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盧切斯居住在古堡東面一座單獨的小樓中,此刻小樓內戒備森嚴,氣氛凝重。
夜色濃郁,而樓中卻是一片燈火通明。臥室門前守著長長的兩排黑衣保鏢,而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神色緊張地進出忙碌著。
見到來人,守候在門外黑皮膚黑眼珠的安東尼恭敬地迎上前︰「少爺,您回來了!」
安東尼是老盧切斯的心月復,這次生意他因處理北歐聯盟的事情並未跟隨一起去,出了這樣的意外,他內心一直深深自責著,覺得自己難辭其咎。
伊凡嗓音微寒,沒有任何的鋪墊和廢話,開門見山地問道︰「爺爺情況如何?到底出了什麼事?」
剛才在維多利亞夫人那里他並未細問,母親眼楮看不見,不想讓她擔心,而且他也明白就算問她恐怕也不能很好的知道事情的原委。畢竟她從不關心黑道以及家族上的事,對于各方勢力也不清楚。
安東尼簡略地向他匯報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原來老盧切斯與科杰諾家族同時看中一個大型秘密軍火制造工廠,雙方僵持不下,然而就在兩天前老盧切斯去談生意的途中,轎車突然被爆,而他也身中數槍至今還沒搶救過來。
听完他的話,伊凡狠狠怔住,仿佛胸膛里的心髒在听到爺爺連中幾槍時也漏跳一拍。
他動了動唇,發出來的聲音里滿滿都是焦慮與不安︰「讓爺爺的主治醫生立刻來見我!」
「是!」安東尼點點頭,找人叫來臥室里正在手術的幾名醫生。
醫生們走過來停在他面前,連續兩日兩夜的搶救讓他們眼中布滿血絲,看起來格外疲勞︰「少爺!」
「你們有幾成把握?」紫瞳緩緩掃過他們的臉,伊凡開門見山地問。
幾位醫生沒想到這位少年會問得如此直接,怔忡了一秒鐘,才艱難開口︰「老家主腿上中的兩槍並不嚴重,關鍵是射在心肺部的兩槍太危險。其中一顆子彈洞穿了肺葉,另一顆子彈離心髒不到一公分。而老家主的心髒結構與常人略有不同,手術稍有不慎就可能會破壞心髒的機能,現在我們沒有辦法將離心髒很近的那顆子彈取出來。我們醫術不精,還請少爺恕罪!」
老家主畢竟年事已高,身體各方面機能也退化了,若強行取子彈,很可能會猝死。而病人身份又如此特殊,萬一有個好歹他們都得陪葬!
取子彈風險太大,沒有十成的把握誰都不會嫌命太長當出頭鳥,因此手術直拖到現在那顆子彈仍然還在老盧切斯的體內。
伊凡冷笑一聲,紫瞳中隱隱有怒火在跳躍,威脅的語氣絲絲入扣︰「治不好我爺爺,你們誰都別想活著離開!」
這些醫生在醫學界都享有盛名,醫術了得,如果連他們都束手無策,那麼救活爺爺的希望就渺茫了。可爺爺是他最親近的人,他怎麼可以輕易放棄?
哪怕只有一線希望,他也要盡全力挽回爺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