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不淨的東西?」君如月有些不解地低聲重復道,隨即忽地想起什麼,身子立馬抖了一下,往後縮了縮,對夜流光說︰「你是說?」
夜流光道︰「你要是害怕,就不要看。」
君如月吞一下去一口口水,「我不怕,我是不相信……」
是嘛,自從來到這奇葩的武俠時空後,已經顛覆了太多自己曾經的科學世界觀,但白日見鬼這種事,她是無論如何不會相信的。
夜流光笑她,「你不怕,你縮什麼縮?」
「我哪有縮,只是覺得坐久了肩膀有些僵硬,所以活動活動而已。」君如月 嘴。
「噗,難道坐久了不該是腰酸嗎?怎麼跑到了肩膀上去了?」
「呸!不跟你說了!」
夜流光偷笑,看她板起了臉不逗她了,忽然一指擂台上,道︰「看!開始了!」
君如月忙往台上看過去,只見不知道何時擂台周圍竟然凝聚了越來越多的黑色霧氣,慢慢地將整個擂台包圍起來。一會兒功夫,竟然形成了個環形的霧牆,將擂台中間給包裹起來了。霧牆中不斷傳來些奇怪的尖利的混合著風聲的嘯叫聲。
「這怎麼看呀?啥都看不了!」君如月抱怨道,巴不得有個吸塵器把那些霧氣都給洗走。
夜流光望著那擂台上的黑色霧牆接話,「里面正在交手呢!你看偶爾那黑色霧牆往外凸起一塊,怕是兩人過招形成的勁風激蕩而成。」
君如月這才注意到果然那包裹著擂台的旋轉的黑色霧牆不時這里凸起一塊,那里凸起一塊,看起來象是在吐泡泡一樣。
擂台周圍圍觀的人看不清楚擂台上兩人交手的情景,都紛紛交頭接耳,猜測里面的戰況,以及到底是誰會贏。擂台北邊閣樓上的皇帝等人也看不清楚擂台上的戰況如何,也在說到底誰會贏等語。羽紅妝不覺握緊了拳,從眼前這詭異的比試場面來看,她不禁有些擔心起來。于是便往坐在擂台西邊的華禮看過去。見他此時也停止了輕松的搖扇,而是將扇子收起,臉上浮上一絲凝重之色。果然,那韃靼王子的人十分厲害,華禮也犯難了。
韃靼王子阿爾斯楞看著擂台上的這黑色霧牆,卻露出了得意的笑。然後轉眼看了一眼擂台西邊坐著的花梨雪,眸中浮上狠戾之色。
在擂台東邊坐著的君如月看了一會兒旋轉的黑色霧牆,又沒有火眼金楮能透過這霧牆,就覺得無聊起來,開始嗑起瓜子兒來。一邊跟身後坐著的夜流光八卦,悄悄問她︰「你說那里面這會兒會不會有鬼在咬人?」
夜流光看她一眼,十分鄭重的表情,「十分有可能,說不定那金刀門的神秘男子,這會兒被鬼吃得只剩下一副骨架子……」
「啊……」君如月yy了那種場面,覺得自己還是接受不了,于是就跟夜流光打商量,「那一會兒比試結束了,你先看,要是……要是真吃得沒了,你可得告訴我。不然我看了晚上吃不下飯……」
「瞧你,還不是怕?到底是小媳婦兒一個……」
君如月半轉身,對身後的夜流光勾一勾手,示意她湊過來。夜流光便真得湊過去,君如月就一把揪住她耳朵,壓低聲說︰「我是小媳婦兒咋啦,某人不少在我身子下婉轉承歡呢。」
夜流光臉紅,忙掙月兌她的手,嘟囔道︰「大庭廣眾之下,你怎麼能掐人的耳朵……」
君如月得意一笑,正想說話,就听到周圍圍觀的人突然爆發出轟然一聲驚呼,便忙往擂台上看去,只見那黑色霧牆此時突然散盡,從擂台中間跌落下一個人來。定楮細看,那人正是代表金刀門的少門主出戰的戴黑色帷帽的神秘男子。此時他半跪在擂台下的地上,以手捂胸,咳嗽了幾聲,吐出了幾大口鮮血,染紅了他跪著的前方的地面。
