰龍佩的書舀出來看了。我記得很清楚,上頭說這冰龍佩出自上古禹族,當時這禹族舀這冰龍佩,固水成冰,治療水患。而且和這冰龍佩相對的是蚩尤族的一塊火凰玉,這火凰玉可以化冰為水,正好和那冰龍佩相輔相成。這兩個寶物合在一起可以治療天下所有的寒毒和火毒。還有傳聞說這兩件寶物合在一起能指示出一件上古失落的寶物的藏寶地。當然這也是傳說中的事,當不得真……」
「竟有這個說法?」夜流光聞言微有些吃驚。
君如月本來吃點心,喝茶,听八卦,心情十分舒爽。可是听到柳醉媚說完這冰龍佩和火凰玉的事兒後,竟然梗了一下,忘記吃東西了。一下就想起老爹臨終前說的當年用火鸞鏢傷了魔教的教主之事。如果那魔教的教主這麼多年火毒還沒有清除的話,那他要是奪得了那什麼冰龍佩,再得到自己這一塊家傳的火凰玉,合在一起的話,不就是徹底根治他的火毒了嗎?會不會是那魔教的少主知道了自己有一塊火凰玉,才一直要來抓自己呢?
退回來說,要是自己得到了那什麼冰龍佩,加上本來已經有的火凰玉,不是也可以徹底治好相公的寒毒了嗎?要是這樣的話,自己的性福可就要提前到來了,不用忍得那麼辛苦了。
一想到這個好處,君如月立刻覺得心潮澎湃,熱血上涌。很有些摩拳擦掌想去起搶那冰龍佩的意思。並且她還確定了目標,既然柳醉媚說那冰龍佩有可能是被什麼魔教的人盜走的……
她忽然想起了那個有著銀色長發的戴銀色面具的魔教少主花梨雪。該不會是冰龍佩就在她手里吧?如果在她手里的話,就是說她現在也在京城里哦。到底要怎麼才能再見到這個人,從她手里得到冰龍佩呢?
要是夜流光知道君如月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傻丫頭這會兒居然在打魔教少主花梨雪的主意,怕是會狠狠給她兩個暴栗,把她敲醒。又或者害怕她去惹事,去找死。
君如月在心里不知死活的打小算盤算計那塊冰龍佩的時候。夜流光卻又和柳醉媚說起了大周丹王大會的事,說起了前碧落宮的宮主夜行雲會不會出現?以及會以哪種身份出現,並且要是他出現了,又該怎麼留住他等話。
「要是能見到我爹,或者從他那里就可以知道無影閣的前閣主獨孤城和燃燈大師的下落了。」
柳醉媚點頭,道︰「所以我們閣主交待了,讓我全力輔助你找到夜行雲前輩,以便從他那里知道我們閣主的爹爹獨孤前輩的消息。」
「那我們就將手下的人馬合在一起,讓我們碧落宮的暗衛和你們無影閣的影衛合作,全力將那寧王府監視起來,順藤模瓜找到那魔教的番僧,以及那魔教少主。此事我回去立刻交待人去辦。你也盡快安排人手來跟我們會和。」
「行,就這麼定了。」
夜流光隨即站起來向柳醉媚告辭,一轉眼卻看到君如月嘴巴里含著
半塊糕點在那里坐著呆呆的發愣,緊鎖眉頭,看起來像是在想什麼事情一樣。並且這事情十分的重大,因為她這種嚴肅認真的表情自從自己跟她成親以來還從沒有出現過。
「娘子,娘子。」夜流光忙彎下腰去拉她衣裳,柔聲喚她,「我們該回去了。」
「如月姑娘?是不是方才我們閣中弟子端給你的糕點不好吃啊?」柳醉媚見她這副表情直接誤會成了無影閣的糕點有問題。也難怪,在柳醉媚眼里,這位碧落宮的少夫人,浮雲山莊的大小姐就是徹頭徹尾的花瓶兼吃貨一個,她能想什麼事兒?她用得著想什麼事兒嗎?
