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再次走出來的時候,院子里,星煉正捧著酒壇子和四風北凌喝的暢快。
大白日的這般喝酒實在是奇怪,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放在這兩個風華絕代的人身上,卻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
星煉想,自己前世大約是酒蟲子投胎,一日也少不了酒,最後連死前也挨著酒杯。
這麼一尋思,她便有些抑郁。
這輩子最倒霉的莫過于兩件事。
第一。身為青尊佣兵團的龍頭,死的不明不白,到時候被定下的死因一定是酗酒過度猝死。
第二,死後還不能安歇,竟然趕著時髦穿到一個這麼不招待見的宿主身上。
她自認上輩子雖然犯了不少條人命,也取了幾籮筐不義之財,可好歹也算是個懂得過馬路看紅綠燈,開車懂得左邊行駛的良民啊!!老天爺要不要這麼戲弄她啊?
四風北凌見她一臉哀痛的模樣,拿過酒壇子與她的相踫,「這副表情應該本王來擺才合適吧。」畢竟才剛認得,就連著被算計。
「說的是,再痛苦,死了也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星煉低聲喃喃,側過頭去,等瞧見正出來的人時,不由嘖嘖了兩聲,「不錯不錯,倒是個可人兒,我見尤憐。」
若言果然面容清秀,小小年紀初見美貌,倒是襯得上她星煉的丫鬟。
類似紈褲子弟公子才會說出口的話,從星煉嘴里說出來,變得頗為奇怪,若言忍不住淺笑了一下,「多謝五小姐收留,若言定當當牛做馬伺候小姐。」
星煉眉梢一揚,「既然決定收了你了,以後就是自己人了,不必多禮,隨意就好。」想了想,她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院子,「只是,你也看到了,我的狀況並不太好,你跟著我未必就是好事。」
「若言不怕辛苦。」
星煉當然看得出來她不會嫌棄自己這邊「狀況不佳」,見她如此認真,又忍不住一笑,逗她,「當然,三餐溫飽還是可以解決的。」
「自然能解決,你好歹是本王送來的丫頭,喬府誰敢虧待你?」四風北凌適時插嘴,仍舊不忘剛才那場胡說八道的言辭。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眼看著就到了星煉及笄的這天。
喬詩曼被關在柴房也不少日子了,身為生母的郎菲沒能找著機會來尋星煉的茬,只是因為這個四風北凌就好像個蒼蠅似的,每天往喬府跑,回回來都呆上大半天。
雖然說,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如此頻繁與一個男人見面確實不妥,可兩人畢竟是皇帝指婚的,誰也沒辦法說什麼,便也隨之任之了。
一大早,星煉就瞪著南宮茹送來的禮服發呆,前幾天已經讓下人丈量了尺寸,倒是也不用再試穿,只是……這艷到極致的大紫色,仍然讓她忍不住眼角抽搐。
在滄溟大陸上,每個人一旦到了十五歲就是一個重要的階段,考核體內玄靈力的第一次,也正是在這個年齡上。
而平陵國的煉術世家喬家,十五更是一個了不得的大日子,因為在這個日子里,將會徹底檢驗出喬家子孫到底有沒有修煉煉術的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