「哎呀,金刀門的人輸了!」君如月先喊起來,又拍一拍自己的胸口,「好在沒給吃掉,只是這到底是怎麼輸的,都沒看到可惜了。」
在她身後的夜流光開口,「這韃靼王子帶來的人果然厲害。怪不得他敢答應皇帝陛下的比武招親呢。」
「那你有辦法對付他嗎?」君如月忙問道,「我告訴你,要是那金刀門的人就這麼輸了,雖然你答應了皇帝要幫他對付韃靼王子,可是沒把握的話,不許上去冒險,听見沒有?我不許你去!」
夜流光抿唇鎖起了眉頭,還別說,這韃靼人查干巴拉如此古怪陰森的功法,她還真沒有好法子可以對付。
圍觀的眾人這時候心情都有些凝重起來。不管怎麼說,在這里來觀戰的絕大多數人都是大周的武林人士。雖然許多人參加比試就是為了想成為二公主的駙馬,但是打歸打,他們還是希望是大周的武林中人贏,而不是讓什麼韃靼人取得勝利,取走大周的二公主羽紅妝。此刻金刀門的落敗,無疑是他們不想看到的。剛才那韃靼國師詭異陰森的比斗方式看得許多人都心中沒底,紛紛猜測,這一回那韃靼王子怕是真得要取走二公主了。
擂台北邊閣樓上的皇帝和皇後見到金刀門的人落敗,都嚴重地擔心起來。羽紅妝更是手心里都出了汗,望著擂台西邊的華禮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她其實現在心里頭矛盾得要命,剛才那位韃靼人查干巴拉的厲害她也見識了。她現在擔心華禮會上台去和查干巴拉比試,如果不敵的話,肯定會受重傷,她絕對不想見到這種情況出現。可是如果華禮不上去,如果再沒有人上台和查干巴拉比試,那自己不就得嫁給那什麼韃靼王子阿爾斯楞了嗎?這種情況她也無法接受。這可怎麼辦好?她絞起了手指。
而此時花梨雪已經走到被查干巴拉擊敗落到擂台下的青蒼身邊兒將他扶起,問他要不要緊。青蒼搖搖頭,「屬下不曾留意到他會放出‘冥狗’偷襲,被他一擊得手……屬下對不起少主。」
花梨雪淡淡一笑道︰「原來這韃靼人有這東西,怪不得如此狂妄。不過,不要緊,我有東西能對付他。」
青蒼听到這里也高興起來。便說︰「那屬下就等少主佳音了。」
花梨雪點一點頭,將他扶著去西邊兒的座位上坐下,從腰間的荷包里舀出個玉盒,從里面舀出一顆黃色丹丸遞給青蒼讓他服下,說這藥能治療那「冥狗」的咬傷。
原來花梨雪所說的「冥狗」是異域傳進西域的一種煉魂之法。一般會選擇上千條狗關在一個地洞中,不給這些食物,讓這些狗互相撕咬吃掉對方,然後最後剩下的那條狗必然是極端凶惡的。這時候再把這條狗抓起來,生生放血,再用這些血畫出血咒,經歷七七四十九天,上千個血咒集合成這條狗的陰魂,再放入特質的骨瓶中。和人交戰時,可以念咒悄悄將這「冥狗」放出,就會神不知鬼不覺,迅疾如電的撲過去咬人。被咬過的人,身體里會迅速感染這種陰毒,以致身體麻痹,無法運功,很快就會失去攻擊力,從而被打敗。
能煉成一只「冥狗」可以說是極端不容易,而懂得這種煉制之法和驅使之法的人也是精神力非常強大的人,所以這韃靼國師查干巴拉才會如此狂妄。再加上他又懂得一些別的邪門歪道為比試造勢,連魔教四大護法之一的青蒼也著了道就在情理之中了。