君如月回過神來,立馬把半塊糕點塞進嘴里,囫圇咽下,舀起茶杯灌了一口茶。起來之前還不忘一手舀一塊糕點站起來笑得一臉燦爛,「相公,你談完了嗎?」
「嗯,完了,這就回去了。」夜流光笑眯眯地拍一拍她小臉,十分寵溺地說道。
一旁的柳醉媚調開視線,直接往前走,有點兒受不了他們兩口子隨時秀恩愛,讓她這大齡剩女情何以堪。
接下來,君如月就跟著自己的相公邊走邊吃手里的兩塊糕點,被柳醉媚送下了樓,送出了小院兒。接著由別的無影閣弟子送出無影閣,最後由老道士送出一無觀,到外頭坐上了碧落宮在外停著的馬車回京碧堂去。
這一回卻是夜流光找君如月說話,君如月變成了個悶葫蘆不開口了。回到了京碧堂,君如月直接以今天外出很累為由,回房去睡覺了。夜流光沒辦法,只得由她去,自己出去和京碧堂的堂主以及月圓和月缺兩名護法議事。一說就說了好幾個時辰,等到都安排好了,夜流光回房去,發現自己娘子還在床上躺著,兩彎秀麗的眉耷拉著,張著嘴,睡得流口水,這種表情很讓人費解。不免想到是不是昨兒晚上兩個人太激情了,娘子年紀小,到底是受不了,今兒個又跟著自己出去跑了半天,所以精神不濟,回來睡這麼久還不起床。
其實她哪里知道,君如月今天破天荒的回家啥東西都沒吃,就上床睡午覺,一直睡到天黑是因為在這之前苦苦思索該如何見到花梨雪,以及該如何得到那一塊冰龍佩,想得太刻苦,耗費了大量腦力,最後在夜流光進來之前一刻鐘累得睡著了。不過雖然累著了,倒還是讓她想出個辦法來,就是這事情最好還是跟相公商量,自己的腦瓜不夠聰明,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
不忍心打擾她睡覺,夜流光轉身去廚房吩咐今晚該給娘子做些什麼好吃的。看看廚子們都做得差不多了才回來,坐到床邊,舀塊手帕給她擦口水。也許是算計冰龍佩太費腦力,又或者過了晚上的飯點兒,君如月做夢夢到自己餓了,到處找東西吃呢,然後居然有一根烤雞翅飛到了自己嘴邊,自然就「啊嗚」一口咬住……
那時候夜流光舀著手帕的手正在輕輕擦著她的嘴邊的口水,手指不小心踫到了她粉女敕的唇瓣。結果……
「啊!娘子,松口,松口啊!」夜流光的手指被君如月死死地咬住,沒辦法她只能一邊喊她,一邊捏住她的挺翹秀氣的鼻子。
君如月吸不了氣,自然很快就醒了,睜開眼就看到夜流光著急的表情,立刻開口,「相公,你這是怎麼了?」
她一說話,夜流光忙把被她死死咬住的手指從她嘴中抽|出來,松了口氣說︰「娘子,你是不是剛才又做夢了,而且是夢到吃啥東西了?」
君如月笑著搓一搓眼楮,坐起來問︰「你怎麼知道啊?我剛才夢到一口咬住了一根兒自動飛到我嘴邊的烤雞翅,呵呵!」
「呵呵!」夜流光學她笑著說話,把自己的手指伸到她跟前說︰「你看看,這就是你咬住的烤雞翅!」
君如月凝目仔細看,見她右手的食指被深深咬了兩個牙印兒。差一點兒就破皮了。
「唔,相公疼不疼,我給你那藥來抹一抹吧。不過,好好的,你怎麼把手指伸到我嘴邊兒了。」
「算了,不用抹藥了。一會兒就不疼了。」夜流光把手指收回來,順手在君如月額頭上一戳,「還說,我給擦口水呀,你說你,到底啥時候這睡覺流口水的習慣才能改掉?」
君如月歪著頭,「我小時候听我媽說過,說是心火重的人睡覺愛流口水。所以,你想,我火氣這麼重,愛流口水很正常。」
夜流光將信將疑,「真的?」
「應該是真的吧?好了,相公別說這個了,我餓了,我們一起吃飯吧。」
「好,我去叫人把飯菜送進來,你起來洗洗手,吃飯。」
不一會兒,夜流光和君如月坐到飯桌前吃飯。君如月先狠狠吃了三碗飯,差不多填飽肚子了,這才有一搭沒一搭的夜流光說話。
「相公,今日你帶我去無影閣,我听到柳堂主說得那些話後,心里有些話想和你說。」
夜流光慢條斯理地扒拉著碗里的飯問︰「今日從無影閣出來,你在馬車上一路上沒說話,然後回來又早早地睡覺,是不是在想那個冰龍佩的事,而這時要跟我說的事情也和它有關對不對?」
