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作習時間自覺得是非常合理的,健康的。每天晚上九點半準時入睡。
這天,剛要關機睡覺,手機竟然大響起來。被驚嚇到的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那就是這電話是陳沐陽打來的。因為我從買手機起,就沒有人晚上給我打過電話。
「接電話速度太慢。」那邊的聲音里顯得很不滿,果然是他。
「哪里不舒服?」我皺了皺眉頭。
「……」他頓了頓,說道︰「吃得太飽。」
「多潘立酮片,一次10毫克。」我毫不拖泥帶水地說道。
「好吧,掛了吧。晚安。」他掛了電話。
咦?這麼利落?真是吃飽了撐的?我看了看電話,真不敢相信,比我還要不拖泥帶水。
結果隔一天,電話又來了。
「這次是哪里不好?」我拿起電話便問。
「非得直入主題?」
「你還想有個前奏?」
「胸悶。」
「柴胡理氣丸。」
「……好吧。」電話又掛了。
我吐了吐了舌頭,好像沒有這個藥。反正他多半也是亂說,我亂答他也不知道。
第二天晚上,幾乎是同一時間,電話又來了。
「可好些了?」
「沒有,悶得更厲害了」
由于畢竟是學醫的,竟然不敢將他的話當作玩笑。即使明知道那是假話,可就擔心有萬分之一的真實性。很多病就怕不能早期發現和治療。
「那樣的話,只能去醫院明確診斷後再對癥用藥了。」我很職業地回答。如果拿到了醫師執照,絕對是個負責任的好醫生。
「嗯,給你打了電話,感覺好些了。」說完電話便斷了。
就是來調戲姐的呀!唉。
結果這電話打著打著,我竟然形成了睡前等電話的習慣。不接個電話就好像事情沒有做完似的。開始還每每被他氣得半死,但後來隨著他態度上的收斂,我也忘記恨他了。
甚至到後來,睡前听到他那低沉卻溫潤的聲音後,睡眠都更為安穩。
……
前面說過,因為我想改變我的交際關系,不再固執地走孤獨路線,很快就有人跟我走得很近。那就是正月里,我進城時為之打架的那個女孩,紅葉。
那時我剛升職,對老板給我升職的意圖不不甚了解,便想留條退路,去一家民營醫院應聘醫生助手。
而她是去應聘護師的,見到我一眼就認出我來,她當時顯得特別的高興。
可是由于她的手機被我一場架一打,不知道丟哪里了,所以我看到她的時候,心里很是愧疚。
還好她沒有說什麼,留了我的電話號碼,又問了我的住址。結果當天就跟著我去了我住的地方,還跟我一起吃了晚飯,成為繼陳沐陽之後來我這的第二位客人。
其實人要改變本身的脾氣秉性,很難的。加之我也並沒有要痛下決心去改變。因此我對她也只是很客氣的,帶些淡淡的疏離。
但是她對于我的客氣和淡漠視而不見,三不差五地就跑到我這里來。有時還買些菜,在這里做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