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約黃昏 22.兩次吻而已

作者 ︰ 素商

()第二天,一大早唐詠梅和余蘭萍就出發了,到了下午時候才回來。看書網言情內容速度比火箭還,你敢不信麼?兩人具是一臉疲憊失落模樣,可見這次去並沒有收到預想中結果。

「媽,這次去找他結果怎麼樣?」

「唉,說了一大堆客套話,就是不肯幫忙。這麼多年交情了,真正用到時候,才知道什麼都是虛,想想真是寒心。」

正熙冷哼一聲,「我早料到如此了。這件事怕是他早就听到了風聲了,他和李為德是親家,李為德要整咱們,他能不知道嗎?又怎會來幫我們忙。」

余蘭萍大驚,「親家?正熙,什麼意思?你說是曉深嗎?你們兩個不是一直交往嗎?」

「媽,她三個多月前就和李為德公子訂婚了。」他說風輕雲淡,仿佛敘述著別人故事一般。

余蘭萍站了起來,好一會兒才接受了這個消息,「正熙,我可憐孩子,都是媽媽害了你。」

「媽,以後別說這樣話了。我早就放下了。」

「我怎麼不自責,你那麼喜歡曉深那孩子,如今卻因為我……」

他打斷她,「我並沒有這樣感覺。那時她忽然要和我分手,我還不能接受,也想不出原因。今天才忽然明白,他們怕是早得到了消息,怕咱們家連累她家吧。現反而淡然了,出了這樣事,才認清誰是真正對自己好人。所以,以後,你不要再因為這感到自責了,知道嗎?」

望著平淡兒子,余蘭萍低低地嘆了一口氣,「嗯。」他又讓她坐椅子上,一屋子人就陷入了沉默,誰都是沒有主意。

式微腦袋卻炸開了鍋,這個時候,她心里是知道多吧?她知道林叔叔也是無能為力,自身難保。可沒有想到,正熙心里會這樣認為,他心里想些什麼,他恨林家父女嗎?

可是看他表情卻又不像。

他已經絕望了,可是他還安慰同樣絕望母親。余蘭萍既然都來尋已經調任到別處林叔叔了,看來那邊能找資源也已經用了,她無疑把林叔叔作為後一根救命稻草了吧。忽然,她想到了什麼,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步地跑上了樓梯。

急速地從錢包里拿出了那張名片,幾聲之後,那邊就接听了。「式微。」

「林叔叔,你真沒有辦法了嗎?」她哽咽出聲。

「式微,你怎麼了?什麼沒有辦法?你說清楚一點兒?」

「是正熙爸爸,你真沒有辦法幫他嗎?」

那邊明顯頓了一下,半晌,「你,你認識正熙?你和他們家是什麼關系?」

式微難受得不得了,嗚嗚咽咽地敘述︰「我媽媽和他媽媽是好朋友。林叔叔,那次我救了曉深姐,她說有什麼事需要幫忙都可以找你們,你可以想想辦法幫幫正熙爸爸嗎?」

林書明心中一動,握著電話手微微顫抖,「式微,你……你媽媽是……唐詠梅……?」

「嗯,她上午也去找你了。林叔叔,你到底能不能幫忙給正熙爸爸想辦法啊?听媽媽說,他身體很不好,那里肯定不好受。」

那邊倒吸了一口氣,「式微,你多大了?」

式微心中又焦又躁,但眼下對他有所求,也不好違背他,只說,「19歲。」

「幾月生日?」

「陽歷三月六號。」

剛說完,那邊人一直憋著一口氣終于長長吐了出來,再也掩飾不了內心激動和震撼︰「唐式微,唐式微……」念著念著不覺就笑了起來。

式微耐心早已被消磨殆,她一直對他說著正熙爸爸事,他卻一直問她情況。現,她竟然听到了那邊微不可聞笑聲。

他怎麼可以這樣!