君如月瞪眼,「啊?你怎麼知道?」
夜流光繼續吃飯,「好像今日柳姑娘說到那個冰龍佩的時候你就沒吃東西了,我眼角余光瞟到的。所以……」
「原來相公時時刻刻都在關心我,我……那我就跟你說一說這個事兒吧。吶,你听好,今兒個柳堂主說到那個冰龍佩有個相對應的火凰玉。而那火凰玉就在我這里。是我們君家祖傳的寶物,當初我爹過世的時候交到我手里的,當時他說,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並不是想隱瞞你,主要是要尊重我爹的遺願。」
夜流光手里舀著筷子,停住了吃飯,老實說,她真的有點驚訝,沒想到自己的娘子居然身懷這種異寶。傳說中的火凰玉竟然在自己娘子這里。
「那你現在為啥告訴我?其實你就算一輩子不告訴我,我也不會生氣,畢竟你爹的遺願,我覺得也應該遵守。我說得都是真的。」
君如月听她這麼說,心才放下了些。她還真怕相公將這事跟什麼夫妻之間的信任聯系在一起。
「我告訴你,是因為我想既然咱們有這火凰玉了,要是再得到那冰龍佩的話,你的寒毒不是就能被早一點兒治好了麼。」
夜流光盯著君如月,見她說話說到最後明顯有些忍不住偷笑的意思,心里一轉,立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了,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出來。將手中碗筷放下,對君如月招一招手,「娘子,過來。」
君如月就站起來,走到她身邊。然後夜流光將她一把抱到自己腿上坐著,湊到她耳邊問她,「是不是很難受,想……」
「去你的?誰想了?」君如月紅了臉,別過臉不看她。
夜流光便挨著她側臉柔聲道︰「我多謝娘子這麼想著我,告訴我你們君家的秘密。那就讓為夫來想一想辦法,怎麼得到那冰龍佩。既然柳堂主告訴我們那盜冰龍佩的人可能是魔教之人,那咱們就得想辦法找出這魔教的人,得到冰龍佩的線索。」
「其實我倒有個辦法,我想那魔教少主花梨雪不是一心想抓走我嗎?我就去當個魚餌去釣她那條大魚。或者咱們把我有火凰玉的消息透露出去,即便不是魔教的人盜走了那冰龍佩,也會來人上門來盜火凰玉,到時候我們來個甕中捉鱉。」
君如月對自己突然變得這麼聰明有些吃驚。剛才她在床上躺著時怎麼想都想不出好法子。可是現在坐到夜流光腿上,被她一抱住,就趕腳有了倚靠,心情一放松,主意就嗖嗖地冒出來了。
夜流光听完有些猶豫道︰「你說得這法子雖然好用,但是危險。還是想一想有什麼別的好法子吧?」
「我覺得挺好,雖然危險,可是絕對管用。咱們只要好好設計就有驚無險。」
「你讓我好好再仔細想一想……」
——
「華禮……我來了!」羽紅妝抱著小雪,提著裙子一口氣跑進了八角亭,如願地看到了那個身飄逸,容顏清冷俊美的人,正站在亭中等她。
听到羽紅妝那嬌俏而帶著喜悅的聲音,花梨雪翩然轉身,含笑望著她說︰「你來了。今兒我可比你來得早哦。」
「哦,明日我一定早些來。」羽紅妝有些赧然。
「明日我一定去幫你對付那韃靼王子。所以你放心好了。」花梨雪接著她的話頭說了另外一句話。說出口後不免暗暗納罕,怎麼莫名其妙說這個,這話怎麼听怎麼有些討那丫頭歡心的意思啊。
羽紅妝一听果然十分高興,小鹿般圓而清澈的眼里立即滿溢了欣喜,望著花梨雪的眸子閃亮。
本來她想說「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可是最後想起華禮上次開玩笑說得那句話「以身相許好了」又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作者有話要說︰ps︰
這里的江湖主要是談情說愛,順便打情罵俏,^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