「這一局是代表韃靼王子的查干巴拉勝了。還有沒有人願意上來和查干巴拉比試?我數三聲,要是沒有的話,那這一回就是韃靼王子取得最終的勝利,將會娶走二公主。」主持比試的禮部尚書竇德又站在了擂台上開始大聲說話,只不過他說得很緩慢,希望這會兒還有人能上來和這查干巴拉比試一番,不然要是真得讓韃靼人取得最終的勝利,皇帝陛下不僅失去了最疼愛的小公主,就是大周百姓的面子也丟光了,誰心里都不會舒服。
坐在台下的韃靼王子阿爾斯楞已經站了起來,大聲為查干巴拉叫好,然後又看了眼擂台北邊閣樓的第三層大聲喊起來,「二公主,你將會是本王的王妃了!哈哈哈哈!」
竇德無奈得已經開始數數,「一,二……」
「三」還沒喊出,就听到擂台下一個人大聲不屑道︰「阿爾斯楞,你未免笑得太早了吧。你也不撒泡尿照一照你自己,就你那熊樣能配得上公主嗎?」
擂台周圍圍觀的人都往說這話的人看過去,見此人正是金刀門的少門主華禮。只見他一邊說話,一邊站了起來,手舀折扇輕輕扇著,然後腳尖在地上一點,身輕如燕的飛到了擂台上。
在擂台下站著的阿爾斯楞見狀叫囂起來,「你這不知死活的臭小子,繡花枕頭,就知道耍嘴皮子,我勸你早點下來,不然一會兒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花梨雪收起折扇,看向阿爾斯楞道︰「你說我是繡花枕頭,那不如王子上來跟我比一場。要是我輸了,我立刻走!」
阿爾斯楞武功平平,自然是不敢和花梨雪交手,便抱起手臂道︰「你跟本王子比試還沒有資格,你先比過了我的國師再說!」
「那你放什麼屁!跟一只狗似的亂叫!」花梨雪輕蔑地說道。
阿爾斯楞一听,氣得暴跳如雷,恨不得立刻跑上台去跟這金刀門的少門主打上一架,但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人家,只得在底下跳著腳的喊,「國師,你一會兒給我好好地教訓下這臭小子,別讓他好過!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查干巴拉在擂台上陰測測地答應了聲,「是,王子,你放心好了!」
在他心里就沒把這金刀門的少門主放在眼里,把他看成了是想當大周二公主的駙馬,想瘋了的人。頭腦發熱,上台來送死的人!
「華禮!好樣的!華禮,加油!華禮必勝!」君如月先跳起來大聲鼓掌。她這樣一喊,擂台周圍圍觀的人立即開始附和她,開始為花梨雪加油起來。一時間真可說是歡聲雷動。站在君如月身後的夜流光不僅撇了撇嘴,拍一拍君如月的肩膀吃味兒地說︰「少夫人,還請坐下加油,你這麼站著,大家有樣學樣,還讓後面的人怎麼看了?」
君如月答︰「不站著不足以表達我激動的心情!華禮簡直太帥了,說話也好酷!」
夜流光從身後遞給她一張手帕,「少夫人,給你帕子擦一擦。」
君如月接了過來,順手擦了擦額頭,「這一激動,還真出汗了。」
「我叫你擦一擦口水,兩尺長了……」
「呸!誰流口水了!給!」君如月頭也不回地把手帕往後甩給夜流光,繼續蹦著給華禮加油。夜流光扶額,自己這娘子果然是火屬性的體質,情緒容易激動,特別是看見美男更加容易。今兒晚上回去看來要好好吃一吃她,給她退一退火。轉眼又看了看擂台上站著的華禮,雖然有些看不慣,但還是希望他能贏,不過也很擔心,他沒有這個實力對付那韃靼人的國師查干巴拉,到時候反而受重傷就不好了。