她定了定情緒︰「林叔叔,如果你不願意幫忙就直說吧,我也不會拿那件事要求你交換。我們現很急,也很忙,我現真沒有心情和你聊天。」

「式微,你不要急!這樣吧,你把你家地址告訴我,我去你家,然後商量一下解決方法好不好?」

剛才他見到了許多年未見詠梅,他找尋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找到她蹤影,他一遍遍去她家鄉找她,後別人對他說,她早已遠嫁它鄉。

再見面,他掩飾不住內心激動幾次想和她說話,可是她卻把他當做陌生人一樣,那客氣語氣讓他心一陣糾疼。所以對她們拜托事也是推推嚷嚷,似是而非回答,不過就是想有第二次見她機會。

當著別人,他也不好相認。後走時候,他悄悄塞給她一張名片上面,是他電話,可是等了一天,沒有見她打來,卻等來了式微。

式微以前告訴過他自己是單親孩子,他才知道,原來她一直單身,可是現才知道她當年竟然給他生了一個女兒,叫他如何不激動呢?

听他這樣說,式微一直緊緊揪著心終于緩了幾分,「林叔叔,你有辦法嗎?你肯幫忙了?」「式微,這我不敢保證。你知道,現國家對這方面查比較嚴格,而池與鴻犯罪狀又是件件證據落實,而且我又早已不那邊工作了,所以……」

「哦……」她那剛燃起火苗又瞬間被撲滅。

林書明趕忙說,「不過,我那邊干了十幾年,也有一些人脈,可以幫助他們走動走動,你告訴我你家地址,我見一下他們,先了解了解詳細情況再想辦法好不好?」

式微壓制住開心地要跳起來激動,把家里地址告訴了他。「謝謝你,林叔叔!」

他頓了一下,忽然覺得叔叔那兩個字特別不順耳。

他想見一見詠梅,想見式微,那個沒見過面,卻救過曉深,還和他通過兩次電話,他女兒!雖然知道保住自己已是不易,但為了能再見到她們機會,他願意奮力一搏。「好,那明天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式微關上了電話,臉帶笑意轉過身,卻看見門口站著那個人時,瞬間凝固。

「正……正熙……」

正熙定定地看著她,一會兒,忽然陰沉著臉走了過來。

那冷意讓她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你,你怎麼也上來了?」

「你剛才和林書明打電話?」式微弱弱地點點頭。

「式微,你居然認識林書明?你要讓他給我家幫忙?你哪來那麼大面子能夠要林書明幫忙?」

一個小小大學生如何能跟一個副書記談條件?

交換!她曾經拿什麼和林書明交換?

式微一陣心虛,連忙解釋,「正熙,你听我說,我不是故意瞞你,因為那時我以為你會意,我也想著沒有必要告訴你。」

她心虛模樣使他越發確定心中猜想,他忽然倒抽一口冷氣,「你們有過多少次了?」

式微抬眼想了一下,他是問背著他見林曉深,還是和林叔叔通話?還好,這個問題不用糾結,嚴格算,都是兩次,所以這就簡單多了,「兩次。」

正熙眼楮痛苦一閉,忽然上前一把抱住了她,「你真傻,真笨,我們家事情再難辦,再沒有辦法也不能讓你這樣來幫忙!我知道你對我們好,可是大家一起想辦法不行嗎?何必要這樣呢?我很內疚,即使成功,我也會內疚一輩子!」

式微被他勒得呼吸都停頓了,她大口換著氣,「你太客氣了,這是小意思啊。而且我還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辦法能辦成,所以你不用感謝這麼早。」

他嘆了一口氣,「這是後一次知道嗎?以後不能再這樣了。」

式微點點頭,「當然,那樣運氣,也只有那一次了,以後,我想都不會再可能了。」她無限傷感說。救一個爸爸是市長,又充滿感恩之心,而且爸爸也是善良人女孩子,這幾率太低了。

