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十四,天空照樣絲雨紛紛。不是所有小說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看書網你就知道了。
「這樣冷天兒,小姐怎也不多躺一會兒?」霜霜,一早便過來伺候莫泠兒洗漱,哪知一推開門,莫泠兒早已穿戴整齊。
「小姐,你,你今天怎麼?」霜霜關切問道。
小姐平日不是煩這樣裝束了嗎?以前夫人總教導小姐說要像個大家閨秀,笑不露齒,走路也要搖曳如柳,平日小姐總是大大咧咧,近這幾日卻總是穿這麼淑女。
「我怎麼了?很奇怪嗎?」莫泠兒問道。
「沒有,沒有,小姐這樣好看多了。」霜霜說道,平日里小姐總像個男子一般不愛羅裙,唯愛一身戎裝,近,不知是哪根弦不對勁,打扮竟然如此女人。
「我得早些去給爹娘請安,過去跟爹娘一同用早膳,近都沒去給爹娘請安,怕是要生氣了。」莫泠兒說道。
「走吧,你隨我一同前去。」
「是,小姐。」霜霜答道。
莫泠兒今日扮相可謂是嬌人滴滴,惹人憐惜。
穿過回廊,走過假山,便來到了莫嘯天住處,只見莫嘯天與夫人房間外小花園里賞花飲茶,談笑風生,「咦?爹娘對面坐那倆人是何人?」莫泠兒暗自揣測。
「泠兒給爹娘請安。」莫泠兒彎腰行禮,此刻看來,倒真像是大家閨秀了。
「泠兒,來,坐娘身邊,近也不見你來請安,都忙些什麼?」莫夫人責備道。
「娘,泠兒近老覺得心頭悶得慌,每日清晨便才出去透透氣,不想讓爹娘擔心了,實對不起。」
「你這丫頭啊,平日里便是驕縱慣了,叫你日日過來請安你老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見過你伯父。」莫嘯天說道。
「許伯父好,多日不見,伯父越發健朗了。」
「這丫頭,嘴巴還是這麼甜,這麼會哄人開心,難怪你爹娘如此疼愛你,伯父此次前來沒帶什麼禮物,這里有根玉簪,是我前年走商到蓬萊偶然得到,這支玉簪是用百年璞玉雕制而成,世間及其難得,跟你倒是很配,泠兒生得如此乖巧,這玉簪配你倒也是相得益彰了。」許恭說道。
「伯父,如此貴重禮物,泠兒萬萬收不得,再說泠兒本就懶散,平時也不愛戴什麼發飾,給我豈不浪費了。」莫泠兒趕緊推辭。
「是啊,大哥,你趕緊收起來吧,這麼貴重禮物若送予了泠兒,那倒是浪費了。」
莫嘯天口中伯父說便是許恭,這許恭乃是凌雲山莊莊主。
凌雲山莊地處西北之地銀山州,當地極富盛名,凌雲山莊是以做絲綢生意起家,莊主許恭憑借自己過人經商頭腦,讓凌雲山莊短短十年里成為天下第一大莊。
十八年前,也就是莫泠兒剛出生那年,莫嘯天帶人去江南進一批藥材,回來路上,偶遇許恭,那時許恭被人追殺,渾身是傷,莫嘯天本就俠肝義膽,救了奄奄一息許恭,把他帶回來療傷醫治,費勁心思才救回了許恭性命,二人一見如故,便義結金蘭,拜為兄弟。
「賢弟,你再這樣說,大哥可是要生氣了,你大嫂去得早,我許家現就我跟之郎兩父子,家里也沒有個女人,這玉簪放家里豈不糟蹋了,賢弟若是再推辭,大哥可要生氣了。」許恭說道。
「是啊,叔叔,你就不要再推辭了,再推辭倒顯得生分了。」許之郎說。
許之郎是許恭兒子,今年二十二歲,雖然許家是做絲綢生意,但是許恭卻很少讓他插手生意上事兒。
從許之郎六歲起,就被送到昆侖山上學藝,每年許恭會上昆侖看望一次許之郎,今年仲夏才剛剛學成歸來。
