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用人注重經驗是沒有錯的。冰@火!中文如果不是她很經驗地補這最後一句,我這個才入職兩個月的不懂規矩的新人鐵定不會去跟一群不認識的人吃飯。
放下電話,看了看床頭櫃上原有的台歷(是前面房客的,太精美,舍不得丟了),原來本月十八號就是明天。我不由得搖搖頭感嘆現代人辦事太求精準,如此用語絕不會出錯。
唉,快過年了。日子過得也真是快啊!一轉眼我都在這個小城上了兩個月的班了。可是上班和沒有上班的時候一樣的窮酸,身上怎麼也沒有多余的錢。
小城的工資水平很低。像我這樣的普通大學生剛上班的,一個月剛一千八,加上所有的福利兩千都不到。本來就沒有抱負沒有理想的我卻很知足,畢竟只打算做個過客,畢竟習慣了窮酸。
我所在的公司是做旅游產品銷售的,與所學的醫學專業差了不是一兩千里,而是好幾千萬里。
公司里最多的就是業務員。我天生就不是做業務的料,因為懶惰,因為沒追求,還因為做事太隨性。所以我當時應聘的是公司的辦公室文員,就是那種在辦公室接電話、搞衛生、跑腿取送資料的那種雜務員。
辦公室趙姐是我的上司。我拿著全公司最低的工資卻還整天的笑臉盈盈,全都是因為心態好。
我知道他們比我工資高是因為他們一天到晚的四處奔波,想罵人的時候卻還要跟人陪笑。在我看來那種為錢折腰最是辛苦。
當然,也有人例外。那就是業務部的後勤長李春英。她不用出去跑業務,卻可以拿到整個業務部總業績的百分之零點1的提成。
所以她的工資超過了所有的業務員甚至超過片區的業務經理,直逼業務總經理。但是她卻很閑。
我開始以為她真的是做業務部的總後勤,後來才知道那所謂的後勤都歸我們辦公室做了,說具體些從我進來就是我做了。
她每天準時來打卡。然後打開電腦在逛一逛陶寶商城。中午時分出去了,多半下午不會再回來上班。
我開始很不理解。公司花這麼多的錢養這麼一個閑人做什麼呢?
後來在同事們想說又支支唔唔的片言只語中自己領悟出來,原來她是一個業務員,不過後來晉升為我們的半個老板娘。
現在是我們公司老板的二夫人(也可能是三夫人、四夫人……),也就是老板的情人。
知道這些後,我反而對她多了一絲的興趣。一個女人,特別是像她那樣漂亮的女人,為何會願意做別人的小三?如果是為了錢,在這個城市里,因為旅游的開發,房屋土地的大片征收,突然富起來的人很多。
她那樣的相貌和人才,要找個富人家嫁了做正正規規的有錢夫人,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為什麼自甘墮落?
不過她的內心想法她不會跟我說的,我本來就不會跟人自來熟,而她很少跟同事們說話,更不屑主動與我一個新人說話聊心事。
我們老板不經常來,我上了兩個月的班了從來沒有見過他。再說正始的場合她也不可能跟我們老板在一起出雙入對。所以她總是獨來獨往的,臉上沒有表情,一個人的身影也很是孤獨。
我對她的處境談不上幸災樂禍,不是因為她或許會很快樂,而是我從不評想別人的是非過錯。但我認一個理,那就是自作得起,那就要自受得住。
第二天下班後我跟同事們一起去的公司的同福酒樓。同事們三三倆倆的挽著手或摟著肩,一路走一路大聲的說著話。我一個人兩手放在上衣兜里,跟在他們後面一言不插。
酒席上,同事們還是一邊吃一邊高談闊論。只我一人專心于飯菜。正埋頭苦吃的我,突然被被旁邊的同事李姐用肘子踫了幾下。便下意識的抬起頭來,發現同事們都已經端著酒杯站了起來,原來有人來敬酒了。
我也端著杯子站起來。只見一個約三十幾歲,身穿黑色西服,長相極其英俊的男子,正端著一杯啤酒,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一個個地叫著同事們的名字,要叫我的時候,他停了一下。我想他可能就是老板了吧,我都沒有見過他,他如何會認識我。
所以當他看著我停下來的時候,我淺淺地一笑,自報姓名道︰「我叫郭小芽。剛進公司兩個多月。在客服部」
他听了,定定地看了我好幾眼,然後加深笑容︰「嗯,新人郭小芽。好。來,謝謝大家又一年的辛苦工作!」大家都踫了踫杯,然後一飲而盡。我卻忘記喝了,坐下來。突然想起什麼的到處找了找。咦,李春英怎麼沒有來?
我的猜想里老板怎麼都是四五十歲的年紀,一個狡猾的生意人。沒有想到卻是這麼的年輕,而且又如此的英俊儒雅,氣度不凡。怪不得李春英會甘心為他自毀青春。
就在我想起李春英的時候,李姐像是知道我的疑問似的在耳邊說︰「英子吃飯不會來的。因為她不想看見老板的媳婦林鈴。等下唱歌英子一定去的。因為林鈴從不進歌廳。」
我雖然知道了緣由,卻很不喜歡李姐的做法。不喜歡別人跟我說別人的是非。感覺不是一般的厭惡。
別人怎麼了,又怎麼了,再怎麼了,都跟我沒有關系。
李姐見我皺了皺眉,沒有回她話,她又用手肘踫了我兩下,意思是心里明了就好。才去吃她的飯。
我目光追著老板好幾圈,都沒有見到他身邊有女人,本想看看老板的老婆比起李春英如何,不料這點好奇心沒有得到滿足不大緊,卻被老板的目光無意中撞到好幾回。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我便又埋頭苦吃起來。
去了歌廳才知道,我被趙姐騙了。因為公司人多,訂了好多個房間,誰來誰不來,哪里全部清得到。趙姐正在大廳里接待同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