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晃啊晃的,晃到了後院,可是後院除了幾個幫忙洗菜的人,什麼都沒有,火也沒有生。
雪雖然已經停了,可是風還是吹著,冷得很。看旁邊有條小路,蜿蜒著向後山伸去。
無意識的,我信步走了上去。
這條上山的路顯然還沒有人走過,一個腳印也沒有。
厚厚的積雪,踩在腳底沙沙的響。走得高興了,竟然一直走上了山。
山上是一片平地,此時像鋪了一層厚厚的白地毯一樣,讓人看上去忍不住要在上面打個滾。四周的樹木也是如穿了白色棉襖一樣的臃腫了起來,好一個銀妝透亮的世界!
將包往雪地上一扔,我開始練起腿來。
我上高中時開始喜歡並練習跆拳道,後來在大學里遇到了同樣愛好此道的室友白天鵝。于是一起堅持學習了五年。
教練都說我們兩個人天賦奇高,進步飛快。只幾年時間,我們都到了黑帶三段。
只可惜畢業後我沒有練習得那麼努力,看來是生疏了。想起昨晚的事情都……我狠狠的練習了幾個動作,竟然累得是氣喘吁吁的。
感覺很熱,衣服穿多了。我將圍脖取下來,扔到包上,又將棉衣月兌下來,扔到圍脖上,這樣身上就只一伯緊身的低領毛衣,穿的牛仔褲,腳上是半筒的馬丁靴。
一下子就感覺輕爽多了,接著就將前踢、橫踢、側踢、推踢、後踢、擺踢、後旋踢等各種踢法都練習了幾遍,興趣來了再來一個360單腿旋風腿,不曾想腳下啋著一根濕樹枝,哧溜一滑,啪的聲,我摔了個四腳朝天。
還好雪很厚,積雪下面還有一層厚厚的茅草。所以沒有摔痛。躺著還很舒服。我干脆就這樣躺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幾招三腳貓的功夫,就累成這樣。」一道嘲笑的聲音傳來,驚得我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只見陳沐陽站在離我三米開外的地方,嘴角里帶著一絲淡淡的不知是諷刺還是挖苦的笑,一雙深不見底的眼楮定定的看著我。
他一身黑色的西裝,雙手插在褲兜,修長的身影站在雪白的世界里,神情是那樣的從容,氣質那樣的尊貴。
但他出場再帥,由于我已經將他那嘴角的淡笑認定了是嘲笑,所以並無心去欣賞,而是將昨晚的羞辱和今天嘲笑聯系到了一起,心底怒火沖天,飛身沖過去就是一腳。
他黑眸一閃,身體輕輕的一偏,居然輕松的避開了我這個又狠又快的正踢。我心中更是來氣,想都沒有想接著又一個側踢飛了過去。看你還怎麼讓!
但是奇怪的是他居然沒有用什麼動作就又將我的腳抓在了手里,而且被他抓住的右腳竟然絲毫的動彈不得。他那只手上到底有多大的力氣啊!
看樣子如果我再動左腳,那摔跟頭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傷到他的可能性是零。所以我也就明智地選擇了不動,于是我們就以那個奇怪的讓我感到十分恥辱的姿勢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