擂台北邊閣樓上的皇帝等人見到華禮上頭對付查干巴拉,不禁拍手稱快。一向穩重的皇帝都站了起來,連聲說太好了,太好了,更別說皇後了,她比皇帝更加激動,拉著身旁坐著的羽紅妝的手一個勁兒地說︰「妝兒,看金刀門少門主鎮定自若的樣子,他一定能打敗那韃靼王子的人!」
羽紅妝高興是高興,可她也同時擔心,怕那韃靼國師華禮對付起來有難度。還很怕他受傷。
皇後等人在上頭說話的時候,底下主持比武招親大會的禮部尚書竇德已經開始大聲宣布比試開始。又向花梨雪和查干巴拉再次交代了規矩之後,這才下了擂台。
查干巴拉面上顯出濃濃的陰霾之色,並不說什麼「請」字就已經動手。這一回一開始他並沒有招出陰風黑霧,因為他覺得自己應該用不著費多大力就能打敗眼前這漂亮得不像話的小子。誰知交手之後,他才覺得眼前這叫華禮的金刀門少門主並不是個什麼繡花枕頭,而是勁敵。僅僅憑手中一把紙扇,就輕松和他打個平手。他要想取勝,並不容易。
發現這一點後,查干巴拉立馬將輕視花梨雪的心收起。在一次和她對掌後,趁著後退,立即開始口念咒語招來陰風黑霧。在擂台周圍形成霧牆,對花梨雪造成心理壓力。
誰知道花梨雪卻神情淡然,沒有絲毫的慌亂。在外面觀戰的君如月等人見那韃靼國師又招出了黑色霧牆,又看不見里面相斗的情形了,不免為叫華禮的金刀門少門主擔心起來。
眾人看到那黑色霧牆又吐起了「泡泡」便知道兩人在里面激烈交手。君如月問夜流光,「你說華禮是贏還是輸?」
夜流光搖頭,「難說。還是要等比試完了才知道。」
君如月不滿道︰「簡直是白問。哎,但願華禮能贏。」
擂台上的黑色霧牆內,查干巴拉和花梨雪又交手了數百招,趁著轉身到她身側時,查干巴拉偷偷將袖子中那裝有冥狗的骨瓶滑落到手中,再默念咒語,猛地將手中骨瓶扔到花梨雪身後。只見那骨瓶中迅速鑽出一只青色霧氣凝結成的巨犬,剛從瓶中鑽出來,就從花梨雪身後悄無聲息地向她迅疾如電的撲咬過去。
眼看就要咬到花梨雪的後頸,誰知她卻忽然往旁邊一旋轉開半步,在她原先站立的位置卻突然冒出條紅色血霧凝成的巨蟒,張開巨口一口就咬住了那青色霧氣凝聚成的冥狗連續吞咽,幾口就將那冥狗吞進了月復中。
查干巴拉見此情景自然是大驚失色,萬萬不曾想到這金刀門的少門主盡然招出了冥蟒,這可是異域煉魂術能煉成的最高端的冥獸,幾乎是傳說中才能存在的物種。他還在震驚中還沒回過神來,冥蟒已經吞噬掉了他招出的冥狗,在花梨雪咒語的驅使下,尾巴稍稍一點,如箭般向他飛過來,張嘴狠狠地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劇痛伴隨著麻醉在身體中迅速蔓延開來,查干巴拉冷汗涔涔而下,捂著手臂連連後退。花梨雪抬手將那條冥蟒召回自己手中的骨瓶中,以符咒封口後,冷冷看著查干巴拉道︰「你可曾想過會有今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懂些皮毛之技,就敢猖狂若此!」
話畢,飛躍過去,抬手一掌拍在他胸口,將其打出黑色霧牆。
在擂台周圍圍觀的眾人只見到韃靼國師查干巴拉從黑色霧牆中飛出重重地摔倒在擂台下的地上,連著吐出數口鮮血昏厥過去。然後便見黑色霧牆極快地散去,空中的烏雲也很快消失無蹤,又是碧空如洗,而隨著擂台上黑霧的散盡,金刀門少門主手持折扇態瀟灑地含笑出現在眾人面前,毫發無損。
「好!」皇城演武場上爆發出如雷的吼聲。歡聲雷動!
