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來的衣服怎麼辦?提著嗎?」我看著他問道。
他輕輕一笑︰「提著做什麼?放在這里一下,等下過來取。可以嗎,美女?」後面一句是對著店員說的。這樣可以嗎,我也看向店員。哪里知道那個女人竟然對著陳沐陽呆掉了,半天不知道回話。
「不方便嗎?」陳沐陽又問道,那店員方如夢初醒般地臉上一紅,連連點頭說道︰「可以,可以的!」說完還忙將我那堆衣服抱了起來,走進服務台去。
我搖了搖頭,果然,也就是我道行夠深,不受他半點魅惑,唉,我就是這樣的獨特,木有辦法啊!嘿。
畫展所在地,讓我大為驚嘆。竟然是本市的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維樓。而且畫展竟然佔了頂樓的三個樓層。
維樓,不是所有人都會進來的。很多國家和地區最高領導人來本市觀光,會入住這里。可想而知,這里的房間有多貴。
走在松軟的地毯上,四下里打量著平素我根本無法涉足的這個地方。簡易或夸張的壁畫,極度繁雜而又精美到極致的水晶吊燈等,彰顯的都是西方的情調。但我不得不承認,這里的確有種大氣,厚重而尊貴的氣勢,讓人站在這里就想將頭抬得高高的,裝足十分的氣質與修養。
能將這里的三層樓包下來的人,當然是非富即貴。可是,玩繪畫的藝術家們不是應該同玩音樂的藝術家們不一樣嗎?不是更應該崇尚自然與灑月兌嗎?要展,就在那中心公園里隨便的展就可以了,藝術本身就很不平易近人了,高雅又清冷。為什麼還要到這種更不平易近人的地方來?套一句寫古代小說人常用的話︰就這一顯,便落了下乘了!是的,俗了。
展廳里人倒是不少。我暗暗詫異著,原來有錢的人,相當的多,而且都還是高氣質,有修養的。看他們三三兩兩地在畫前指指畫,點點頭,似乎是相當地懂藝術。陳沐陽似乎交際不錯,我們一走進展廳,便有很多人上前來跟陳沐陽打招呼,而我趕緊便乘機走開了去。
走在展廳里,看見壁上掛的都是一副副怪異的畫。畫上那些糾纏不清的或粗或細或長或短的線條,像樹枝又像藤條,一點都不流暢。著色也亂七八糟,看上去髒亂得一塌糊涂。
而且畫的每個角落里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像是葉子又不像是葉子的圖案,仔細看了看覺得像是橫著的豎著的一只只眼楮,雜亂無章地橫七豎八。
我皺皺眉頭,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前衛的畫?畫的是幽靈的眼楮嗎?是寓意現實中的人沒有安全感,總是感覺在被窺視或者被監視,有一種躲不過眼楮的無所遁形的**果的感覺嗎?
如果不是這樣,那我就真是看不懂了。沒有藝術細胞,並不可恥。因為看不懂,所以便不耐煩看。轉過頭,尋著陳沐陽的身影,想著他到底什麼時候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