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芽,我是這樣的喜歡你。但是,跟媽媽沒有關系。知道嗎?媽媽的事情,是個意外。也許,這就是上天注定的緣分。」
「啊?」我沒有听明白,腦子有些暈,還陷在他的迷情誘惑里沒有走出來。無關?意外?他說這些詞是什麼意思?
「我說你現在的媽媽,是我的媽媽,是我的親生媽媽。」他輕輕的說道,仿佛怕我嚇著了,抱著的我手又緊了緊。
本就迷失在柔情誘惑里尚未走出來,接著又是一個驚天響雷在頭頂炸響。一時間腦神經短路,整個人已經懵了。半天才好不容易從嘴里結結巴巴的吐出幾個字來︰「那……這……那……那,你說的是真的?」
他看著我,點點頭。
我終于也清醒了一些,別說他是個沉穩的人,就是不是也不會拿這個事開玩笑,這又不好玩。
「這是怎麼回事啊?」直覺得這個世界也真是神奇了,什麼新鮮事都能發生!
「我跟你好好說說。」他一邊說一邊將我抱到他腿上坐著。我沒有反抗,只是靜靜的等著他的說話。與他的親密接觸似乎要成為習慣。
「我五歲的時候,爸和媽就離婚了。媽搬了出去,但沒有搬出去太遠,我經常能夠看到她,因為她總是守在我上學或者回家的路上遠遠的看著我。」
「那時候的離婚都鬧得決裂成仇,爸爸又很快地娶了羅姨。所以家里人都不讓我見媽媽。自己當時也太年小,鬧了些天之後,慢慢的居然也真的就不吵著見她了。再後來不見竟然也不怎麼想她了。」
陳沐陽緊緊抱著我,一只手輕輕的在我後腦上順撫著我的長發,重重地嘆了口氣,接著說道︰「直到過了兩年,我都七歲了之後,她就很少出現在我家的附近了。偶爾的托人帶了毛衣和玩具什麼的到學校里來,起初我竟然不敢帶回去,怕惹得爸和羅姨不高興。」
「十二歲多,我進初中的那一年,有一次她來學校想見我。老師來找我的時候,我跟老師說不想見她。但我還是從教學樓的窗戶上遠遠的見著了她那一步三回頭的身影,她不知道我在哪一個角落,所以她漫無目的的四處張望。我甚至能看到她低頭雙手拭淚的動作……」他邊說,聲音里有了一點哽咽。
靜靜地趴在他胸前的我,此時將頭伏到他的頸前,一句話都說出不來。沒有想到小娘居然是陳沐陽的親生媽媽,怪不得陳沐陽去我家那天,她故意不見他。或許只是那遠遠的一眼,她就已經認出來,他是她多年不見的兒子吧?因為他一直不見她,所以她才不敢相見,悄悄地避開了。所以,陳沐陽走後,她才哭得那樣的傷心與悲痛!
眼前浮現出小娘那嬌小的身子,在那個熱鬧喧天的校園里一個人帶著幾盡絕望而傷心離開的的情景,鼻子一酸,淚水一沖而出。小娘這輩子到底是有多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