君如月跳了起來,加入叫好的人群!擂台北邊閣樓上的皇帝和皇後高興地站了來,甚至互相擁抱,連聲說,「好了,好了,這一下我們妝兒不但不用遠嫁異國,甚至得配相貌如此出色,武功又如此高強的駙馬!真是天佑大周!」
羽紅妝這時候一顆心才算完全放回了肚子里,巨大的喜悅充斥在她心間。遙遙地看著那個在擂台上向擂台四周歡呼的人群中抬手致意的華禮的背影,滿目都是愛慕之意。
禮部尚書竇德興高采烈地在擂台上宣布,「這一輪是敦煌金刀門的少門主華禮得勝,台下還沒有上來挑戰華禮的俠士,我數三聲,若是沒有,那這一回為大周二公主舉行的比武招親大會就結束,華禮就會成為我們大周二公主的駙馬!」
「那我現在開始數數了,一,二,三!好,沒有人,沒有人再挑戰敦煌金刀門的少門主華禮,這一次的大周二公主的比武招親大會塵埃落定!我宣布,敦煌金刀門的少門主華禮成為我們大周二公主羽紅妝的駙馬!」
皇城演武場上再次爆發出震天的歡呼和叫好聲。
「好!哈哈哈哈!太好了!」君如月拍手大笑。在她身後的夜流光也難得露出了笑容。為小公主不用遠嫁韃靼而笑,卻不是為金刀門的少門主華禮而笑。說實話,對這位名不見經傳的什麼敦煌金刀門的少門主能擊敗韃靼國的國師查干巴拉,她是有懷疑的。總覺得這人的武功路數一樣古怪,似乎並不和中原的武林正派相同。這是她的感覺,說不上從何而來,但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韃靼國的王子阿爾斯楞此時帶領手下人去把被花梨雪打下擂台昏厥過去的國師查干巴拉抬起,在周圍震天的叫好聲中,灰溜溜地擠出了圍觀的人群。
擂台北邊閣樓上的皇帝站起來大笑了幾聲,吩咐身邊兒的御前太監總管薛顯,「你去傳朕的旨意,立即宣那金刀門的少門主進宮,朕要和他談一談招他為駙馬的事兒!」
薛顯笑著應了,躬身退後,隨後轉身帶了小太監快步下樓去穿旨。這廂皇帝隨即帶了皇後和羽紅妝擺駕回宮。演武場上的圍觀者和參加比試的各門派的武林中人也紛紛散去。君如月戀戀不舍地又看了幾眼的翩翩美少年華禮,最後被夜流光連拉帶拽地給拖走了,一邊拖一邊說︰「再看,眼楮落到人家身上撿不回來了哦。」
「哎,真是,你讓人家再多看幾眼嘛,看一下,又不少肉!」
「我可是讓廚房烤了二十四種口味的烤雞翅哦……」
「什麼?這麼多種?好,好,那我們趕緊回去,嘖嘖,好好吃一頓兒,再泡個澡,睡個覺……然後再,嗯嗯,好不好?」
「呵呵,好,那我們趕快!」
——
皇宮,乾清宮中。
皇帝羽承泰請花梨雪坐下,笑眯眯地仔細打量了她一會兒然後說︰「華禮,今兒個多虧你蘀朕的小公主紅妝打敗了那韃靼王子的人,讓朕的寶貝女兒留在了大周。朕要多謝你!」
花梨雪微微欠身,「皇帝陛下客氣了,我只是看不得那韃靼王子如此猖狂而已。」
「不管怎麼樣,你是我們大周的功臣。朕會依照比武招親大會定下的規矩,把我的寶貝女兒,二公主嫁給你為妻,你將成為紅妝的駙馬。」皇帝捋須笑吟吟道。
「陛下,我有話想說,若有不妥之處,請陛下寬恕。」
皇帝听眼前這年輕人說出這樣的話,便不疑有它,覺得他或者是想得到除駙馬以外的其他賞賜,便說︰「華禮,你有什麼要求盡管說。」
花梨雪道︰「陛下,我不願意娶公主為妻,也不想成為公主的駙馬。請陛下恕罪。」
「什麼?」皇帝聞言立刻拔高了聲音不可置信地看著花梨雪道︰「你說什麼?你不想做紅妝的駙馬?為什麼?你告訴朕原因,難道是你覺得朕的女兒配不上你,或者是你家里已經為你娶親?」
花梨雪吁出一口氣,緩慢道︰「都不是。是我有難以言明的苦衷。」
皇帝喃聲,「難以言明的苦衷?」又上下打量眼前這人一眼,心中升起一個念頭,難道眼前這翩翩美少年竟然有隱疾?若是如此,那的確要考慮一下了。自己的小公主嫁給了他不能有閨房之樂不說,到時候怕是連子嗣也無。這可真是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啊。本來覺得眼前這人是自己女兒的良配的,誰想到?還好,這華禮還算誠實,這會兒就告訴了自己有隱疾,要是故意隱瞞,到時候成了親,可不是害苦了自己的女兒嗎?
「哎……」皇帝搖頭長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朕也不為難你了。你走吧。不過,你走之前,朕還是要賞賜你一些金銀,作為你這一回幫朕對付那韃靼王子,留下了我的寶貝女兒的謝禮。」
「陛下,不用了。我門中有屬下受了傷,我還要回去看一看。容我告退。」花梨雪站起來躬身道。
「那……好,薛顯,蘀朕送華少俠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