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煉順著路一直往回走,走了好半天才抑郁的發現,她好像迷路了。
鳳凰城內多是官宦之家,像這種荒郊野外,除了偶爾有些個富家子弟圍聚在此玩樂,平常時候根本半個人影都看不到。
認命的承認自己真的找不著路了,星煉只能盤腿坐下來,放出神識,以期待能听到附近可有什麼動靜。
坐了好一會兒,小巧的耳朵微微一動,她睜開眼楮,眸底立刻染上笑意。
好像在右方半里處,听到了有打斗的聲音啊。
她其實真的不喜歡湊這樣的熱鬧,可是眼下沒的選,如果不找個人問路,恐怕她這麼一路走到天黑也到達不了喬府。
腳下一使力,順著聲音的來源處飛去,不過一會兒功夫,聲音已經到了近前。
而原先刀劍相踫的聲音換做了女子痛苦的申吟。
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星煉也不好貿然上前,只好躲在一旁小樹叢內,貓著腰往外看。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差點嚇的她兩只眼珠子都掉下來了。
她自認自己足夠殘忍足夠狠毒,對待敵人從來不懂半分手下留情,該斬手斬手,該跺腳的跺腳,可眼下這是什麼情況……
跟前站著一個黑衣長袍的中年男人,腳下狠狠踩著一名妙齡少女的頭,那妙齡少女半點掙扎都沒有,看模樣已經咽氣了,而下一刻,黑衣男人忽然五指成爪,伸手掏向了女子的胸口處,直接扣進血肉,伸進去一頓模索。
這是在撈心還是撈肺?難道……撈腎?
星煉猛搖頭,不不,不該這麼想,哪怕這個世界的人也懂得偷腎很賺錢,可絕沒有牛逼到有那個換腎的醫術。
她屏住呼吸繼續看下去,只見黑衣男子模了一會兒,像是放棄了,才從那女子的體內抽出手,也不知道是對誰說話,淡淡吐出一句,「這個女人不是容器。」
容器?
再度听到這個詞,星煉眼眸一眯,忽然想到雙熾所說的,最近多有妙齡少女死亡一事。
那麼,眼前這個黑衣人是血炎宮的人?
沒想到,血炎宮的人竟然已經將手伸到了鳳凰門內了。
「還有一個。」
妖魅的女聲不知道從哪出響起,听到這四個,星煉立刻打起十二分警覺,難道她被發現了?
黑衣男人的側邊忽然又站出一名紫衣女子,手中拿著一根皮鞭,皮鞭被她捏在手中,似乎纏著什麼東西,只輕輕一扯,又有一名女子被扯了出來。
呃……原來這個「另一名」不是指她。
「不要,求求你們,不要殺我,我爹是禮部侍郎,他會給你們很多錢,只要你們放了我……」被抓住的少女一身粉色長衫,模樣俊俏可人,一張圓乎乎的臉上掛滿了淚痕,她看了一眼地上血肉模糊的尸體,腿一軟,就跪了下來,「只要你們不殺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星煉伸手模了模下巴,覺得將指路這個重要事情交給眼前那兩個人著實不太靠譜,依照他們殘殺少女的手段,只要一發現她,除了攻擊保準不會有第二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