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桌上剛倒的茶,喝一口,看看窗外,再看看我︰「真有約麼?」
我笑道︰「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趣。非得辯個真假,必要嗎?」
「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要跟你相親的那個人約會。」說完他定定地看著我,固執地想要個答案。
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好吧。我認輸。說假話沒有意思,我第一次相親,失敗了。所以不存在約會了。」
「這還差不多!」他听了點點頭,如是說道。听得我是莫名其妙,為什麼听上去好像我相親只能是失敗似的?失敗就對了?我有那麼差嗎?
「今天好好的,為什麼突然發脾氣離開?」他又問道。
「為什麼不讓我跟他握手?」好吧,不計較你跟個淘氣藍貓幾百問似的,俺也問一個。
「他憑什麼!」他哼一聲。
「啊?」我好像沒有听明白?
「我認識你那麼久,都沒有同你握過手呢!那張子俊憑什麼,第一次見你便能同你握手!」他一臉的委曲模樣。驚得我是不敢相信眼楮也不敢相信耳朵。這男人在做什麼?賣萌麼?天哪!賣萌這事有人可為有人不可為好吧!
「我比較喜歡听實話。」我瞪著他說。
「我從來不說假話。」他一對黑眸閃了閃︰「如果他的手干淨,我也就忍了。可是他的手太髒。」
「手髒?」畫畫的人,手上會沾很多顏料嗎?剛沒有仔細地看。
「給他當人體模特的女人,每個人身上每一寸都被他模過。你說呢?」他一點都不覺得他說的可是他的同學他的兄弟他的朋友。
額,好吧。听完他的話我打了一個擺子,確實,有點。我們學醫的經常如此,可是我們每天卻是戴著手套,而且洗手消毒n多遍的。
想起在林飛結婚的時候,那個晚上,他也是以林飛的媽媽有病為由,將我留在了他的房間里。這個男人是不是很有俠義心腸?說不上俠義心腸那也能算上熱心腸。
我拿起菜單點了幾個菜,然後也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沉默中,他用那黑眸子盯著我看了半天,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為什麼在我同學面前把彼此的距離拉得那麼遠?」
我看著他,沉冷的他看上去才算熟悉。是的,印象中他應該要這麼正經,卻不知接下來以後會動不動地就被他用言語調戲了去。
我笑眯眯地說︰「你又沒有跟你的同學說起我是你的同事還是你的朋友還是你的知已,我把距離拉了怎麼樣遠了?」本來是想說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什麼距離遠和近的。可是總覺得雖然我們彼此淡淡地,他如此,我亦如此。但是內心不知怎麼的,越來越覺得他比別的男子讓我感覺要不同一些,而且看上去他心中感覺可能也是如此。男女朋友這幾個字我們從來沒有提起過,這時我如果說起我不是他的女朋友,說不定他會誤會我想成為他的女朋友,所以便改了口,說了那一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