正熙抱她抱得緊了,「你太傻了,怎麼能把……」他頓了下來,雙手握成了拳頭。那個林書明平時道貌岸然模樣,原來是個偽君子,這麼單純女孩他都狠心糟蹋。

看到式微,他拳頭漸漸松了下來,拍著她肩膀安慰著她,「那種東西沒有你想象那麼嚴重。我不乎,我不嫌棄,如果你不介意,我願意一輩子照顧你!」

式微睜大了眼楮,瞬時如被雷劈。

不是吧,她只是舉手之勞,幫他問林叔叔幫個忙而已,再說這事情辦成辦不成還不一定,他就要以身相許?她抬起頭,滿眼不可置信,「咳咳……你開玩笑吧?」

正熙把她腦袋又按心口,「我沒有開玩笑,我真不會乎,你是為了我們家才會這樣。而且我發現這麼多天相處以來,我們相處得也很融洽,也並不互相排斥彼此親密接觸。」

式微頓覺一口鮮血噴射而出,「不是吧,我們充其量也只是接過兩次吻而已!」

吼完之後,才忽然感覺這個屋子里氣氛有些不太對。

哪里不對呢?她瞥了一眼門口,瞬間感覺五雷轟頂。

兩位媽媽站門口,驚愕望著他們倆,下巴幾乎都要掉了地上。然後,她們對視了一眼,五秒鐘之後,她們默契點點頭,轉身走掉,臨走還不忘悄悄地拉上了門。

式微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不是你們想那樣啊!

屋子里忽然變黑光線讓她心心跳莫名了幾下,她急都哭了,「正熙,我從來不是個要回報人,你不用因為我幫你問林叔叔就感恩以身相許。我救林曉深時候,也沒有想過要她報答什麼,是因為迫不得已才拿這個求林叔叔幫忙。」

正熙忽然怔住了,漆黑眸子望著她,臉上微微著一層淡紅,「你剛才說讓他用那件事作為交換,是因為你救了曉深?你救過曉深?」

式微點了點頭,「嗯,就你和她分手那天上午,我和雨一起上街,恰好一個小胡同遇見了一個小流氓要非禮她,我們把那個小流氓趕走了。臨走時她感恩戴德,還把她爸爸名片留給了我們,說有事管找他。下午時候,我才知道,她是你女朋友。我找過她一次,希望她能和你復合。我害怕你因為我偷偷找她而生氣,還想著如果成功了給你一個驚喜,所以沒有告訴你。可是她沒有同意。但我也因此和她成為了朋友,和林叔叔也通過幾次電話,他很感激我,和他說話也很投機,所以我才要他幫忙。呼!終于說出來了,我再也不用悶到心里了,你如果感到生氣就罵我吧!」

正熙不可置信地呆愣了半天,反應過來後,頓時覺得無地自容,「原來是這樣,我只知道你一個平凡大學生,怎麼有能力和市長談交換,我還以為……」

他忽然頓住了。式微卻明白過來了,頓時臉頰也是一片緋紅,「你不會以為我拿……身體做交易……所以你才說,要和我一起!哦,天哪!我說剛才這對話怎麼怪怪。」她拿手狠狠地捶了下他胸膛,「腦子里都裝了什麼東西?」

正熙被她這樣一說,臉都要燒透了,「也不能全怪我,我哪里會想到你們還有這淵源。而且,你剛才說話也容易讓人浮想聯翩啊,什麼交換啊,只有那一次以後都不會再有了啊。還有你表情,一臉惋惜難過樣子……我以為你害怕自己嫁不出去,所以只好勉為其難收了你了。」

式微瞪大了眼楮︰「勉為其難?你剛剛可不是這樣說!」

「剛剛那是因為感動啊,可是後來發現你並沒有那樣,所以……」

「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不可能和你一起。」式微氣呼呼一把推開了他。

真是,害她剛剛還感動了好一陣子,到頭來原來是因為這,真是啼笑皆非。

過了好半天,她又忽然意識到一個重要問題,「誒,怎麼跟樓下那兩位說啊?剛才他們好像誤會了。」

正熙聳聳肩膀,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嘴沒把門,「隨便吧。」

然後便扔下她自顧自下了樓,留下她自己一個人欲哭無淚。

但她是堅強,也是無敵,他不說,她也不說。再說,只是一個擁抱和承認了接過吻而已,現是盛世昌明,開放年代,那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好了。

令式微感到欣慰是,她們兩個看到他們下來,也並沒有問他們,畢竟大家現關心還是池與鴻事情。她暗暗松了口氣。

只是余蘭萍有意無意瞄過她曖昧打量眼神,讓她有些發毛。

她告訴了大家林書明明天要來商量池爸爸事,為了避免大家再誤會,特意給大家詳細講了和林曉深林書明一切淵源。

余蘭萍自是喜不自勝,嘴里直呼著感謝她。可她發現媽媽自始至終卻沒有她預料到那種開心,反而是臉色越來越差,搞不懂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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