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念桐仍然呆愣愣地維持原來那個姿勢,眼里空洞得仿佛已沒有任何人,任何事。
「女人,我說的听見沒?」
男人徹底慌了,立刻蹲下來,摟起她,就朝著浴室帶去。
快速放了一缸熱水,調試好水的溫度,他就立刻月兌下她的衣服,把她**如嬰孩般嬌女敕的身軀輕輕放進浴缸里。
在熱水的暖燙下,蕭念桐的神智漸漸恢復。
看到他,拿著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著自己的身體,她忽然嘶吼一聲︰
「滾……」
男子听了她的話,面色一暗,正在擦拭的大手停頓一下,但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起身,緩緩走出浴室。
听到浴室的門「砰」的一聲關上,蕭念桐突然趴在浴缸的邊緣,痛哭起來。
他怎麼可以這樣待她?
以前的那兩個晚上。雖然她也是不情願,可是他對她卻很溫柔,而像今天這樣粗暴,蠻橫的……她真的不能接受。
那個溫煦如風,俊雅的成熟男子,到底去哪兒了?
此刻,冷雲霄穿著一件白色絲質睡袍,坐在臥室的一個單人沙發上,手里夾著一支雪茄,正慢吞吞的抽著。
他知道自己這次達到了懲罰的目的,可是心情卻很糟糕。
想想她受傷的眼神,想想她清醒之後憤怒的嘶吼……
沒有哪一個女人敢像她那樣對著他大吼,大叫……好像只有她。
何時,她竟然有了向他吼叫的權利?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為什麼看到她呆滯的眼神,心里就會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心不該是冷的嗎?
不能再這樣下去。
想到這兒,他忽然摁滅手中的雪茄,打開衣櫃,換上衣服走了出去。
浴室里。
蕭念桐拿著浴巾無意識地有一下沒一下擦拭著自己的身體。
身上昨晚的紅斑還沒退去,今天又添了新斑。
看著斑痕累累的身體,淚不知何時又涌了出來。
這樣一副殘破不堪的軀體,還有什麼資格獲取幸福?
現在被囚在這兒,不是情人,卻天天做著情人的事,與其這樣,還不如簽了那契約,至少那樣還可以救出學長。
想著,心里卻越發酸楚起來。她忍不住又「嚶嚶」地哭起來。
吃過晚飯,冷雲霄面無表情的從餐桌旁站起,拿起站立一旁的下人手中捧著的雪白餐巾,冷冷地擦一下嘴角,就對著經常跟著他的黑衣冷艷女說道︰
「銀狸,給蕭小姐重新準備一間客房。」
說完扔下餐巾轉身欲走。
「是,主人,銀狸這就安排。」
一直坐在餐桌旁默默吃飯的蕭念桐卻忽然站起來。
「慢著。」小臉暈上一層紅潮︰「不需要換房間,冷雲霄,我有事想和你談。」
她已經做出了決定。
銀狸面露一絲詫異,沒有人敢這麼直呼主人的名字,更沒有人敢違抗主人的命令。
冷雲霄轉身用他犀利如隼的黑眸玩味地盯了她幾秒,才又淡淡吩咐著銀狸︰
「你先忙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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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里。
冷雲霄仍然坐在他寬大的黑色皮質旋轉老板椅里,用那雙凌厲如刃的黑眸盯著隔桌而立的蕭念桐。