從莫泠兒出生時起,莫嘯天與許恭便為這二人結下女圭女圭親,約定等到泠兒成人之時,便許配給許家做兒媳。
「那,既然賢佷這樣說,泠兒,你就收下吧,這也是你伯父與之郎一番心意。」
莫泠兒只是見過許恭,知道這位伯父有個兒子叫許之郎,卻也從來未曾見過他。
听說他自小便離開凌雲山莊上昆侖上習武,這下見到本人,莫泠兒這才仔細打量起來,這許之郎雖然算不上特別俊朗,看起來倒也還算賞心悅目。
當然跟南一飛是沒得比,莫泠兒被心里想法嚇了一跳,怎又想起南一飛了?雖說他也是習武之人,但莫泠兒看來,他卻像個白面書生一樣,莫泠兒並未把他放眼里。
「那泠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泠兒多謝伯父。」既然莫嘯天已經這樣說了,莫泠兒便也不再推辭,順手就接過了玉簪。
「那個,泠兒,你帶之郎到咱們府里四處轉轉,之郎可是第一次到咱們莫府來做客,切不可怠慢了。」莫夫人對莫泠兒說著。
「是啊,之郎,你去跟泠兒一邊散散步去吧,爹跟你叔叔叔母還有事情要談。」許恭也和聲道。
莫泠兒覺得奇怪,這爹娘不是說找自己有事嗎?怎麼還沒說什麼事情,就把自己給趕走了?真是模不著頭腦。
「那,有勞泠兒妹妹了。」許之郎恭敬說道。
「呃。那好吧,我就帶你去轉轉吧。」莫泠兒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心里卻是不情願,只是有外人她不好直言罷了,既然是伯父這兒,那麼好歹也要給人留個好印象才是。
莫泠兒跟許之郎便一前一後走了,霜霜眼看著也要跟去,卻被莫夫人打發著去做別事兒了。
「賢弟,這時間過得太了,轉眼間泠兒便已出落得如此大方了。」
「是啊,時間不等人,我們都老了,哈哈!」
「賢弟,大哥今日前來是為了之郎跟泠兒婚事,按說,他們倆早已到了婚配年紀了,只是前些年之郎外學藝,所以這才耽擱了他們婚事,現之郎學成歸來,賢弟,你看,他們倆婚事是否能早辦?」許恭問道。
「當然了,這婚事是十幾年前就定下,之郎這孩子我看著不錯,你我又是兄弟,這樣,大哥,你挑個好日子,咱們就替孩子們把婚事辦了吧!」莫嘯天說道。
「老爺,這泠兒還不知道這事兒,要不,先跟她商量商量,他們今日這才第一次見面就談婚論嫁,是不是太了?」莫夫人問道。
「婦道人家懂什麼,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孩子婚事都是由爹娘做主,以前泠兒事兒我沒怎麼插手,但這件事,就得這麼辦,你看之郎那孩子,多好啊,為人又老實敦厚,大哥家家室顯赫,這凌雲山莊江湖上那也是響當當,咱們兩家也算是門當戶對。」
「可是~~~~」莫夫人欲言又止。
「好啦,夫人,你就放寬心吧,這閨女大了,遲早也是要嫁人,莫不是你要把她留家里做一輩子老姑娘嗎?」莫嘯天安慰著夫人。
「既是如此,那我半月之後再讓之郎來府上提親,賢弟,咱們這下可是親上加親了。」許恭說著。
「大哥所言極是,來來來,喝茶喝茶!」莫嘯天為許恭又斟上一杯醇香普洱。
莫夫人卻面露難色,知女莫若母,泠兒個性她是知道,這丫頭性格本就倔強,不知道她知道後會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